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有些甜。
“你像她。”
“像谁?”
“在你穿着她的睡衣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以为你就是她。我以为她回来了,可是你又不是她。你的五官长得浓烈,像英伦的红玫瑰,她长得清淡,是白玫瑰。唯一的相同点是,你们都是那么地倔强,永远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却又是那么地可爱……”
童安听得呆住了,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丁尚文的情史?这简直是第一手爆料啊……
她把头转向右边,俩人的鼻子几乎就要碰上了。丁尚文的脸因为酒精的作用已然变得红通通的,呼吸的频率越来越高,好像下一秒钟就要岔过气去了。童安看着这样的丁尚文,在两人四目交投的这一瞬间,心脏竟然开始产生了剧烈的跳动。砰!砰砰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地,无比清晰,好像再这么跳下去就会失去引力直接脱轨跳出她的身体了!童安的双手开始不听使唤地伸了出来,一把捂住了丁尚文的脸。
童安,理智!理智!放开这张脸!……
过去童安曾看过一些关于神经科学方面的公开课,上面提到,大多数人以为酒精属于兴奋性,其实不然,酒精其实是属于抑制性的,它能抑制大脑中起抑制作用的脑组织的活动,使得这些脑组织变得松懈,甚至是停止运作。所以人会在酒后吐真言,会有酒后乱性,因为他们控制不住自己了。而对于童安来说,每次酒后都会想要找个依傍,好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倒下去。此刻,她的依傍是眼前的这张她捂着的脸。一张,有一点点肉,很白,还稍微带着点油腻又不算帅气的脸。
“我问你啊……那个‘她’是谁啊?”带着浓浓的醉意,童安溜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个房子的主人……”
果然。
然后……
一阵猝不及防,童安被丁尚文压在沙发上,一口亲了下去。
*
丁尚文这个猝不及防的吻可谓热烈而持久,他的嘴唇意外地让童安感到柔软而舒适,甚至不舍让它停下来,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推开时,丁尚文却早已先一步松开,大口地喘着气,一脸通红。
都说,在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亲吻时,感觉就像天空在放烟花。
可是为什么,丁尚文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也会让童安有这种感觉?童安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是丁尚文,又不是丁尚文……
是他?那个久违的他!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的一个酷暑盛夏,那时下着微微细雨,在楼房的高处,童安献出了她的初吻,同样地猝不及防,仿佛天空在放着五彩斑斓的烟花。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的童安,还不过是个刚入大学的懵懂女生。
此刻,眼前的这张脸在童安眼里不停地在两个人之间变换、重合、裂变再重合,她早已分不清谁是谁。
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么多年了……以为早已忘记,以为,已经可以成功地把你忘掉,可是为什么现在又要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又是七月,又是下雨天,又是……
童安以为这些话只是她心中所想,但是朦胧间,却发现丁尚文也一直在嘀嘀咕咕地重复说着类似的话:
“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你。可是为什么你又再出现?这么多年了……还是……”
他应该是错把童安当成了口中的那个“她”了吧?就像童安,分不清眼前是丁尚文还是另一个人一样。眼泪不知怎的不争气地刷刷流了下来:
“是你吗?如果是你就好了。我很想你,你知道吗?如果那个夜晚能够再来一次就好了……”
童安伸出手,不停地抚摸着眼前这张不知道是谁的脸。眼泪早已浸满了她的脸颊,滴湿了身上的真丝睡裙。
眼前的丁尚文眼眶中也似有泪水在打转。他再一次地靠近了童安的脸,伸出手一遍又一遍地温柔擦拭着童安脸上的眼泪:
“别哭,我不想看到你哭。”
但是童安分明看见他眼眶中的眼泪,已经慢慢地流了出来:
“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哭我的心都会痛。尤其是……尤其是,每一次,你在我面前流泪,都不是为了我,都不是为了我!全是因为他!全是因为他!”
丁尚文哭着愤恨地捶向沙发,力道大得吓人。童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哭得如此地伤心欲绝:
“但我还是不忍心看到你流泪……哪怕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只要你能快乐……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金钱名誉地位,我通通都可以不要!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消失,只要你快乐,只要你快乐就行,只要你快乐!……”
狂风暴雨般的吻再一次袭来,从童安的嘴唇到额头到整张脸,然后是脖子,然后是……
“放开我……”
童安有气无力地说出这三个字,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听不见。酒精的作用仍在持续着,童安也何尝不是早已分不清眼前人?只是惯性地低声重复说着:
“放开我……放开我……”
丁尚文自然没有听,他干脆地解开了童安身上的浴袍,紧紧地抱住她早已没有了反抗能力的身体,再一次将她从头至脚狠狠地反复亲了一遍又一遍!
“轰!”窗外是一声惊天的雷响,却震不醒不知所措的童安,也震不醒早已失去了理智的他。丁尚文一把抱起童安,径直走向了主人房。
*
这是童安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一次又一次毫无顾忌地大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