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赶到,阿瘦早溺死了!”江迩叹气道,他不由得想起花如瘦被救回江家堡那天,浑身是血,拔了箭她也不曾□□过,十来天醒后失去了记忆,人生地不熟,更被江遐的侍妾蓝缕,陆芸的好姐妹给推下了水,被江遐救上来后他一气之下杀了那名侍妾更是遣散了所有侍妾,全心全意照顾花如瘦。她所经历过的一切都令江迩十分心疼,他多想能代替江遐照顾在她身边,可是江遐是他的哥哥,他只愿守护他们,他对她的爱早在星月峰萧家庄被她所俘获,他却不敢言表,只能默默惜藏,只是她的身体愈发不好,夜间偶有疯症发作,摔坏东西,甚至撕咬自己,拿东西划自己,那种诅咒已然开启,但他们仍未从获得任何东西,也打不开,江遐每天只能用自己的真气稳住她,使她安详下来,现在四川的药材已经采购回来,花如瘦与江遐的婚期也很快了,江遐十几岁就执掌江家堡,一直未娶亲,如今三十而立,整个江家堡都沉浸在一片欢喜中。
花如瘦眉峰成山,轻轻弱弱道:“知道了,我不会乱跑的。再说那些女人都被江郎都送走了,再也没人来困扰我了。”
他江迩无奈一笑,拉着她在亭子里坐下来休息一会花如瘦耷拉着脑袋,东想西想,一刻也闲不下来。江迩只好命人端来围棋,温声和她说道:“阿瘦,咱们来下会棋,好让你安定安定。”
她撅着嘴道:“不要。你就会欺负我棋艺不精,每次坑害我,让我输的一塌糊糊,我才不应和你呢!”
“哪有,倒是阿瘦你总是悔棋,让我每每无法尽兴,这棋不下也罢!”江迩起身欲要走,又被花如瘦拦住:“下便下,我还怕你吗?”
“好啊!”江迩挑眉,又笑盈盈得和她坐下来下棋。
花如瘦终于安心坐下来下棋,她不再弄那些鬼把戏,冥思苦想之下倒压制他的黑棋一片,却不知这是江迩有心让她,让她吃点好处,现在时机正到,是他反扑的时候花如瘦猝不及防被吃掉一大片棋子,咬牙苦撑,修长的玉指夹着白棋迟迟不落子,她素来不精通琴棋书画,和瑶空台倒学着些清音乐舞,只是她的记忆被藏,不曾显露半点。
正当她愁眉苦恼之际,一只大手接过她手中的白棋在棋盘中一点,局势一下子就逆转了。花如瘦恍惚到:“江郎!”江遐坐在她身旁搂着她,代她与江迩对弈。
“大哥来了,这叫我怎么斗得过呢!”江迩无奈道。
“你的棋子可是我亲授的,想赢过师父还早着呢!”等江迩下完一子,江遐又着一子,但花如瘦却仿佛陷入了恍惚中,似乎他也曾与人对弈,也有一个人接过她的棋子帮她一着,但后来却只是在旁边指点她,并不全然代她,他总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但是光影中只闪过一道白影,她抚了抚头,隐隐作痛,江遐抬手给她按摩太阳穴,柔声道:“身体不舒服?”
花如瘦微笑着摇头,“没事。只是看到下棋就头大,我没这方面的天资。”她心中的小心思不大愿意告诉他,她将嫁给他,但心中总有几分抗拒,可他说的救命恩情,青梅竹马她怎么也想不到,他说她病了、失了些记忆,他想好好照顾她,她却没有办法不答应。这次她说了点小谎。
江遐往她发顶一抚,“你又不必把这些东西学得精妙,有我陪着,不是很好吗?”
“可我不甘心做个小妇人,你难道希望我跟你那些侍妾一样,天天围着你转吗?你说我虽失了忆,性情大变,但我却总不愿意捆束在一个地方。江郎你对我的好,便只是把我留在江家堡,让我做尽无聊的事吗?”花如瘦心情复杂,将这些话通通说了出来,杏眼明仁,眼波横转,别有风情。
江遐停下与江迩的棋局,扭过头看向她,语重心长道:“阿瘦,你不知道外头很危险吗?我带你回来的时候你受了很重的伤,至今还有不少人在找你,我不愿意你受到伤害,你还有病在身,等我治好了你,我们一同云游天下,好吗?”他的目光脉脉含情,深情得仿佛要溢出来湮没她,他从没有对别的女子走过这样的目光,他带回她的这段时日,竟每天为她牵肠挂肚,她受伤昏迷的时候,他日日守在一边照顾,她醒后受过任何的委屈他都替她解除,唯一令他忧伤的是她身上的诅咒未除,疯魔之症依然发作。
花如瘦突然站起身,挣开他的手,“你又不能保护我一辈子,我还会些武艺,不至于受人欺负!”她哼了一声,转身走开,江迩大声唤她:“你去哪?”
“我回房间,你们不用担心!”
看到花如瘦离开,江迩坐回原位,苦苦笑道:“阿瘦她纵使性情大变,但这爱自由的一点却从不曾变过,她不太喜欢江家堡,更不喜欢束缚,你不觉得强留住她对她很不公平吗?”
两人依旧对弈,棋局还未结束,江遐顿然道:“就算如此,她也一定要留在我这里。阿瘦记忆已失,若她恢复记忆,必然不肯留在这里,我没有错。我还没有解开,还没有找到压制她疯念的办法。”这时他又恢复往日的样子,十分伤势,没有一丝的温柔。
“总有一天你要面对这种情形,你现在虽然得到她,但她不是永远属于你。”
“至少她现在是我的。”江遐再下一子,彻底封断江迩的所有路数。江遐起身,道:“我去看看她。”
正当花如瘦迂回在回房间的路上,穿过一个静水假山的小花园,八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