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的不帮妹妹。还一直讨好着那个寒冰。”
齐寒玉皱紧眉头,“你以为那寒冰是简单的,光他手上握着的产业就不可小觑。你有些太任性了,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你也如此兴师动众。”
四楼客房内,春丫头坐在床上,右边脸红肿着,她硬是忍着才没有哭,抓着寒冰的衣袖,“丫头做错什么了,那公主为什么要打丫头,丫头疼死了。”
寒冰打开药膏给她轻轻抹上,“忍着点,丫头没做错什么,是她心眼太坏。”
春丫头胖嘟嘟的手指紧紧抓着寒冰的胳膊,咬着牙,觉得脸上凉凉的,才张开嘴,“那丫头以后离她远点。”
“嗯,离她远一点。下午就乖乖的呆在房间里,别乱跑。我让冷雀在门外保护你。晚上我们就去江面上看夜景,好不好?”许是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语气也不由带着些孩子气。
“好,丫头也要听红船上的怜人曲。”
寒冰明显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捏了她的鼻子一下,浅浅一笑:“好。”
夜色降临,江面上可要比城里还要热闹呢,喝酒的喝酒,听曲的听曲,亦是灯火通明,烛光闪闪,帐幔缠飞,船舱内人影晃动。
一条普通的两层小船上,寒冰负手而立与船头,遥望着看不到尽头的江面,目光沉静,那纹绣的锦袍随风而舞。旁边坐在船上的丫头吧脚丫放在江里面扑腾着,独自哼着小曲,小船另一边的船夫熟练的划着,小船缓缓前行着。
“公子,他们来了。”冷冥上前轻声说道。
寒澈转过身来,“让他们上二楼等着。”后蹲下身子,“丫头,不是想听怜人曲,一会我上二楼谈点事,丫头就在一楼听曲,好么?”春丫头甜甜一笑答应了,伸手让寒冰拽着她起来,两人一起进了船舱,寒冰把丫头送进一楼的房间自己便上了二楼。
二楼内两边已经坐满了七八个普通长衫,长相普通的男子,仔细一看便能发现各个目光精明,见寒冰缓步而来,各位起身拱手作揖,“公子。”
寒冰挥挥手,他们纷纷坐下。“听说落水城的绸缎出了事,我便立即派人去查了一下,原来是这边的绸缎生意都出了问题,你们怎么都知而不报。”
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的赵启先开了口,“公子,原本我们都以为是因为西南的战事才影响到了我们的生意,就没多想,后来才听落水城的孙彦说倾城公子参与了此事,我们才知出了大事,还请公子惩罚。”
“无妨,此事是我的疏忽。西南战事并不影响绸缎生意,战事波及的是老百姓的,官家怎么会受影响。”顺便解释了一下,“倾城公子的突然我也没有反应过来,明日你们回去后便断绝与他来往,我们缺了他不是不可活。”
“可他为什么要暗中诋毁我们的声誉?”赵启很是不解。
寒冰摇摇头,沉思着,倾城公子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让他离开孤冷城,而带走丫头,为了一个丫头,他没必要如此费尽心思。可是两人生意上一直都互相信任,突然之间他便这样做,实在是很难明白,“李平那里可知道些什么消息?”
李平是落水城绸缎铺的老板,与倾城府上比较近,可是李平亦是一脸迷茫,“我更是想不通,前一夜倾城公子还差人过来与我饮酒呢,第二日就发生了此事,我想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楼上的人依旧不断猜测着,一楼房间里的春丫头躺在椅上,眯着眼睛,痴迷的听着对面曲声,弹曲的女子被一层珠帘隔着,但那曲声轻柔动听,时快时慢,慢时宛若女子柔柔的哭诉声,快时好像女子决裂的挣扎,春丫头听了一会眼睛就眯上了,大睡了起来。
岂料,珠帘微动,拿着琵琶的女子从琵琶后抽出匕首,轻声向丫头走去,面带镇定。二楼的寒冰正好下楼,目光一顿,急步走过来推开女子,叫来冷冥。女子不肯罢休拿着必是还要往丫头处刺去,冷冥及时赶过来一剑刺入女子后背。
春丫头被杂乱声吓醒,迷糊的看着寒冰,“发生什么事了?”
冷冥早已经把尸体搬走,寒冰摸摸她的脑袋,“没事。不是要听曲,怎的就睡着了?”
“一点都不好听,越听越瞌睡。”伸展了一下胳膊,无聊的打着哈气。
楼上的人已经从另一面下了船,小船如今加快了速度向西划去,在沉寂的江面上留下一道水波,涟漪无形的散去,直至消失。
寒冰四人到了锦城已是七日以后,锦城位于雁城的南边,都城的西边。锦城里南城的一座普通的宅子便是他们现在的住的地方,比之原来的孤冷城的少了几分清冷。宅子是前后三座连贯着的大院子,最后一座院子旁边还有两个小院,东阁,西阁。何娴莫她们先搬进了的时候已经基本上都安排好了。把暖芙安排在后院的西阁,东阁暂且由女婢们住着,后院则是由侍卫们而住。中间的院子自然是住着寒冰,何娴莫和丫头。不过西阁的院子和中院之间打通了。
不过,寒冰他们回来的第一天刚歇下脚,门外就有人送请帖。何娴莫正在院子里教春丫头放风筝,冷冥拿着请帖进了大厅,寒冰坐在正堂上喝着茶。
“公子,是锦城的城主。”
没想到这锦城城主消息倒挺快的,寒冰看了看请帖挽起嘴角的微笑,“既然城主都亲自来了,就请进来吧。”
“哈哈……娴莫姐姐,丫头的风筝飞起来了,快看,飞到那么远了。”院子里春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