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片刻,齐寒冰就拉着她向庙宇而去,他并不信这些,只是听说今日有庙会才专门带她来瞧瞧,果然快天黑了,石阶上还是人群不断,晚上应该是更热闹了吧。两人并没有进里面,而是在庙宇外转了一圈,春丫头把脑袋伸进去,看见偌大的佛像忙缩回脑袋,感叹道:“好大啊。寒冰哥哥,他不会半夜来找丫头吧。”
“或许吧。如果你不想饿肚子,我们就赶紧继续往上走,半个时辰后寺庙里就用膳了。”把她好奇的身子拉回来,拉着她重新往上爬去,果然越往上走,人就越少,基本上人们凑个热闹,拜上一两个就都下山了。
走了一会,春丫头擦擦额角的汗,站在石阶上死活拽着寒冰的胳膊,“寒冰哥哥,咱们别上去了,丫头真的走不动了,我们回去吧,丫头想吃好吃的。咱们下次再来吧。”齐寒冰看着她小脸苍白的,不忍心,蹲下身子让她上来,春丫头犹豫了一下便被寒冰拉了上去,她忙抱紧他的脖子,“嘻嘻,寒冰哥哥最好了。”
“别动,随便动的话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寒冰说完嘴角抿成一条线。
用个半个时辰总算是登上了山顶,山顶上周围是葱绿的树林,中间便是一座林山庙,庙宇红瓦红墙,庙门大开着,这个时候天色也开始渐黑。春丫头摸摸自己的肚子就忙跑了进去,齐寒冰缓过呼吸来才跟上脚步,轻车熟路的带着她去了后院里,进了唯一没有亮着的灯的房间。
春丫头点上烛火,快速坐到桌子等着上菜,不时就有一位小和尚提着食盒而来,把几碟清淡的小菜摆好,恭敬退下。春丫头明眸瞪圆,桌上一律的青色白色,舔了舔发干的唇,可怜兮兮的向寒冰看去。
齐寒冰关上门随着坐下来,“这里都是这些清淡的。”春丫头才不情不愿的动了筷子,才勉勉强强觉得胃里舒服后就听见外面院子里有了争吵正,本来寒冰不想理会,可是外面的声音中似乎有些熟悉,便打开窗户看去。
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一个男子似乎是被人推倒,半坐在地上一脸清冷,而那女子蹲下身去想要摸男子的脸,被男子闪过去,站着的另一个壮壮的男子便踢了一脚坐着的男子,“别不识好歹,我家姑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坐在地上的男子冷着脸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负手而立,“今日的事就到此。”说完便要走,壮壮的男子立即拔剑挡在清俊男子身前,男子手指毫无畏惧的夹住剑身用力甩过去,“不要逼我用毒。”
女子冷哼一声,“本姑娘今日难得见到一个欣慕的,怎能轻易就放你离去。看看这个是什么?”手中拿着一枚蝴蝶玉钗。
清俊男子面色一变,摸摸自己胸前果然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想要伸手夺过来,女子立即收好,男子紧蹙着眉头,目光紧盯着月光下柔和的玉钗,“快还与我。”
女子已经肯定这蝴蝶玉钗定然就是男子重要之物,“如果你答应陪本姑娘一晚,本姑娘就还给你。怎么样?”步步紧逼,她对于这样的男子向来的都是势在必得,“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不答应,本姑娘就把这玉钗折断。”
男子面露痛苦之色,藏在袖下的手掌紧握,手心已经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女子极没有耐心,握着钗子手腕一个用力,就在这时,“嗖!”一颗石子飞来打在女子手腕上,玉钗应声而落,清俊男子迅速收好。
女子气恼着望向石子飞来的地方,只见是个比这个男子还要美几分的男子,不过看着便觉得很是熟悉,齐寒冰走近几人,“清连没事吧。”
清连摇摇头笑着,“多谢寒卿公子,在下感谢不已。不过,今晚还有些事,便先走一步。”语言行动之间很是着急,寒冰自然带着浅笑点头。清连便匆匆提着自己药箱出了院落。
女子笑意盈盈,“原来是寒卿公子,不知公子可还记得我。”女子眉目之间有些傲然娇气。
齐寒冰刚才就一眼认出了她,梓绮,当初在回都城路上遇到的女子。齐寒冰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准备回房去,女子怎可让他离去,示意壮男子拔剑拦住寒冰,寒冰一记冷眼射去,男子不觉退了几步,有些惧意。
“站住,本姑娘让你走了么,你还没有回答本姑娘的话。既然又见到了,我们便进屋聊聊。”
寒冰转身之际,东面的一间小房房门被打开,依旧是那宝蓝色的纹绣锦衫,这次却没有带面具,齐寒冰处于无奈只能上前拱手,“大哥也在。”神色之间已迅速变幻。
齐寒萧面带沉稳,一对剑眉带出两三分威严,身材微胖,他缓步走来,已带了几分笑意,“听说锦城的庙会最是热闹,我也来凑凑热闹。不想遇见了六弟,看来六弟也是信命之人,既然难得一见,进去喝几杯。这么多年,我们兄弟之间疏远了很多。”语落目光转向另一间小屋,“把那位姑娘也叫来。”完了使个眼色让梓绮和那男子退下。
齐寒冰欣然答应了,回房拉起已吃饱的丫头,两人进了房间,才知道王妃也在,王妃是庆侯府上的唯一嫡女,范文浅,嫁给齐寒萧已有五年之载,膝下一女一男,范文浅见到两人,客气不已,请两人落座后就拉着丫头的手。
“父皇这几个月身体如何?”齐寒冰出口便是客套话。
齐寒萧仰头喝下酒,“父皇身体近来还不错。经常带着皇后与众妃子在后花园赏花,前几日还兴致勃勃的刚办了一场花宴,想必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