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大快朵颐。

小王逗我说:童青,想不到你这么能吃啊,本来还想追你,现在看还是趁早算了吧,养不起啊-~

他拖着滑稽的尾音,摇头晃脑,大家哄堂大笑,我拿餐巾纸丢他,笑骂:先照照镜子,再去挂号,排队,本小姐行情好着呢!

他边躲边油腔滑调:都大龄剩女了,还是打个折和我凑合凑合吧!

气得我大叫“快拿刀来”,大伙看笑话,乐不可支。

正闹着呢,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大家瞬间沉默,我犹自笑道:干嘛,不知道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吗?

一回头,杜崑不知道什么时候板着一张脸就站在后面,大家纷纷叫“杜总好”,然后避猫鼠一样灰溜溜地回去工作了。

看我还在原地石化,他俯身过来,越靠越近,我几乎可以看到他的睫毛,根根分明。我不由脸热心跳,他伸手摸我的脸,我偏过去,他使劲把它板正过来,然后慢慢地从我嘴角摘下几颗米粒,在我眼前嘲弄地晃晃,大跨步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火慢慢炖着,汤才有味哦!

猜猜女主“被小三”了吗?你是吉娜的话会结这个婚吗?

☆、谈恋爱是个力气活

我对门搬来了新邻居,他来打招呼的时候我正在奋力刷墙,穿宽大的白t恤,胸口画着一颗被箭射穿的红心。当时很狼狈,戴着报纸折的元宝帽子,鼻子上还蹭了一块白印。

他愣一下,然后亲亲热热地叫“姐”,我看他,长手长脚,宽肩膀,眼睛亮亮的,皮肤黝黑,一笑一嘴大白牙,活泼得很。他自我介绍,安子浩,刚博士毕业来报到,分了一间小小的宿舍,就住我对面。

我表示欢迎,准备和他握个手,他皱着眉头,满脸嫌弃,我一看,嗬,手上也是白痕斑斑。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说:姐,咱学校待遇这么差啊,连刷墙的工人都请不起?!

我被他逗乐了,冲他眨眨眼,说:姐刷的不是墙,是寂寞。

他一脸懵逼,我哈哈大笑。

安子浩是个典型的自来熟,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那天我煲了整整三个时的鸡汤,刚飘出一缕香味,他立刻就来了,把门拍得山响。我一开门就看到他可怜巴巴的一张脸,眼睛骨碌碌地乱转,一副求收养的贱样子,我秒懂,管了他一顿饱饭,从此我就真成他姐了。

出门倒个垃圾能碰到他,校园穿行能碰到他,操场夜跑他也来凑热闹,他没心没肺,没皮没脸,倒是给我生活添了不少乐趣。

我奇怪:博士不都应该老成持重的吗?

他笑嘻嘻:姐,我的学位是美国读的。

我:哦~~

熟了后他自告奋勇帮我刷墙,我摇头:别介,姐就靠这个消磨时光呢!

这倒是实话,头几天,我把家具都归置到小书房,慢条斯理地开始装修卧室和客厅,每天刷上那么几刷子,看着往日的痕迹慢慢被覆盖,痛快得很,生活一点点崭新起来,非常治愈,比看心理医生都管用。

安子浩表达了对我的景仰,然后很疑惑地说:难道女生失恋后不该养养多肉,宠物啥的吗?

我叹气:麻雀安知鸿鹄之志!

下一秒我立马跳将起来:谁告诉你我失恋了!

他一脸鄙夷:这么大年纪了还一个人,满脸写着“天下人都负了我”的委屈,谁看不出来似的。

我跑到镜子前端详了半日,晚上煲了一碗养颜的银耳红枣,早早上床,想了想,又敷上一张面膜。

唉,红颜还易老呢,更何况我等凡人。女人到了三十还没男人,无来由地就一阵阵心慌,硬着头皮去找男人吧,更心慌。有时候觉得人活着,真没意思。

安子浩可不这么想,他每天过得兴高采烈的,再小的一件事他都能砸吧出滋味来,有的时候,我真是打心底里羡慕他。

学校体育馆的最终设计方案定下来了,看上去像只展翅欲飞的老鹰,白墙蓝顶,茶色玻璃幕墙,民族风与现代感相互渗透,整体建筑极富动感。校长很满意,拍板立刻破土动工,奠基剪彩的时候杜崑也来了,拍了一张合照,上了校园网的头条,

照片中,他抿着嘴唇,还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在一群谢顶,挺着肚腩的领导中间特别不协调,仿佛一根锐利的钉子,直直地戳在那里。

晚上的宴会,我们部门在被邀请的行列,我却没有去。和领导一起吃饭简直伤胃,要敬酒,要小心翼翼,得会说话,会看脸色,必要时还得装聋作哑,外加陪笑。把酒言欢,觥筹交错一顿饭吃下来,骨头架子都要散掉,腮帮子也发酸,笑的,完了回家还要下一碗面,何苦呢?

我悠哉悠哉地一人吃了晚餐,放点轻松的音乐,又开始我的刷墙工程,三面大白墙都已经竣工了,最后一面我准备刷成天蓝色,然后在上面画两个长翅膀的天使。

刚动了两刷子,门又“砰砰砰’被拍得山响,看来安子浩这家伙又来骚扰我了。我拿大白t恤的下摆擦擦手,应声去开门。

门一开,俩人都呆住了,门外赫然站着杜崑。他身形摇晃,脸色发白,眼角微红,酒气扑面,显然是聚餐后直接找过来的。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他说:头疼死了,讨杯茶喝喝。然后就自顾自进来了。

一进门,一屋子狼藉,他也傻眼了,在客厅转了两圈硬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坐的地方,酒劲上来了,他靠着厨房的门,顺着往地上溜,我只好把他带到书房,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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