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显得比她还要慌张,他悄悄的跑到镜里的房门前发现没人,随后便跑到,果不其然,镜里正在那若无其事的翻阅着卷宗。
“你怎么在这儿?”二师兄一脸讶异,她不明白镜里为何还能保持淡定。
“我在这有什么不妥吗?”镜里抬起头看了二师兄一脸,随后又把书翻过一页。
二师兄有点生气,她弄不清镜里是真傻还是装傻,他一把抓过镜里的书,难得对她严声斥责:“你还有空坐在这看书?你难道没察觉到今天寮里的气氛吗?你是想就地被处死吗?”
“那二师兄希望我怎么做?你是希望我立刻和大天狗划清关系明哲保身,拍拍屁股当没事发生?”
镜里挑挑眉,一脸无奈的看着二师兄。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现在只希望镜里能平安的逃走,而不是和同寮的阴阳师们兵刃相向,即使这之后他再也见不到镜里,他也衷心希望镜里之后能过得幸福。
知道二师兄是出于关心,镜里也对他有所改观,虽然是个很吵的家伙,但对自己的关心并不假啊。
“谢谢二师兄的关心,不过我想以我的方式来解决。”镜里结束对话,向他鞠躬道谢,见无事可做后缓缓走,而他看了看原本在镜里手中的卷宗,脸色铁青,他手上这本可是禁术收录集。
二师兄看着镜里渐行渐远,他突然发现那距离令他难以企及。
……
黄昏将至,镜里的房门被缓缓敲响。
她打开隔门,只见副会长沉着脸站在她面前,坐在屋檐上的大天狗来到镜里身边,对上副会长的眼睛。
大天狗半年前便和副会长结下梁子,虽然误会早已解除,但副会长算是在寮内最讨厌妖怪的人,根本不可能给他什么好脸色。
副会长表面客客气气,但镜里和大天狗早已察觉躲在暗处的其他阴阳师,这显然是准备威胁镜里,作为一个寮内的副会长,他必须保证这个阴阳寮的秩序,还有名声。
如果镜里依旧执迷不悔,他就必须狠下心就此给予他惩罚,这也是为了整个阴阳寮。
副会长沉声道:“神无月镜里,给你一个机会吧,现在立刻解除和式神大天狗的契约,阴阳寮不会追究你的任何责任,你只是被眼前的妖怪的迷惑了。”
为了让镜里能接受这个机会,他补充道:“放心,我们会不会为难他,只是请他离开这里而已。”
他的意思是,现在立刻断绝和大天狗的契约关系,将一切罪责都推到大天狗的身上,她便可避免死罪。
大天狗轻笑一声,他还真是为一己私利准备了充分的动机,至于不会为难他这句话有几分真假也难说。
镜里摇摇头:“一切的源头都在我身上,我作为一个阴阳师,至少还能分的清自己是否是清醒的。”
“妖怪和人一样有好有坏,我们只是没有互相理解罢了。”
“你只是没有看清妖怪的阴暗面罢了!”副会长的神情不耐烦起来,他不用理解,也不想理解,自从恋人在眼前被妖怪化为一滩血水之后,他的心中只有对妖怪的憎恶,他们只需要被当做棋子,最后消失在这个世界。
和妖怪相恋?这简直荒谬至极。
和副会长相反,镜里平静的连她自己都暗自吃惊。
“我知道,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妖怪心中有他们的黑暗,人的心中也有丑陋不堪的东西存在,我们只是生存方式不同而已。”
“非我同类,其心必异,你知道你所爱着的大天狗活了多少年,经历了多少事,又曾犯下多少罪恶吗?”副会长说着,轻蔑的哼了一声:“口口声声说着互相理解,可你根本连他的底细都不清楚不是吗?”
镜里:“……”
“汝想说的就这些吗?”
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大天狗终于插嘴,副会长警惕的捏住手里的封印符,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清楚大天狗背后的势力,上回他独自闯入阴阳寮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这回万一带上了他的手下复仇可就糟了。
“什么意思?”
“你连妖怪的存在之理都不曾理解,真是大言不惭,有些过去都是不可言说之物,有些妖怪甚至连自己的过去都不知道吧。”
“那么堂堂大天狗是想说自己也失忆了吗?真是好用的借口呢。”
“当然不是,我会告诉镜里的,只要她想知道,但不是现在。”大天狗笑了笑,伸手扯过镜里,镜里没料到大天狗会突然将她拉过去,结果便是狼狈的跌倒在他怀里,她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果不其然,大天狗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润,言语中富有磁性:“我会和他好好促膝长谈的,用不着你们担心。”
表面看起来是在回答副会长,事实上他却是在当众调情。
他任性起来从来不管什么场合,镜里脑子一热,原本想说什么都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大天狗简直是个气氛杀手!
他们这样秀恩爱真的不会被人当中烧死吗?
“咳……就,就是这样,只要好好交谈能好好理解的,我们就个很好的例子。”镜里赶紧找回平衡站好,他们秀恩爱有多开心,对面副会长的怒意就有多神。
镜里看着他怒不可遏的眼神,怀疑他是不是中了兵佣的状态。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副会长最终撕破那张斯文人的脸皮,将镜里困于那狭小一隅,用于消灭的妖怪的符咒散发着蓝色的灿光,密集的攻击连成淡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