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上简单,没有其他服侍王爷的女子。因为王爷常年在外征战,很少回府。王妃只要在王爷不在的时候帮着打理王府就行了,等到王妃进宫回来,府中的管事婢女便会过来一一告诉。”单竹永远都是一副一板一眼的模样,不卑不亢。
云若兰在听到王爷常年在外的时候不由手一紧,暗暗咬唇,“王爷以后还要经常在外么?”那她岂不是经常都见不到。
说着齐寒亦已经进了房间,“单竹,好了没有。”
“嗯,那奴婢先下去了。”单竹退下去。
云若兰便有些不自然了,毕竟两人昨夜才算是第一次真正的见面,又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她低着头不知手该往哪里放。齐寒亦看了一眼,略微满意的上前,生涩抬起她的脑袋交待着:“三日后,本王就要带军去北方,你要习惯这个府上的一切,包括本王。本王选中你就是看在你娴静雅致的性子,希望你可以安安分分呆在府上,不要惹出什么令本王不快的事情。本王该给你的都会给你,你也不要这么拘束,我们是夫妻。”
云若兰听得是一阵难受一阵欣喜,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以前便听说这个王爷在皇上那里并不受宠,小时还被送去当质子,如今要不是他战绩赫赫,才不会正眼瞧他。她那个时候听后心里满满的都是怜惜,可是如今与他不过半日的相处,才知他性格坚硬,内敛少话,就在床上都是敛着自己感受与之欢爱。这番话听来,原来他看中的是自己的性子,而不是别人所在乎的权势和美貌。云若兰不敢再多想,屈身作礼,“若兰知道了。”
“我们进宫吧。”先她一步出了房间。
阴沉闷热的天气只有花园里才略有些凉意,春丫头一个人吃过饭后便独自逛着来到了这里,满园的清一色的白色月季,不过看那池子里的杂草,像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修整过了。她无聊的坐到一处小亭子里,靠着红柱子,自昨晚从那房间内跑出来后,她一闭眼便想起了那一幕幕红艳刺眼的画面,挥之不去,才想通了很多事情,但是内心却恐惧不已。
天空上阴沉的乌云突然被劈裂开,随之的便是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雷声,春丫头一个颤抖差点栽进了花池里,那月季的枝干上可是带着刺。不一会,豆大的雨点便刷刷的落了下来,打在她白净的脸上,她却浑然不觉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屋檐继续发呆。
一个时辰后,齐寒亦才带着云若兰回到了王府,婢女们纷纷给两人打着油纸伞。刚要踏进住院,单风匆匆赶来在齐寒亦耳边说了几句话,齐寒亦便丢下云若兰去了自己的书房,云若兰嘴角僵住,低头看自己裙摆上的溅到的泥土,沉了嘴角回了屋子。
等到王府里的婢女们都退下,云若兰的带着的陪嫁丫头不满的倒着茶水,“小姐……主子,她们王府里的人也太把自己都当成一回事了,如今你是这里的主子,看她一个个对待主子的态度。是他们王爷要娶小姐的,又不是小姐非要嫁给他。”
“阿香,这里是王妃,你以后可不要这么随便,要是让王爷听见了,可怎么办。”云若兰微微加重语气,却还是没有力气的靠在了椅背上,她也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婢女。
阿香拿过锦帕帮云若兰擦着头发,“现在他又不在,谁能听得见。以前在府上,虽然没有吃穿用度没有这么好,但是好歹一个个都对小姐恭恭敬敬的,哪会向她们连笑都不会笑。还有那王爷,进宫了,其他王爷都是忙着说自己家的妃子怎么怎么好,咱们王爷呢,自顾自的喝着茶,一点都不为小姐说两句,就让小姐……”
“主子,王爷说午时就在这房里用膳。他忙完事情便会过来。”单竹急步而来。
“嗯,我知道了。”看着单竹走了,云若兰才戳了戳阿香的脑袋,“以后说话可要小心点,王爷娶我必定有自己的想法,只要王爷不要学其他王爷一直往府里带女人就好了。王爷只不过是比较内敛而已。”最后一句话也不知是对阿香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午时左右,齐寒亦准备去用膳,走到走廊的岔口时,只见单伶冒着雨跑来,“主子,那……那丫头在花园里淋了一上午的雨,刚刚晕了过去,请来大夫说是受了风寒,如今身体一直烫着要命,属下不敢隐瞒,才过来禀报。”
齐寒亦看了一眼外面的密密集集的雨帘,沉声向单竹吩咐,“告诉王妃,午膳有事便不过去了,让她先用。如果觉得无聊,旁边房间是刚整理好的书房。”便提步走向另一处,进了一处院落。
正在房间里等着王爷来用膳的云若兰听到单竹传达着王爷的话,立即失落起来,想要问的话到嘴边又滚了回去,只好提起筷子看着空荡荡的位置吃了起来,觉得没有胃口便回到床边坐了下来。
“阿香,撤下吧。”
“主子,您好歹吃一点,别饿着自己。王爷只是临时有事,不过来也是正常的。要不我先端下去,一会主子想吃了,我再热热。”阿香极力劝着她,心里却不知把王爷骂了多少遍。
云若兰略带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被褥,“阿香,你去打探一下王爷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既然是临近午时是才告知过来,必定王爷本来要来的,结果在半路上被截走了。”阿香笑着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东苑婢女住的一座院子里,普通的婢女房间里,站满了人。床上的春丫头面色潮红,晃着脑袋,嘴里不知说着什么,齐寒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