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道具:鬼姑娘们的谢礼之二——哎,本该属于我的两双脚跑了,谢个屁谢。]

谢迪眼睛一亮,扑克牌这玩意他太熟了,只给他们三张,又是在恐怖游戏里,他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这是用来解密码的。

只是这牌只有三张,而他们现在唯一没有解开的密码就是那张在宿舍拿到的纸上两串奇怪的英语字母,位数差的太多了,而且这又是谢礼之二。

这样看来,他们搞不好要完成三个,才能拿到全部的解密线索。

谢迪边想着边毫不停顿地往门口快步走去,作为“本该属于我的两双脚”之一,他现在只想赶紧开溜。

不过他刚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妹子却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你们走吧,快要两点了,我要再练一会儿。”

“两点怎么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接话是傻子。

“你们不知道吗?两点在剧场有个聚会,所有人都会去参加,你们也一起来吧。”妹子边说边抬起了手,又做了一个华尔兹起势的动作,似乎是跳不腻一般。

谢迪和沈年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之前都以为那个要有事发生的时间点是12点,现在看来很可能会是再两点。

虽然他还想再问问细节,但是任由他再怎么问,妹子也不再搭理他,只是专注于自己的舞蹈动作,他们也就识趣地出了教室。

在走出教室后,谢迪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看了一眼灯光下怀抱着虚空眼神却无比温柔的妹子。

他蓦地就想起了沈年靠近他时,在那一片火海与白骨之间越发鲜明的黑瞳。

那双黑瞳低垂着,被鸦羽般的睫毛所覆盖,近距离看去有一种温柔到近乎深情的意味。

……谢迪闹心地捂了把脸,不,他根本不是突然想起。是他在整个跳舞过程中,眼里脑子里都始终有一角被抹黑色占据着。

“我们去美术教室看看吧,”沈年原本走的略微靠前,听到谢迪的声音立刻转过了头,“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刚想起你之前跳舞时候来的那一口,特别想挖个地缝钻下去,可能还不止是想挖个地缝,想的有点杂,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迪一个字一个字挑过来,确定这一长串话里能说的只有俩字,他笑了笑:“没事,走吧。”

美术教室很近,就和音乐教室隔了一个教室,他们说话的时候都能直接看到从美术教室窗户里透出的光。

相比其他两个教室的空空荡荡,这间画室里的东西就比较多了,墙角处有一个大架子摆着许多颜料和笔刷之外,墙的四面都或摆或挂着各种各样的画。

谢迪一眼扫过去,还在墙上看见了两副水墨画和一副蜡笔画,只是画面都让人有些不太舒服,那副蜡笔画上是以红色为背景,正中间处是一个画着奇怪妆容的人头,这人鲜红的嘴角直直裂到了耳朵根,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一双眼睛也弯出了一个过分鲜明的弧度,两个眼珠几乎要出了眼眶,正死死盯着教室入口的地方。

一副水墨画上是两个面对面笑得诡异的人,这两个人就像站在镜子的两端,以同样的姿势摸着自己的脸,只是一个正摸掉了一块鲜血淋漓的皮肤,露出下面惨白腥红的牙床,而另一个摸的地方本来就只剩下了骨骸——那里是一个陈旧的伤口,和对面的人血r_ou_掉下的地方一模一样。

另一幅水墨画上则画了一团黑雾,黑雾里似乎又很多奇怪而抽象的东西,谢迪没有细看,因为黑雾里两只鲜红的眼睛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视线,那双眼睛眼角上挑,上面似乎也蒙了一层红雾,但在黑色的底色上却依旧鲜明夺目。

不知道是他的幻觉还是怎么回事,他看向那双眼睛的时候,那双眼睛似乎动了一下,谢迪扫了一眼后就立刻收回了视线。

画室的中心是一个坐在凳子上的女人,这次这位似乎比前两个教室里的妹子要年长一点,似乎是一个老师的样子,她单手持笔,非常专注地在面前的画布上勾画着什么,左手里则托起了一个苹果,她托着苹果的样子有些怪异,大臂和地面平行,小臂则和大臂呈九十度的夹角,这样一来苹果几乎比她的脑袋还要高了,可是她却是毫不费力的样子,脸上一点也没有显露出负担。

不过她就算再做出什么更高难的动作谢迪也毫不奇怪,毕竟怎么看她都不是人了,没有哪个人脖子上整整缝有一圈的红线,线与r_ou_之间还在往外渗着血,而且仔细一看,这位女教师的头有点不正常的歪,一边针脚密集,一边针脚稀疏,似乎是缝这圈线的人手工太糙,两边没缝均匀一般。

在谢迪在心里默默吐槽这缝头的针脚的还没人缝脚的针脚好时,女教师突然开口道:“这两位同学,我的颜料快要用完了,你们能给我一些吗。”

谢迪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现有的道具,反手一把就捂住了沈年刚动了一下的嘴。

“不能!”谢迪飞快地答道。

“这样啊,好遗憾呢,”女教师像是很惆怅的样子,但很快她就像是发现了什么,语气一下欢快了起来,“啊,我这里还有剩一点,太好了。”她边说边把调色盘拿了起来,一直抬到她脖子附近才停了下来。

她非常用力的歪了歪脖子,缝在她脖子一边的针线绷的笔直,针孔处的皮r_ou_有的被拉长,有的甚至被拉断了。

然后她一脸开心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掐一下,放一下,再掐一下,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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