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大功告成的架势。
梁彧刚洗完澡,短发湿漉漉的,毛巾挂在脖间。
他边擦头发边走到床头柜旁,发间的水珠甩了她一脸。
“还三八线,这么防我?”
他捏起她的下巴,没忍住笑出了声。
“收起你的三八线吧,你睡床,我睡地上。”
“正有此意!”
事实是,到了熄灯睡觉的时间,良心不安的少女翻来覆去,睡意全无。
数到第一千只羊的时候,她终于跳下床,蹲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护法?护法?你睡着了吗?”
“要不然上床睡?”
“地上很凉的。”
一股猝不及防的力量把她拽进男人的怀中。失去重心的她呈大字趴在他的胸膛上,自己的胸部也被他坚硬的胸肌硌得…发疼。
“这算是林小姐投怀送抱吗?”
真是倒打一耙,明明是他使坏装睡,故意拽她的!
少女恼羞成怒地咬了下他的锁骨,想要挣开他的手臂。
“梁彧你这个大坏蛋!”
真是奇怪,她的嗔骂声传到他的耳中也变得美妙动听起来。
他一把抱她起来放到床上,“好好睡觉吧。”
见他又要重新躺在地铺上,林初恋想都没想,又作死地拉住他的手。
男人的呼吸停滞了一秒,费了好大劲儿才建立起的心理防线即将崩溃。
“松手。”他的声线微微透着压抑的颤抖。与其说是冷声吼她,还不如说是无奈地劝她。
“我不。以后,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
心中的那道本来就不牢固的城墙轰然倒塌,爱意,感动与欲.念像是泛滥的洪流般汹涌而至。
他把她压倒在床上,迫不及待地含住那抹红唇,“小恋…”
她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像是只离开河水,濒临死亡的鱼儿,本能地张开了嘴,贪婪地呼吸。
他找准时机,舌尖攻了进去,寻找着她的柔软,邀她共舞。
耳边全是他浓重的喘.息声。
他的手在她的腰际不断摩挲徘徊,手心的厚茧磨得她又痒又疼。
他的吻落她的额头眉间,脸颊唇瓣,耳后,脖颈,锁骨…时而温柔缠绵,时而大力粗暴。
他紧紧地搂着她,力度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胸口中。
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这样亲密无间的距离,她当然感受到了他的生理变化。
她不断地为自己打气,好不容易攒到了和那日同他告白时,壮士断腕,不顾后果的勇气,他却迟迟没有更进一步。
她也并没有夺取掌握在他手中主导权的打算。
但当梁彧放开手,躺到她身侧,又给她盖好被子时,她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两个人在黑暗中都沉默不语。
良久…
男人按住那只在他侧腰胡作非为的小爪子,扭头看她,“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儿?”
“…”
他从背后拥着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
“别乱动!”
“脖子痒…”
“忍着,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他恶狠狠地在她耳畔警告。
“哼,明明是你自己心术不正,还怪别人,死直男…”
“说正经的,你这样在我怀里,我不起邪念,那还就真证明了我不是男人。”
“…”
“我喜欢你,珍惜你,尊重你,因为是你,所以我不会轻易对你做那些事。懂?”
“…”
她越想越觉得他话里有话,说得好像她很主动似的。
一把推开他,“滚开,你以为我想和你上.床啊!”
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她心里住了个保守害羞的胆小鬼。
男人低低地笑了声,把她重新拉回怀里,亲了亲她的脸,有些无赖地哄她,“是我想和你上.床行了吧。赶紧睡,再不睡天就亮了。”
…
第二天清晨,林初恋早早地醒了过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拿起自己要换衣服和化妆包进了卫生间。
她在里面捯饬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没出来。
梁彧没忍住地敲敲门,“人呢?掉马桶了?”
她从里打开门,一手捂住后背,表情有些不自然,“会系蝴蝶结吗?”
两条带子的位置尴尬,她无论是从上还是从下都够不到。
男人扫了眼她的衣服,淡粉色的无袖连衣裙,腰部是镂空的,刚好把她全身上下最迷人的部位露了出来,那处肌肤更是白得晃眼。
他用指腹摩挲了一番她漂亮的锁骨,语气不善,“会系死疙瘩。”
娇俏明丽的少女展颜一笑,使出她的必杀技,嗲里嗲气道,“上次你给人家系鞋带的时候就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呢!”
光是一个笑容就把他魂儿给勾了去,更别说她还软绵绵地冲他撒娇。
“转身。”
“好嘞!”
…
吃过早饭,趁太阳还没有那么毒辣,梁彧带她去了洛湖。
看似交错复杂的胡同尽头便是洛湖的一角,清澈湛蓝的湖水波光粼粼,像是一面巨大的平镜,倒映着蓝天的影子。
眺望远方,是连绵不绝的苍翠洛山,那一层薄薄的雾霭山岚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唯美。
她去过的地方不算少,气势磅礴的尼亚加拉瀑布,神秘诡异的大峡谷,山青海阔,白雪皑皑的北海道,苍茫空阔的大草原,神圣肃穆的圣彼得教堂,万里晴空的圣托里尼岛,古老鬼魅的马丘比丘...
但唯有眼前的景色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