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出样那几色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又算了日子,托了白氏准备送到徽州去。白氏应了,又问起苏怀远可曾来过。
“早上七姑刚走二哥就来了,吃了朝食才走。”林氏点头,又道:“二哥说,昨儿跨界承充那人已经被革除名额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白氏微微皱了皱眉。
林氏原本就是告诉一声,可这会子见白氏皱了眉,倒是担心起来了,忙问怎么了。
白氏叹了一口气,告诉林氏可贞道:“那被革除名额主家叫丁茂,我们都叫他丁老三,我们关系还不坏,他这行当里名声也是好。这次若不是家里出了事,他急等着钱开销,也不会冒险犯下这样事儿。”
可贞这才知道原来这事儿里头是有内情。也是,那么重惩罚那里,又有多少人敢顶风作案。只是,错了就是错了,这也不会因着你缺钱就网开一面不革除名额不是。毕竟这例一旦破了,可就后患无穷了。
娘3正零零碎碎说着话呢,久不登门宋氏又上了门。
可贞拿手搭着凉棚站廊下看了好一会儿,昨晚没见灯花,今早又没见喜鹊,怎么就门槛都要被踏烂了呢!
“大娘,请用茶。”可贞发完愣,特特去厨房沏了杯杭菊茶奉与宋氏后便被白氏揽了身边。
可贞心下有数,知道宋氏说不得就是来诉苦。
果然,宋氏喝了满满一盏茶,长长吁了一口气,la了。
“……归宗就归宗吧,老奶奶答应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了。可是竟还带了两个丫头回来!一回来就嫌屋子窄,她住不下,死乞白赖要我给她腾房子!你们也是知道我家里,还要怎么腾,是不是要我和她大哥把屋子腾出来,住天井里去她才满意?”
宋氏越说越气,一张脸涨通红,喘着粗气。
可贞赶紧起身续了茶,摸了摸茶盏温度,双手捧给了宋氏。
宋氏接过一气喝了,这才好些。
这是人家家务事儿,林氏白氏除了略略劝上两句,也不好多说。
宋氏倒也不意,她本来就是家里气不过,跑出来诉苦。
“……也算是我一手带大,不是我说嘴,自小规矩真是好,左邻右舍谁家不知道,否则也不能嫁去那样人家。可这才出门子了几年啊,就变成了这副死相了……我是不会对她客气,回了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住不下只管走,我看她能上哪去!”
宋氏说到后,已是掷地有声了。
可贞也明白了,看来这回江家事儿是闹大发了。
又灌了一肚子茶,却见蕙娘咬着嘴唇怯怯过来唤了,宋氏嘴上不松口,可到底,还是一阵风似自去了。
可贞叹了口气,就说大家族过日子什么,糟心了。
不过这到底是别人家事儿,可贞很就撩开手,忙起自己事儿来了。
自从见过魏氏,知道魏氏亦是知道了苏怀远送了自己二十顷地后,可贞心里压力和愧疚已是少了些了。又想着既然收了,那就得好好经营伺弄,这才不负苏怀远魏氏好意。
正巧又有苏怀远拨给可贞总揽那二十顷地黄管事因着到油菜籽收成时候,过来回话。
可贞是逮住他不放,连问了他一大串问题。
虽则可贞一直知道这湖州府是鱼米之乡,土地肥沃。可究竟肥沃到什么程度,亩产能达到多少,可贞还真说不好。
听黄管事细细一说,可贞这才知道,原来湖州府现已是一年两季粮了,上半年种麦或是油菜,下半年种稻,若是风调雨顺话,每亩每季也能产两三石粮食。
像苏怀远给这二十顷地,都是租给二地主佃户们去种,收成对半分。再除去现如今要支付民田每亩三升三合五勺粮税。可贞算了下,若是年景好话,一年出息还是相当可观,说不得就又可以置下好些地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风调雨顺一直以来就是天下人愿望。因此,不能指望每年都能够年谷顺成,可是可贞想,多想些法子提质增产应该还是可以做到吧!
当然了,可贞并没有奢望能够达到上辈子所听说过什么什么亩产已经达到多少多少。只是,就算每亩只能稍稍增加些出息,稍稍提高些质量,可架不住基数高呀,那出息也就不少了。
怎奈,可贞上辈子虽然怕死,也曾了解过一些知识,可到底并没有种过地,没有实际经验。于是,只好自己瞎折腾了。
旁书先放放,请牛妈妈去书局买来了《齐民要术》。
种子是没有办法,毕竟现都还是可贞上辈子艳羡不已自留种,而辨别自留种优劣,说不得凡是种过地,都是能手。
既然种子没办法,可贞就想着好好研究研究农药啊、化肥之类辅助产品,到时候就算每亩增收一升也是好不是。
其实原本可贞还请牛妈妈买了《沈氏农书》,可没想到这时候还没有这册书,把可贞吓得汗都出来了,再不敢胡说八道了。
书买回来了,可贞也真心用心看。里头提及一些防止虫害方法,可贞都细细琢磨了,又一字不漏记了下来。
可哪知道,兴冲冲问着曾经种过地牛妈**时候。什么用兔子粪防治地老虎;什么用烟梗子或是韭菜水防治蚜虫;什么熏烟防虫。牛妈妈全都知道。
不仅都知道,另外还告诉可贞,现已是有了专治稻苞虫竹制虫梳和专治粘虫滑车了;用沸水和雪水冷热交替浸种是可以防病防虫;精耕、冬日铲除草根可以起到消灭害虫作用;早春时节不得探巢取卵、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