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的堆在楼道口。
她回来第一件事居然是去照顾诸天!!君大爷一口气憋得下不去上不来,跟在小娘子生后默默安慰自己,回来了便好了吧。
诸天虽然被缚龙链伤得很重,但在君大爷的照料下早就应该康复,可有些疼痛却在潜意识里落下病根,莫名就一直躺在床上不愿动弹,一副哀怨的西施样。
火灵儿看着一脸倦色的天猪有些心虚,毕竟是自己把他弄成这样的。怔怔的看了半响,小心翼翼的给他加了一床棉被。
诸天苦笑,瞧着火灵儿神色担忧,君逆风又在旁边一脸落寞,心中无比感慨,就算是台烂戏,被折腾成这样也该让我下场了吧,可惜现在却不得不继续乱弹琵琶陪演下去:“小娘也无需自责过深,我本已无碍,只是些许不适而已。”
火灵儿闷了闷,轻轻喊了一声:“诸天。”
从认识到现在,这丫头第一次这样喊他的名字,诸天有些恍惚,怔怔的望过去,瞧进那双清亮的眼里,心底有些莫名的情愫,突然很不适应这样的气氛。
火灵儿摸了摸诸天的额头,从乾坤袋里摸出暖玉玲珑圈,轻轻套上诸天手腕,温柔得不像本人:“这个小圈子带着应该会舒服点儿吧?”
诸天有些受宠若惊反应不过来,二小姐继续温柔:“喝点雪梨燕窝吧,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诸天瞅了瞅君大爷的脸色,自暴自弃的点头。
火灵儿果然命人端来了雪梨燕窝,还亲自喂了诸天几口,那细致的态度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和谁赌气。
二小姐转性了,似乎打定主意要做个贤妻良母,言行举止都严格按照杨坚夫人的建议,关爱继子,体贴相公,家里的一切要依着规矩。表示过对继子的关爱后,二小姐就开始对天下第一楼的规矩改革了。
为了不至于造成手忙脚乱的情况,火灵儿直接把将军府里的规矩全都照搬了过来。考虑着公主殿带的婢女不够,又从将军府借调了一些过来,一番安顿之后,原本空旷随意的顶楼,也似模似样地如权贵内廷一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宫婢都是从小调~教的,素质过硬,很快就适应了全新的岗位和工作环境,将军府过来的丫鬟就适应的更快了。
这样一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变革后,简单的家庭晚餐丧失了原本的温馨。小娘子不苟言笑,君大爷看着周围这群多出来端茶递水布菜添汤的婢女万般不是滋味,也只能默默忍了。
凡人都说小别胜新婚,理当更加恩爱才是,可现在别说更恩爱了,就连想要回到从前的亲密都不行,君逆风站在床头有苦难言,更何况床侧还站了一枚曾光瓦亮的灯泡,虽然婢女同志非常本分的眼观鼻鼻观心作雕像状,不曾有半点逾越。但面对火灵儿那小心翼翼的眼神,一脸【我怎么知道现在你是谁】的表情,却又没有黏过去的勇气,君大爷闭上眼睛:就算这是惩罚吧……至少现在她还愿意同床共枕。
慢慢的总会好吧,人间本就有人是这样生活的呢,君大爷继续忍耐。虽然气压低迷,但还算一夜相安无事。
天色未明,火灵儿便早早起床,一番梳洗打扮后居然敲响了诸天的房门。诸天嘴角抽搐的起身,这躺了一个来月居然真像是睡出了毛病,胳膊腿儿都十分僵硬,但他实在惊异,这丫头居然会敲门,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呢。捋了捋腕子上的小圈,懒散的靠在门框上,诸天瞄了眼小妞身后那尊大神,仍旧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面对火灵儿,思考着这台烂戏还要怎么继续。
“大年将近,你还这样病怏怏的怎么行,人家杨么么都是卯时就起身练武的,你好歹也出门走走练练总要好些吧。”火灵儿身姿端正,目不斜视,说话也平缓有度,俨然一副豪门家长之尊,半点没了平时的灵动。
诸天怎么看着都觉得别扭,抬眼见着那位:比他还别扭。
这突然的转变让人实在难以接受,可再难接受也得受着,至少在不知道如何改变的时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于是诸天命苦的陪同小娘散步,其实应该是小娘陪同继子散步。
漫步在林间小道上,空气很好,风景也不错,可这旁边一只小魔王后面跟只大魔王的氛围实在不好,诸天同志只能心里飙泪,没话找话:“哎,我说,你现在这算是带着拖油瓶遛弯吗?”
“我这是贤惠的相夫教子。”火灵儿一脸和蔼,笑容温柔:“是我把你绑伤的,当然得帮你恢复,不然人家会说我虐待继子。”
“……”突然就想起之前那些荒唐的亲密接触,诸天憋了一口气,有些崩溃:“听到你这么说,我已经好了,再说,我也不是真的继子,何必为了一句戏言如此折腾。”
“这么说你承认不是他的儿子。”火灵儿笑容崩裂,有些发怒,心中酸意迅速膨胀。
“当然,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他儿子,不过是你们两口子一句戏言,被迫陪着折腾这么久而已。”诸天突然觉得就此说破,说不定往后情况更和谐了。
“那你是他什么?”火灵儿站定,却并不瞧着诸天,声音浅浅带着些忧伤:“我现在也不迫你离开他,我成全你们好不好。”
“成……成全?成全什么?”诸天心中咯噔一下,有点难以招架。
不管朝哪个方向发展,火灵儿的主意都怕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果然,二小姐一脸坦然:“不如我把你也娶了,有什么当着我做,也省得你们背着我搞断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