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太听后,仿佛看到了一个红烧的狮子头,是真的狮子头,顿时觉得恐怖不已。
狮子那么大,头那么壮,没牙的人,怎么可能一个狮子头进嘴,还慢慢嚼?
不过,唐槐讲这话时,景老太是注意到杨经海仰起的脖子那明显突出来的喉结,滑动了好几下。
那是看到了美食,不停咽口水的动作。
红烧狮子头真的这么好吃?
唐槐这死丫头,又到哪去找狮子呢?
找到了狮子,又谁来帮她杀,把狮子的头娶下来呢?
没牙都能慢慢嚼,还葱香四溢……再恐怖的狮子头,想到这味道,景老太也跟杨经海一样,做出咽口水的味道。
村长的心思不放在吃这门子上,他看着唐槐,见唐槐亲昵地搂着杨经海,那哄着杨经海的模样,真的像一个亲孙女在撒娇的同时,又在用吃的诱惑着她。
她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很真诚,白皙胜雪的皮肤透着红润,像个瓷娃娃一样引人注目。
她待杨经海真的是真心的,视他为爷爷。
再看杨经海,那傲娇的模样,顽固又可爱,他的神态,很清楚的告诉世人,他在这里安享晚年很幸福!
多少老人在自己亲儿女家都没这般的待遇,而杨经海跟唐槐他们不是一家,更没有血缘关系。
村长想到了唐槐的爷爷奶奶,要是他们正常一些对唐槐,现在肯定在这里享福了,哪还有在双龙村吃不饱喝不够。
“哎呀,杨爷爷,您就行行好嘛。”唐槐开始撒娇,“您要是给景奶奶看病,我连续给你做一个星期的狮子头。”
杨经海是吃货,听到有吃的,哪有不动心的,可是:“吃一个星期狮子头,会腻死我的,我要吃清淡的。”
“您想吃什么,我都做,行了吗?”
“算了算了。”杨经海拿开唐槐的手:“你有时间就多学习百~万\小!说吧,我想吃什么,我自己做。”
说着,杨经海淡淡地扫了一眼村长和景老太,傲娇的背着手,转身进屋。
哎呀,这老头怎么这样?
他这是给不给自己看病?
景老太恼了。
正要冲唐槐喊时,唐槐却回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景奶奶,景伯,进来坐吧。”
村长狐疑:“你爷爷同意了?”
“同意了。”
“可我没见到他点头。”
“他就是这样子,我了解他,进去吧。”
村长感慨:培军叔真是作死啊,有这么好的孙女竟然不疼爱。
进了屋后,刘小玉喝完那碗黑乎乎的中药,从厨房出来了。
她还端着刚煮熟的马铃薯出来,马铃薯上面还放着几个水煮鸡蛋。
她看着村长和景老太客气的笑道:“很大的马铃薯,味道很香的,鸡蛋是院子养的那几个母鸡生的,也煮熟了,您们吃。”
吃过马铃薯和鸡蛋后,杨经海严肃地看着唐槐:“唐槐,是时候考考你医术了。”
村长一听,诧异,唐槐学医术了?
景老太一听,吓得脸色一颤,瞪几杨经海:“你不是想让唐槐这个丫头给我看病吧?”
唐槐刘小玉也诧异,唐槐这才学得没几个月,这么快就出师了?
杨经海鄙夷地扫了一眼景老太:“我是考考我孙女,看病还是由我来!”怕死的老太婆!
最后,景老太很不情愿地坐到杨经海身边,伸出手,给杨经海号脉。
村长目不转睛地看着杨经海的手,仔细看,真能看到,杨经海在号脉的手有着轻微的颤抖。
杨经海号脉时,神情很严肃,很专注,别人不能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更不能与他说话。
屋里,陷入沉静。
号完一只手,又换另一只。
前前后后,用了五分钟。
号完脉,杨经海浑浊的眼,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景老太,然后起身,让唐槐来。
景老太不乐意了,她才不要当唐槐的试验品!
唐槐坐下来,她收回手,不放出去。
杨经海却淡淡地道:“经脉不通,血液阻梗,再不吃我开的药,这个冬天,你就被痛死吧。要是遇到又冷又潮湿的冷天,你会更难受的。”
景老太一听,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唐槐,心不甘情不愿地伸手,给唐槐号脉。
唐槐跟杨经海学医术后,就经常给杨经海和刘小玉号脉,谷佳佳那无聊的家伙,也会跑过来让她把把脉。
她不是第一次给人号脉,她有一些经验的。
景老太伸手过来时,她有模有样的号脉,不愧是杨经海带出来的徒弟,那号脉时的神情,简直是一样的。
她平静专注的眼睛,清澈灿然,亮晶晶的,她脸上还带着稚气,坐在这给一个老人号脉,画面有点……村长说不出来,总之就是觉得不可思议,唐槐年纪这么小,又上学,怎么可能会给你治病呢?
就在这个时候,唐槐的脑海里,突然出现蝎子机械般的声音:“腰椎骨质增生,长年不治,形成慢性关节病变。她的情况,早年劳动过度,损伤经络,淤邪交结、凝而不散导致。”
自己正专注地号脉呢,脑里突然蹦出这么一番话,吓得唐槐一跳。
幸好,她控制能力和承受能力比较强,这个惊吓,才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一二。
其实,她的诊断,跟蝎子传达的内容是一样的,唐槐奇怪,之前给杨经海,刘小玉,唐丽和谷佳佳他们号脉时,蝎子的声音都不出来,为什么这次给景奶奶号脉,蝎子的声音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