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往哪放,他想骂死这个标题党的作者。牙关紧了紧,提着小心脏读了读文章内容,山寨酒店?还是自己入住的酒店,这么说闵教授说的都是真的……可在那边出了事,是不是自己也有责任?如果自己不是躲避态度,出客房的时候,上前确认一下旗袍女到底是不是苏锦锦,或许不会发生这种意外;如果自己摒弃不接陌生人电话的毛病,或许事情也可以扭转?他真的有点后悔,不是因为他爱她,实际上他是说不清楚这种感觉算什么?是同情还是对不良社会现象的抵触与憎恨?亦或者真的是爱,只是自己没意识到?
他倏地把手机扔到茶几,开始抄起裤兜,频繁地在室内走动,心乱如麻。
但他没有把电话拨过去询问,而是把这种不安隐藏在了心里,一天两天他都心神不宁……
第三天,他还不见她的踪影,开始忍不下去了,放学后,悄悄地左顾右盼地溜达到艺术楼,推开舞蹈教室的门,宽敞的舞蹈室,她一个人在翩翩起舞,很倔强的舞姿,累得已满头大汗,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更像在用舞蹈惩罚自己,麻醉自己。
傅教授躲在一障碍后面偷窥,这么猥琐的事情他还是头一遭做,以前上学时都没做过。更别说升级为仪表堂堂的教授后,看着她麻醉自己,多少有点感触,眼圈竟然湿润了。
苏锦锦一个腾空迈起来,落地的时候,没落利索,倒在了地板上,随即整个身子有意识地摊在地上,傅教授跟着紧张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现身过去。正在犹豫,苏锦锦趴在地上哭了,她的哭声委屈凄凉,肩膀微微颤抖,这个看见让傅教授心脏一剜一剜的疼,他下意识地伸手隔空触摸过去,想去安慰,又觉得不妥,于是伸出的修长的手指又没底气地慢慢收回。
苏锦锦把身子蜷缩成一团,像闹胃溃疡似的,本来羸弱的身子就单薄,这样弓着,双手可怜的抱着肩,更显无助。傅教授轻轻叹口气,流露出恻隐之心,他看不下去了,刚收回眼神想抽身离开,肩上被一只大手握住,很厚实的感觉。他吓了一跳,完全意料外,猛地转过身,抬起带血丝的眼,闵教授正在对他做噤声,傅教授被他拉到一边耳语,
“为什么不过去安慰一下人家?”
傅教授小心地瞄了一眼苏锦锦,便用力地把闵教授拉出舞蹈室。
“你来干什么?”
“这话说的,我是看到你鬼鬼祟祟地过来了,才好奇地跟了过来。”这话带着不满。心思难道我还像你?说得傅教授怪没面子的。
“承认吧,你在乎她!”
“别胡扯,我不过是……路过……”
闵教授见他被堵死还强硬地坚持自己,便呛出一抹戏谑,
“我要不是为了搭你车,也不想没品地撞见什么。”
傅教授扬了扬下巴,没理他,果断地迈开了步子,他不想被他不留情面地揭穿。
“说真的,你是不是也知道那件事,不放心才过来看她的?”闵教授开始一针见血,不想跟他兜圈子了。
傅教授喉结滑了滑,风平浪静道,
“你指哪件事?”
他还一副装腔作势的样?闵教授受不了了,扯住他胳膊,
“你是不是不想承认她被流氓欺负的事?还是因为自责?”
顿了一秒见他紧了一下眉,接着说,
“你这样自欺欺人不太好吧,要面对现实,勇于承担!”
承担个屁!别整得苏锦锦被人强/暴了似的!傅教授不怎么爱听地喘了喘气,下巴动了动,
“网上标题党唯恐天下不乱,你也跟着起哄?”
闵教授见他眼里一丝锋芒,甚至带着深度责备拿他问罪的架势,换了个口气,
“是,是太标题党,应该换个说法不是吗?如果换成苏锦锦和流氓勇敢搏斗一小时,也比那个好听点,可渣子想侵犯美女的事实你能否认?”
傅教授很烦躁地拧起眉,危险地剜他一眼,深深吐口气,不讲理式反问,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我的行踪?”
呃?这人无可救药了!把气都撒他身上来了!闵教授愣了愣神,
“我想帮她!也是真的想撮合你们。”
傅教授无语了,甩开他倔强地自顾前行。
“我说,你情绪稳定点行不?必定未遂!”
听到这不受听的话,傅教授深度拧眉,怎么和网上一个基调啊!我说用未遂的字眼都是侮辱!他气得倏地顿住足,闵教授见他牙齿磕得嘎巴嘎巴响,扇了自己一下,又改口,
“瞧我这嘴,毕竟苏锦锦拿出血的代价,捍卫了自己。”
我的天!傅教授揉了一下眉心,继续迈开步子,好像怎么说他都不想听,闵教授却没眼力地穷追不舍,
“我觉得苏锦锦现在肯定特难受,”
傅教授心思废话!搁谁摊上这事能好受?
“我看她一个人在舞蹈室跳得那么悲伤麻醉,都替她难受。”
傅教授才肯瞄他一眼,
“我也替你难受……”他实在累心,瞅他一副操心的样。闵教授顿住,心思你可别误会……
终究他还是没摆脱他,跟着上了自己的车,因为顺路,他做他司机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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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锦在地板上躺了很久,心有余悸地自我怜悯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房间悠扬的乐曲声往她耳朵唧唧歪歪地灌。的确,她现在已听不出声音的原声,灌入耳朵的都是叽叽歪歪的音符,她很害怕,下意识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