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剧本每个人物都是有特色的,需要靠演员发现并放大呈现在观众面前,有的演员一辈子可能只有一个经典角色,但是也没有人会说他们吃老本,因为他们演活过一个角色,是真真正正下了功夫的,是真的有本事的。
而如今的许发凉,不仅有这种能力,还有着惊人的美貌,二者结合起来,摄人的魅力几乎要穿过屏幕,让看见这一笑的人呼吸一窒。
“滚。”
安然下垂眼睑。
“你让我滚?”李一涵不可置信,走到她身边,用手慢慢抚摸着她的身体“这么好的味道,我可舍不得。”
安然无力反抗。
她能接受李一涵不爱她,能接受她的冷漠,却唯独不想要一场镜花水月的游戏,一场没有配角的独角戏,一场走不到尽头的一厢情愿。
曾经,她对李一涵的爱,比她的生命还重要。任何人可以拿走她的生命,但是不能拿走她的爱。
“欠你一条命,你要拿去,我没二话,只可惜生而为人,我爱上你……”
安然闭上眼,说出了放在以往她这辈子最不可能说出的话:“是我最后悔的事。”
“好,很好。”
李一涵似乎被她气到,眼泪更加肆意,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支注s,he器,把透明液体缓缓注s,he到安然身体里。
安然闭上眼,听到李一涵摔门而去,意识渐渐模糊。
唯一想的起的,就是以前上课时候,李一涵在前面头也不回地递过来橘子皮,安然欣然伸出手接住。
原来这么多年也没长进啊,她一出现,她就想像狗一样迎上去。
当年多美好啊,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与其是这样,还不如没有再次相遇。许发凉闭着眼,透过安然深刻明白了原作者写在最终章的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不分昼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然再次睁开眼,透过窗外,天已经黑了,与其说是她自己醒来,不如说是被桌上手机铃声叫醒的。
她的双手双脚的束缚被解开,屋子里一如既往,只是没有一丝李一涵曾经在过的痕迹,如果不是身体的痛楚提醒着她发生的一切,安然不会相信她记忆里的一切。
“喂?”
“您好,是安小姐吧,您的好友李一涵畏罪自首,我们找了一圈,发现您是她唯一频繁联系人,麻烦您来警局一趟录个口供吧。”
安然脑袋轰一声炸了。
她随便套上家里最常见的医生制服,穿上鞋,向警局狂奔。
安然就那么站在警局大厅,沉着脸站的笔直,看着向她一路跑过来的几个警察。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李一涵女士就最近的教师被杀一案交代了一切,因为一次偶然遇见,那名老师试图猥亵她,她伺机杀死了那名教师。”
安然勃然大怒:“废物!人是我杀的,来抓我!”
警察见她情绪不稳定,忙上来试图制住情绪失控的安然,安然从大衣中摸出一柄手术刀,已经架在离她最近的警察脖子上。
她因为没有安全感,总要随身携带手术刀。而与此同时,一个空洞的枪口也对准了她。
一个来客串的影帝穿上警服,饰演警官,开口:“安小姐,犯人已经交代了她的犯罪经过,我们查证也属实无疑,而且她也特意嘱咐了,你们两人是同性恋人的关系我们管不着,可是您如果继续在这里无理取闹,有袭警行为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沉默良久。
“我要见她。”安然开口,声音嘶哑,带着祈求。
“好,不过安小姐,您只有十分钟时间。”
她被领着来到一栋房子,房子里面有两个面对面的座位,李一涵坐着,从她的安医生进来起,就一直在笑。
只是两人之间隔了一道玻璃墙,多了一座电话。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气死我才甘心?你乱自首什么?就平安无事跟我过日子,不好吗?一个教师,碍着你什么了?”
安然咆哮。
听着安然像丈夫骂妻子一样的语气,李一涵只是笑。
回应她的,自然是安然有气无力的沉默。
“这么多年,你能不能为我考虑一下?”
李一涵装出的无所谓被安然一句话刺痛,想了想,这个人生命里的所有喜怒哀乐,怒和哀,似乎都和她有关。
安然举着话筒,捧着脸,衣袖下滑,露出了手腕处的鲜血淋漓,李一涵目光微动:“疼么?”
安然一把摔了电话,转过身去,捂着脸,水从指缝里流淌出来,只留给李一涵一个不断抖动的背影,和出门来不及打理的凌乱头发。
时间不早了。
李一涵敲了敲玻璃,安然极力控制住表情,重新拿起话筒。
“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谋划好的,直到昨天之前,哪怕我已经知道爸爸的事儿,我也是恨你的。”
作为女儿,她是怨恨安然的,但是看到昨天安然被她不如一死的绝望,她突然对这个人一点都恨不起来了。
“你的手套没处理干净,他们已经查到我们家了。”
李一涵用口语告诉她。
所以她替她顶了罪。
“不过,我因为态度良好,只要在这里待二十年,很快的。”李一涵微笑。
“到时候,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李一涵身后的门被打开,两个警察走进来,提醒她时间到了。
“可是那时候我就是你不喜欢的老眼昏花的老医生了!”安然站起身,贴着厚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