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喜爱的。”菱香指着那开得正艳桃花,对着小姑娘说道。
小姑娘歪着歪着脑袋:“也好,守孝五个月,满眼都是素色。
这桃花是自己开得,总不会违禁了,我们带过去给母亲看看,再把它做成桃花饼,正巧母亲总是不开心,也好哄哄她……
你去摘一枝好的来吧。”
菱香迅速的找了一株极艳的下来,小姑娘欢欢喜喜带头走了去。
院落比平日冷清了,小姑娘眉头一皱:“这些下作的,越发懒惰,等会儿见了母亲,再好好罚他们!”
“小姐莫跟他们置气,说不定是夫人心烦,才将他们遣了出去。”
想起自己母亲近来一直情绪都不好,小姑娘也难受了些。
将菱香话怀里的桃花枝接过,吩咐道:“那你留在这里吧,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顺道等那些人来了,直接押住了,本小姐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帮懒奴才。”
说着也不顾菱香的回话,抱着桃枝就向里走了去。
“我苦命的璃儿啊!”
小姑娘脚步一顿。
房里母亲哭得甚是厉害,一旁木嬷嬷声音也是带着哭腔:“夫人,夫人,您已经哭过去几次了,您可别哭坏了身子啊!”
“哭坏了身子又如何!我那可怜的璃儿要嫁给那qín_shòu不如的伪君子,我如何不心痛啊!”
小姑娘的声音被堵在嗓子里,小小的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夫人慎言!”木嬷嬷似乎被吓了一跳,“那可是太子殿下,新任圣上啊!”
“太子又如何?新皇又如何?”
印夫人气息紊乱,仿佛真真喘不过气来似得:“他太子府每日里都抬出那些被虐死的宫女,我人前不敢言,还不让我人后说么。
可怜我清清白白的璃儿,竟被指给了那人面兽心之辈。嬷嬷你是不知,那些宫女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啊,我身娇体贵的璃儿如何受得了啊!”
木嬷嬷似被吓到了,惊呼道:“不是吧……太子殿下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人啊,夫人可莫要道听途说啊。”
印夫人泣道:“哪里是我道听途说,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
太子虽得了个温文尔雅,翩翩君子的美名,但谁人不知是因为先皇的原因。他倒是瞒得过先皇,可其实根本瞒不过京城百姓,他做的那些阴损的事儿,早被人看在眼里了……”
小姑娘脸色煞白,怀中的桃枝落下,花瓣碎了一地。
“嬷嬷可记得皇后娘娘身边那个矜儿姑娘,”
木嬷嬷稳稳的“嗯”了一声。
“矜儿姑娘自小与太子一同长大,听说皇后娘娘一直有意将她指给太子,可太子却捷足先登,强行将她……
当年皇后娘娘怕影响太子在先皇心中的地位,说矜儿姑娘魅惑乱主,一阵乱棍打死,扔去了乱坟岗。
他母子都这般薄情,我的璃儿又是纯善天真的性子,若被那群心思歹毒的后妃陷害了,他母子哪会替璃儿的想半分……”话未说完,便是抽气哽咽。
木嬷嬷道:“夫人啊……如今圣旨已下,三小姐是注定了要进宫的。
夫人如今已将菱香放在三小姐身边,菱香机智聪慧,定会助三小姐度过难关的。
您也不要再这样悲伤了,若被三小姐发觉了什么,岂不是让三小姐也跟着伤心吗?再者,夫人保重了身子,就算三小姐身在深宫,夫人也能想办法帮衬一些啊。”
印夫人似乎被木嬷嬷的忠言说服了,哭声渐渐小了一些。
小姑娘深深呼吸一口,猛地转身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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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筱染将这些记忆反复回忆着。
大昭朝民风尚算开放,对女子的限制并没有太过严厉,贵女官女之间更是时常可以小聚。
印寒璃性格不讨喜,印夫人也没有教她后宅的手段,每次聚会定会被人言语奚落一番。
印寒璃说不过,气急了就动手了,慢慢的也无人再邀请她了。
印夫人也慢慢不再带她出去,每每只为印楚玥准备。
聚会之后,总有小丫鬟偷偷跟她印楚玥是如何被人欺负的。印寒璃面上嘲笑,越发不爱出门了。
另一边印丞相确实是真心关爱印寒璃的。在外听到印寒璃的坏名声,心底也是焦急。
不过印丞相到底也不懂后宅之事,印夫人的借口很完美,话里话外是对印寒璃的爱护偏袒。
再者印寒璃自己也在帮腔,每每让他觉得印夫人是真心为印寒璃着想,更是看重印夫人几分。
这让印寒璃没有结交到什么朋友,眼界也狭小的很。
莫筱染用现在的思维眼光看得倒是通透,印寒璃却从小被如此教育,也难怪她能这般被这些人三言两语的蒙骗了。
她们果然是在贯彻对印寒璃的洗脑,将新皇在她心里眼里都塑造成一个表里不一,喜好女色,又薄情寡义之人。
让她进宫后,对皇帝的性格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