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两人嘻哈着闹在一块,暖芙凑到她耳边,“哥哥最怕挠痒痒了,丫头以后要被哥哥欺负了就用爪子朝着他的腰挠痒痒,一定百试百灵。”春丫头觉得不错,就伸出手趁着暖芙系腰带时向她腰间探去,暖芙立即蹦了起来,“哈哈,痒死了……不要挠了,丫头真坏……哈哈……快停手。”
春丫头贼笑着凑到她身旁,“丫头只是试试而已。没想到果然很有用嘛。嘻嘻……”
暖芙挥舞着手让她停下来,她自己已经笑得快岔气了,外间的齐寒冰听见想进去又不能进去,只好在帐幔外跟着一起嘴角弯了起来,直到听着里面的暖芙求饶声,他立刻踏步而进。却不料两人皆是大叫一声,“啊!”他忙捂住眼睛。
春丫头和暖芙对视一眼上前纷纷伸出魔抓挠着寒冰的腰间,齐寒冰身体一抖,痒得要命,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两个人竟然故意引他进来再一起欺负他,他只好一把抓住两人的手又把两人抓了出去,板起脸,“给我站好。知道错了没有?”自己整理好衣衫坐下。
春丫头摇摇头,“丫头没有错啊。”
齐寒冰不由用力拍下桌子,“哼,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在贪玩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经历了几次风寒你都忘了么。”扭头见低着头的暖芙颤着肩膀,“暖芙笑什么?明明知道自己身体还没有好,就纵容自己的玩心去淋雨,一直想躺在床上一辈子么?!”
暖芙忙拉拉丫头的袖子,应和着,“哥哥,暖芙知道错了。好久没有玩过,今日便忍不住想要玩玩,哥哥就饶了暖芙这一次。好不好?”
齐寒冰看到狼狈的两人自是不忍心责怪两人,特别是春丫头那脸上还有雨水滑过,语气放轻些,“想玩也要等到天放晴了,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要不顾着自己的身体胡闹。好了,暖芙去继续练字,丫头去给我泡茶。”两人才耷拉着脑袋各自干活去了,齐寒冰想了一日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敛两人的性子,如此下去,这寒君府非要闹翻了不可。
何娴莫进来看见两人难得的安静,黛眉舒展开来,笑着享受这样的时刻,不过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暖芙拿着自己练好的字走过来半不舍的递给寒冰,寒冰勾着嘴角拿过来,眼睛一瞪,“你练了一个月如今怎么越练越难看了。”
“才不是呢,那是你要求太高了。娴莫,你看看嘛。”把宣纸抽出来递给何娴莫,满是期盼的想要得到奖赏。
何娴莫嘴角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你还是学学丫头好了。”那好好宣纸上竟然是爬满了歪歪的字体,“不过,我觉得你会写字就不错了。”
“啊啊啊啊……气死了,丫头你开看看我真的写的,很那看么?”
春丫头笑嘻嘻的凑过来,瞄了一眼,“很好啊。”又忙着走到桌面尝尝自己泡的茶怎么样,抿了一口,有点苦了,又重新填上水一口喝了下去,“娴莫姐姐,丫头怎么总是泡的很苦,难喝死了。”
暖芙才绽开笑颜向齐寒冰做了个鬼脸又回到桌前开始练字了。齐寒冰笑着摇摇头,走到门外,正好冷越匆匆从前院跑来递上一封信,寒冰拆开信封时,房顶处一枚黑棋子穿过雨幕直直向这边而来,信封滑落间,信纸从中散出来落在雨里,雨水瞬间染成黑色。齐寒冰面色镇定,侧身一退,白皙的手指立即伸出要抓住冷越的脖子,冷越面露狞笑向后迅速退去,随着雨声数十名黑衣人落在四周屋顶,刚才击出黑棋子的冷冥掠身护到寒冰身旁。
齐寒冰抓住他的手腕低声道:“先去把房间里的姑娘带走。”
冷冥扭头犹豫时,一道藏蓝色的绸缎男子清朗的笑声传来,男子带着熟悉的面具站在对面,从身后房间窗口一跃而出的冷越手里抓着暖芙向面具男子而去,齐寒冰清眸一震,拳头不经意的颤抖着,带面具的男子向前几步,“我还清楚记得那年那个夜晚冰冷的街道上躺着的小女孩,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刀在自己身体里肆虐挥舞着,那清眸中的无助,慌乱是我最贪恋的目光。齐寒冰,你终究还是太心软,还藏着这样一个根本就活不了的妹妹。”
“放了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齐寒冰脱口而出。
“今日我绝不留后患,我要你死。”面具下的男子的目光扫过寒冰身后的所有人,袖摆一挥,黑衣人开始展开杀戮,原本藏在寒君府的暗卫也纷纷出现,男子抓住暖芙的头发,被迫让她抬起头来,穿过刀剑,直直向寒冰走去,声音虽低但足以让寒冰清楚听见,“别人不晓得,我可知道这个被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根本就是你母妃与别人的男人生下的私生女,还有暖蓉,你该庆幸她早早走了,要不然看到今日的场景定然痛心不已。暖芙妹妹,你痛心么?”嘴巴接近暖芙苍白的侧脸。
齐暖芙凛着眉心躲过脸,灰白的唇对着寒冰轻启着,那张轻柔的脸颊已带了几分决然和释然,齐寒冰看懂了她无声的语言,坚决的摇着头。他怎么能再一次看着那样孤寂的情景,推开冷冥,大步向面具男子走去,面具男子缓缓勾唇,他就喜欢这样。几名黑衣人上前包围住齐寒冰,刀剑落下,齐暖芙咬着唇无声的落着泪,趁着身旁人的不注意,拔出发上的唯一的簪子,狠狠的朝着男子的胸口刺去,男子痛意横生挥掌把娇柔的身体拍了出去。
“不!”齐寒冰惊呼出声,分神时黑衣人一刀砍伤他的左胳膊,在那一瞬间雨水中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