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自问你这么做,对不对?在我的酒吧里贩卖迷/幻药,这是毒品呀!抓到了会判重罪。你胆子太大了,见到客人就推销,称得上半公开性质,弄的酒吧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何人不晓。若是消息外泄搞出事来,我这酒吧还能做下去吗?这么多姐妹的饭碗也会受到株连。现在你就当着众姐妹的面自己说,你这样做,对不对?”
端坐在皮转椅上的美联,阴沉着脸、不徐不缓训斥愀立桌旁的李玲。
面色阴晦的李玲,木然道:“我是迫不得已。我亲哥得了重病,要做手术,钱差得比较多,我一时急昏了头,才在场子里售卖毒品。”
美联心下叹气不已,无奈还是得冷颜冷语训诫:“李玲,你缺钱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就是眼前的众姐妹知道了,大家也会凑钱资助你。但是无论任何原因,卖药就是不对。”
李玲转眸直视美联,快语道:“我知道不对,你可以私下斥责我教育我。但是我在这里做了这么久,跟你都跟了六七年了,你不问青红皂白,就专门召集大家公开数落我,训骂我,以后我在这帮小妹面前,何以立足?”
美联坦然对视李玲怨恨的目光,坦诚的细细析述道理,“不是我不给你留面子,正是因为你跟随我多年,是众姐妹中的大姐,我才这么做。如果你这件事情不严肃处理,大家纷纷仿效,这间酒吧还怎么管理!生意还做不做?你这次犯的错误实在是太严重,负面影响范围太广,所以必须当着大家的面,认错悔过。”
李玲斜头看看美联,咬咬牙关,低头道:“我在酒吧卖药做错了,大家不要学我。夏姐,可以了吧?”
美联暗叹口气,转向挤坐在沙发上的二十几位年轻女子,面色严肃,沉声而语:“希望大家以此为鉴,不要做类似的事情,犯类似的错误。”
她随即转向李玲,温声而问,“玲子,你哥手术费还差多少钱呀?”
李玲犹豫了一会,方才回答:“大概差五万左右。”
“这样呀,有困难吗?明天我提五万给你,你先去救急。以后挣到钱再慢慢还给我。”美联满面诚恳之色。
“用不着,我找得到钱。我去上班了。”
李玲冷声说完,径直快步绕过美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美联默默看着李玲走出写字间,转头面向众人道:“大家这就散了,各自去忙吧。”
待众人走完,她从包中取出手机,拨打起李玲号码。
“你哪位……李玲,我不认识你呀……喔,我现在就有空,一会就过来……大概半小时……行,到了打你电话。”
王焕宇放下手机,想了想,拿出钱包点数钞票,又大步去里屋打开上锁抽屉,取出一叠纸钞装进钱夹,随即穿好大衣戴上帽子,出门快步下楼。
暮色暗灰,寒风时起。天空,青云沉沉缓缓,无声无息,无恨无泪。人间,生趣万万千千,有声有色,有欢有悲。
数刻后,王焕宇下了出租车,信步来到美联所开酒吧附近,左右观察寻找见面地点,见前方几十米外有一小巷,心下打定主意,掏出手机拨打李玲号码,耳中听到李玲哼呀哈的明白其不方便,简短两句说清楚会面地点,言明到后再打电话,随即挂机。他到了小巷里面再次拨通李玲手机立即挂断,不久见一艳装靓丽女子来到巷口,想必就是李玲,急忙迎了上去。
“你是李玲?”王焕宇直言提问。
“我就是。王师傅,长话短说,我知道一些夏美联的秘密,她另外还有套房子,专门用作跟男人约会、吸毒淫乐之类的非法勾当。我也是无意中获悉的。你觉得有用就给钱吧,不给也无所谓,我要回去了。”
李玲神色颇为慌张,言语急速。
“有用。这是协议好的钱,你接着。”
王焕宇急忙掏出钱包取钱,口中随意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你初衷为何?”
李玲接过钱塞进手袋,脸现怒气,“她这个人,有钱有车有房子有男人,风光无限就狂妄的不得了,整日里矫揉造作,颐指气使,拿我们这些打工妹不当回事,想作弄就作弄,想侮辱就侮辱,嚣张跋扈,咄咄逼人,太欺负人啦!我气不过,希望你能整治她一下,出口恶气。我必须得走了,再见。”
王焕宇急忙抢问:“请等一下。请问那套房子的详细地址?”
李玲停足回身,快语道:“六里桥顺河路七十二号,三栋三单元四零二号。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我走了,再见。”
李玲杨扬手,转身快步离开,稍瞬消失在巷口。
王焕宇继续停留了会,然后出了巷道沿着酒吧另一方向大步离去。来到大道上认为安全了,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打起电话,“蔡猛,立即带着你那位会开锁的朋友,赶到六里桥七十二号,我在那里等你……没得商量,十万火急……十分紧要的事情,是莫雨案件的最后一搏,非常重要。限定你们一个小时内,必须赶到。”
夏美联住家的防盗门前,面色诡祟的蔡猛,压着嗓门微声说:“老师,门锁打开了,快进去。”
王焕宇三人轻手轻脚溜进房门。
进门后的王焕宇,迅速查看了一遍整套房间,然后再次快步回到主卧细细致搜索一番,未见异常可疑之处,私下纳闷,但是心底实在不甘心。
他右手摩挲着下颏边打量璇室景况边凝神细想,俄后健步来到床侧的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