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边打滚边撕扯。
“住手!”白苍额上青筋直跳。
“见过仙君。”童子们纷纷齐声说道。
听到这句,我吓得松开了攥着的拳,手中掉下几撮头发,那头发自然不是我的。这时我才意识到,因我刚才和她撕扯得太激烈,长袍都褪到了双肩处,急忙抓起来披好。
“你……你们……伏青!你怎么和她打起来了!”
我双眼微眯侧头看向红衣美人,原来她叫伏青,又低头看了看被她抓伤的手背,伤口处还在呲呲冒着血珠,很好,我记住你了!
伏青“噗通”一声跪下,不服气道:“禀仙君,她偷喝了引魂仙酿,被我撞个正着。”
我从地上一个骨碌爬起后低着头跪下,这我该怎么解释呢?这好像没什么好解释的,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可狡辩推脱的,只是我担心……我会不会被他们生吞活剥了?怎么办?怎么办!
白苍一眼看过来,我和他眼神对上,当即被吓得心砰砰直跳,这个时候,那该死的柳树精跑哪去了?
我索性眼一闭,心一横,大不了左右是个死,谁怪自己嘴馋呢?我活这一生,上了回天,不亏,不亏啊。
“算了,念在你初犯,也非有意为之,那引魂酿就是上仙也未必把持得住,且先饶了你。哎?那个呢?”
我这刚把心咽回肚子里,左右看了看,心中正欲咒骂那柳树精时,就听身侧又是“噗通”一声,那柳树精被扔到我的脚边。他浑身湿漉漉的还滴着水,像是昏迷了。
一绿衣仙童盈盈说道:“禀仙君,他失足落到弱水中,刚从弱水湖里捞上来。”
白苍仙君扶额挥挥手道:“都带下去,这事到此为止,伏青你……”他又叹了口气,“你也下去吧。”
伏青显然对这不满意,她膝行向前,双手扯住白苍仙君的衣袖,眼眸闪烁,激动着神情道:“仙君,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白苍仙君未理她,转身去了别处。
我一边狠劲拍着柳穿心的脸欲叫醒他一边斜着眼睛偷瞄伏青,伏青突然目光一转瞪向我,凌厉的目光像是一把尖刀,刺进我的眼睛。
“你等着!”伏青扔下句便起身离去了。
我看着她散乱的头发,凌乱的衣襟,意识到自己惹了个脾气很不好的人。自认倒霉吧,谁让自己有错在先呢?
伏青走后,周围围观的童子瞬间散去。
“喂!”我使劲拍着柳穿心的脸,他是不是死了?
柳穿心突然呛出一口水来,水差点喷到我的脸上,而后睁开眼看向我。
我真是一肚子气,“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柳穿心从地上爬起,转瞬清醒了过来,眼珠一转,“怎么样?引魂酿好喝吧?”说完还不以为然的邪笑一下。
“你还有脸说,我差点让那个伏青打死,估计这仇算是结下了。”我突然意识到……
“等等!你怎么知道那屋子里装的是引魂酿?难不成你是故意引我去的?”
柳穿心站起,我也随着站起,他嘴角又是堆满了媚笑:“我引你做什么?我本也想进去尝尝的,一不小心就掉进水里了,这哪能怪我?”
争执之际,旁边一位浅绿衣色的童子又在催促我们,她是奉仙君之命带我们去换衣服的。
路上我和绿衣童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这位姐姐名唤龙骨。生得眉清目秀,容貌是十二三岁的样子,比我矮上一头,说起话来尽是柔情似水,性子和那位伏青可谓是天壤之别。
经龙骨介绍,这座司酿宫是仙界用来酿酒的地方,掌管这里的老大便是将我和柳穿心带上来的白苍仙君。与我打过一架的伏青是司酿宫的大总管,除了白苍仙君,无论是谁都要唤她一声“大总管”,这样想来,我冒冒失失地唤她姐姐惹她发怒,却也是我唐突了。
这司酿宫下分三署六司,职责作用各不相同,龙骨虽耐心详细地介绍了一番,但我也没兴趣仔细听,只是随意听个名字罢了。柳穿心却在一旁听得仔细,我不禁疑惑,他听那么仔细做什么?
龙骨带着我们去了正厅,这正厅内摆满了花花草草,姹紫嫣红,尽是我没见过的品种,仔细看去,它们虽早已成精却都在昏睡。
清风过,香微醺。
花花绿绿的交织中,白苍仙君垂着双眸坐在堂上。
龙骨款款施了一礼,柔声道:“仙君,带来了。”
白苍仙君一点头,龙骨缓步退下。
我直愣愣地杵在原地,白苍仙君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一身白衣一尘不染,一头墨发随意飘扬。
我又看向柳穿心,他的脸色很是不好,像是一面亮一面暗,他这是怎么了?
“本仙君下凡见你们颇有慧根,日后在宫里嘛……”随后便给我们二人安排了工作,我被安排到“良酿司”去酿酒,柳穿心被安排到“落木司”去种花。
答应一声后,我突然意识到,酿酒?我不会啊。
白苍像是看出我的疑虑,端起茶轻抿一口道:“这个放心,伏青自会教你。”
伏青!我刚和她打过一架啊!
我低头看着手指头,哆嗦着说:“那个……我……我看龙骨姐姐不错,要不让她来教我?”
白苍放下手中腾腾冒着热气的茶杯,抬起眼说道:“龙骨资历尚浅,伏青乃不二人选,我知你心中顾虑,你大可不必担心,伏青乃得道之人,不会与你一般计较。”
我当然是满肚子不高兴,她不和我计较,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