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比不上苏泯,可是鬼知道这十八楼里有什么机关。
她一边与面前的人交手,一边想着,始料未及,身后突然又窜出了一个人来,她没来得及躲开,一掌劈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再无知觉。
眼前一黑之时,她只想将十八楼给烧光了。
无尽的黑暗将她的意识包裹起来,混沌不堪,看不见一丝光亮,偶尔脑子里会有声音响起,却不知道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要是苏泯在身边的话,决计不能够容忍下来的,那苏泯在哪里呢?一股撕裂般的头痛袭来,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后脑手,睁开眼睛,一片光亮照射进来,落在眼底,刺眼无比。
她捂住眼睛,许久才将这强光给适应过来。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上,一片艳红入眼,璀璨的让人移不开眼。
身上没有伤口,衣服被换了,除了后脑勺之外没有什么疼痛的地方,她坐起身子来,仔细打量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个屋子里。
自己躺着的地方是一张乌木床榻,屋子不大,却是静雅别致,不得不说,布置这个房间的人花了许多的心思。她走下床去,一边的墙壁上挂着一把长剑,那把剑,竟然与苏泯的清霜剑长得一模一样。
叶眦几步走过去,松了一口气,索性,这是一把假的清霜剑,她转过身去,正好可以看到后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
院落里种着一池荷花,粉绿相间,不过此时尚早,荷花未开,只是露了尖儿出来,煞是可爱。
碎石子路铺满地,她走到后院,可听见溪水潺潺流动,灌入了池塘中,池塘之中水色清澈见底,偶有游鱼过,在荷叶底下吐个泡泡。
叶眦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十八楼里怎么会有这么个地方?再者说,她不是被楚折花的人给打晕了吗,怎么又会到了此处?而且她还得去找苏泯,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刚准备出去,便听到房门“嘎吱”响了一声,有轻巧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她定了定神,侧身跳上了窗外的浓荫大树之上。
树上,正可以看到屋中全景。
房门推开,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墨玉冠发,浓眉大眼,虽然说是个大叔了,可是却依旧看得出曾经的风华。
他在门外的时候脸上带着寒霜,不展一丝笑颜,可是在进了屋中合上门之后,脸上的坚冰化去,眼神温和,盯着床榻微微一笑。
叶眦可不相信十八楼里会有人好心救她,况且,抓她的人还是十八楼的小姐楚折花。
那人缓步走到假清霜剑那里,发出了痴痴的笑意来,伸手将假清霜剑取下来,拥剑入怀,笑意更浓,像是在抱着自己的爱人一般。
树上的叶眦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脑子里莫名冒出了一个词儿来,恋剑癖。近来江湖中的确是有不少人练剑入迷,索性便将剑娶做了娘子的,比比皆是。
那男子又动了,折身回到了床榻边上,竟然抱着一把剑就躺在那里睡了,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隔得太远听不真切。
半晌,床上的人也没有动静,叶眦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地无声,她蹑手蹑脚的从后院回到房中,刚准备推开门出去,便听到后面有人突然喊了一句:“声儿!”
床榻响动,她心中一惊,飞快的推开门闪了出去,后面似乎有人在追,那人武功极好,若是稍不留神,就会被追了上来。
出了房门,她才发现,这里压根不是什么房间,而是一个巨大的陵墓!透光的地方,也就只有刚刚的那个房间而已!
身后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索性停了下来站在地上,身后那人也随着她站住了,远远地哆嗦着声音喊了一句:“声儿……是你的魂魄,回来了吗?”
声音颤抖,更是凄切,将整个陵墓里的阴气沉沉都给加剧了大半,她放眼四周,整个陵墓一眼望尽,全是一些个金银珠宝翡翠玛瑙铺满地。
这是叶眦穷尽两辈子都没有见到过的财宝。
她笑了笑转过身去,笑眯眯的说道:“大叔,我好像迷路了。”
那白衣男子脸上一秒覆上冰霜,唯有眼角微红,带着一点人性的冷暖,他眉头皱起喝到:“你不是声儿!你是谁,竟敢私闯禁地!”
作者有话要说: 似乎很久没有写过作话了,我就写一个作话,哈哈哈哈
☆、楚寰
男子盛怒的声音在空旷的陵墓里回荡,然后传到了叶眦的耳边,她翻了一个白眼,她本来就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阿声啊。
她扬起唇来笑了下,明媚如光,正对着她的男子脸上表情一怔,就是这一刹那的空隙,叶眦转身又跑。
按照那个人的轻功和武功来说,自己根本就跑不了多远,所以只能够躲起来然后再出去找苏泯。
谁知道十八楼里都是些什么人啊!后面那人反应过来,快速的追了过来,叶眦身形一闪,转身绕着路折了回去,还是回到那个小木屋去,那里看起来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久,木屋立于眼前,她闪身进入,正好看到床榻上躺着的那一把假的清霜剑,她眼睛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几步走过去将清霜剑拿起,刚刚那个白衣的中年男子,似乎是对于这把剑有着特殊的感情。
果真,后面追过来的男子见到清霜剑被叶眦拿在手中,果然是顿住了脚步,一脸惊诧的摆了摆手:“你、你不要拿我的清霜剑,不要拿我的清霜剑。”他眼神中惊恐闪过,叶眦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