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慢慢地睁开眼,一个长发遮着半边脸的女人正微微颔首,垂眸在他右前方。我的天!真是活见鬼!我这是因为身子虚吗?听说人虚弱时容易“撞鬼”……他啊地一声用被子蒙住脸。
这一粗犷又沙哑的声音把苏锦锦吓一哆嗦,直接导致笔尖涂坏了□□的鼻梁,整个神经系统都被这突兀的声音弄得紧张起来。她敏感地沿声音瞄过去,才意识到是傅教授发出来的,醒了,他醒了?
苏锦锦把画板放到床头柜,探起身子去拉他被子,
“傅教搜,傅教授……”
傅教授梦中惊魂正蒙圈呢,哪肯放开被子,用力跟她夺,
“你睁睁眼,傅教授,是我,苏锦锦。”
“呃?”傅教授努力辨了辨声音,还真是她!慢慢把被子移开,睁开布满血丝的眼,惊魂的表情还未褪去,立马又变得诧异。
“你,怎么是你?闵教授呢?”
苏锦锦瞄了一眼他额头渗出的汗,不知是吓得还是虚汗,不介意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抹了抹。
“闵教授回去了,他嘱咐我照顾你一下。”
傅教授不领情地甩开她的手,从被窝钻出来,似乎刚明白过来闵教授说他‘你,你就想这样穿’是什么意思。尴尬地眨眨眼,
“你怎么这么巧,来这边了?”
“我,中午看到闵教授,知道了你发烧40度的事,就拜托闵教授告诉你一声,晚上过来看你,难道他没说?”苏锦锦诧异,听着自己到来很唐突似的。看来闵教授不是办事人嘛!
“哦,兴许是说了,我脑筋比较乱,忘了。”他维护了一下闵教授的形象,心里却记上了一仇。
苏锦锦穿着黑色深v羊毛衫,往教授那边探了一下身子,这样居高临下低头含胸地献殷勤给他整被子,有点讨厌,虽说是无意识的。
傅教授瞄了一眼她的领口,雪白的肌肤近在咫尺,而且春光乍现,让他赶紧收住“犯罪”的眼神。下意识地整了一下自己的睡袍,压了压领口。又按住被子,命令她,
“别动!”
“呦,教授,你出了好多汗,不适合再捂着羽绒被,”苏锦锦完全没意识到有点胸部走光,身子僵住跟他解释。傅教授避开她的眼神,
“你是不是很想看男人穿着不伦不类的样子?”
原来他在意这个!苏锦锦唇角嗤笑,
“教授你可真封建!你是个病人啊,穿睡衣有什么不好吗?我在家也一样,又没光着身子。”后半句声音很低,带着讥笑。
“你说什么?”傅教授决定大方地扭过脸,见她目光漂移,低头不语了,沿她周边扫了一圈,不小心扫到床头柜上的画夹,皱皱眉,给她了个台阶下,
“你刚才鬼鬼祟祟披头散发的干什么着?”
“哦,我刚才,给你画了个素描,你一定不知道你自己睡觉时是什么样子吧!我拿给你看!”苏锦锦这下机灵了,正好转移了她的尴尬。她原以为他病病歪歪的,没准耳朵也上火听不清她说什么呢,哪知道他一点不聋。
苏锦锦兴奋得拿过画夹递了过去,
“给,欢迎指点哦。”说完矫情地抿上唇,一副虚怀若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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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兔萱儿
听说给他画像着,傅教授倒也想看看她会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反正他是看不出她还有画师的本领,便随手接了过来。
大致一瞄,嘴角便扬起一丝嘲讽,
“原来我就长这么样啊!”
苏锦锦本来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被他挑着眼皮挖苦,赶紧凑过去,
“喂,傅教授,我觉得不错啊!”
“哼,脸上那道疤怎么回事?再描上几笔不就照搬灰太狼了吗?还是你在说我长得像灰太狼?”
苏锦锦听出他在存心故意挑剔,便嫣然一笑,
“哎,你在说这个啊,这都怪你,你的那声尖叫吓我一跳,手一滑,从鼻梁滑到了脸上。”
“切,谁尖叫了?”傅教授拧着眉不满地睨着她,这话他可不爱听。
耶?苏锦锦心里直撇嘴,怎么听着思想污得不得了……另外,那么惊魂竟然否认?不过那一脸的叫嚣挺让人喜欢的。
“算了,都怪我吓到了你,不过凭心而说,我画得怎么样?”苏锦锦矫情地嘟着小嘴,一副要表彰的样。
傅教授见状心情涟漪地瞄了她一圈,但他挺能装的,表情虚伪得一本正经,只是心脏跳得快了些,目光慢慢落在素描画上,眉毛还是突出了浓密特点的,有点像他,眼睛也有点传神,但到底把谁的眼睛安这边来了,他就不知道了,鼻梁高挑,这个还可以,逐渐地目光移到那道疤上,面部肌肉抽搐一下,唇角揶揄地动了动,眼皮挑起,重新瞄向她,
“咳,估计我要真长成这样,自己都得伤心死。”
“喂,你的审美好差啊,意思是我画得难看?还没成形就妄下结论,有点过啊,”苏锦锦不满他的草率“评价”。
“那你继续成形了试试?”傅教授还真怕成形了更磕碜,哪天家里来了客人对着这幅拙作品头论足,不知道怎么跟人解释。硬说画出自齐白石之手,因为肖像与自己有四分之一的相似度,故收藏了这部绝世之作,也幽默不起啊!
苏锦锦盯着他眼里的嘲弄和威胁,暗自腹诽,个自恋狂,不会在说我亵渎了他的美吧!
傅教授唇角继续少有的上扬,僵住一丝冷冷的叫嚣,苏锦锦还真有点被他的教授光环给镇住,怎么说人家也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