作就开始了。
姚淑芳跟着姚府几个哥哥包括自家腿好的七七八八的姚子轩,和二姐三姐四姐在正月十五那天一起去看花灯。
一行人浩浩荡荡,站在人群里当真是个阵侯,姚淑芳左手着一盏兔儿灯,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二房的珍和琴姑娘各拿着一盏莲花灯,三房的琳姑娘拿着的是鲤鱼灯,说说笑笑一路往前行。姚家几位哥儿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作揖抱拳不亦乐乎,再加上猜谜语,对对联,着实热闹。
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忽然前面涌过来一波人,就如流水似得冲散了姚家小辈们,姚淑芳转眼之间,便看不到自己家的人,耳中就听到几声抓小偷的声音,接着就被人流推到了一面墙的墙角处。
姚淑芳还好只是被人流推到墙角,身上完好无损,只是手里的兔儿灯被人挤得变了形状,看着不像个样子,只好丢弃,另一只手里的糖葫芦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了,抬头转了一圈,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落梅也是不见,这样的状况可是说糟糕一点也不为过。
☆、隐私
017章
姚淑芳只得寻觅附近还有没有自家的人。
墙角出拐弯连着一片住宅,挂着红红的灯笼,姚淑芳伸头去看,安静的跟没人住似的。正在此刻,一辆简约地平常至极地马车从前面走过来,车里的人恰好撩起窗帘打量外面,姚淑芳一愣,薛三太太?
姚淑芳这一惊不小,看着马车进了拐弯的巷子,不由自主尾随这辆马车往前走。
马车停在不远处的一家门前,门上两个喜子大圆灯笼,随风轻微摆动,从马车上下来的薛三太太穿着披风,行色匆匆站在门前,抬手示意站在一边的丫鬟叫门。
确实是薛三太太!
对!没错,姚淑芳只要不是睁眼瞎,她看到的就是在忠信伯府谢老太太的屋里见过的薛三太太,她不是一个人,身边有一个丫鬟两个婆子相随,个个脸色如上战场,仿佛下一刻血溅全身都有可能。
姚淑芳心里突然涌出无限好奇,脚步微动,渐渐变成疾走,不是她不能慢,实在是人家薛三太太一转眼进门不见了。
姚淑芳藏在一颗大柳树后面,身后面是一堵墙,她很清楚地看到,马车停靠的那家门前,堵了两个婆子,很快,薛三太太就出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哦!两人还拉拉扯扯,很有那么点纠缠不清的意思。这诡异的一出,薛三太太这是要搞什么?姚淑芳一双大大的杏眼,没敢眨巴一下,就在此时,就在此刻,本是往前走着的薛三太太,突然转了方向向姚淑芳藏着的大柳树前走来。
姚淑芳如今的年龄还没及笄,也就十三岁过一点,虽然两辈子加起来也算活了三十岁了,但,被薛三太太这么一个急转弯,姚淑芳还是心惊了。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也就后退了一步,但是让姚淑芳更加愕然的事,她被身后一股劲力拉进一处拐角阴暗处,然后嘴唇上被压上一根手指,传过来一丝温和的暖意。只是这暖意现在已经变成可怕,姚淑芳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耳边紧接着有道低沉的声音传进耳洞,“别动!”
姚淑芳也是很听话地没出声,因为这人的声音她有些熟悉。遇到熟人,还在这种情况下,但这熟人也不是好鸟,差不多和那啥薛家没什么两样。
身前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将她的身躯整个裹在一件玄色的鹤氅里,姚淑芳只够露出两只大大的杏眼看着薛三太太一步步走近了大柳树,她猛闭上眼睛。
薛三太太看了半天,似乎在怀疑自己的直觉,但,薛三太太身后跟着的人可不知道薛三太太的异动,他还以为薛三太太和她想要单独说说话呢!可是薛三太太不是这样,她直接对她身边跟着的人怒声呵斥,“老爷,这是最后一次,我说过,以后你是青云直上,还是跌落尘埃我都不会管你,你好自为之吧!”
被称为老爷的人,在昏暗的大红灯笼下,脸色阴沉的可怕,“你最好想清楚,我想要谁还没有要不到的,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的礼仪学识,不会比你少多少!”
薛三太太冷着脸道,“可她还真就有一样少得了,她是罪臣之女,就凭这一点,你还说她比我哪哪都好吗?”
“你!”
哼!
薛三太太转身上了马车,将姚淑芳认定的薛三爷丢在巷子里。
薛三爷和薛三太太的话,本来在姚淑芳来说和瞌睡遇到枕头没两样,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但是,姚淑芳目前顾不上了,等到薛三爷也离开了巷子,姚淑芳硬是从对方的胸前要抽出身来,奈何对方就是不放。
她说的头一句话是,“七殿下,你能放开我吗?”
周劲今日穿着宝蓝色锦袍,披着里外烧的大毛鹤氅,接着大红灯笼的微弱光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姚淑芳气的要发癫,这人真是坏透了,也不顾人家女儿家的名声,箍着人家不放。
这可是姚淑芳冤枉人家七皇子殿下了,七皇子殿下周劲,今年十八岁刚过,十九不到点,宫里有没有派过通人事的,我们暂且不知道,就看周劲还抱着姚淑芳的小蛮腰不放松,等到薛三爷和薛三太太,一走,还无知无觉地问她,“哎!你看到什么了,还是听到什么?你家里人呢?不会是刚才走散了?”周劲全然不知道姚淑芳心里想的,还蛮有热情的关心起她来!
姚淑芳贴着一个暖烘烘的胸膛有些异样,这孩子的肩膀够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