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贤梳洗过后,在灯下织着毛衣。六月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蒋迪刚从客厅看完六月进来,听到欧贤的话,推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王简安排的人连衣服也没给她准备,她心里有点不爽可转念一想也是,那是王简的人又不是她的人,别人能帮忙就不错了。
“你拿我的给她穿!等我休假带她出去买,城里这几天可能不安全,你们最好不要出门。”特别是有跟踪事件在前,这种政治风暴过后的整顿期,就更让她觉得四周危机四伏。
“我会和六月说的。”欧贤本来就是个胆小的人,听蒋迪这么说心里也有了警惕,在这种时刻他不能出去给妻主惹麻烦。
“辛苦你了!”
从后面抱了抱他,蒋迪感到心疼。也不知道是什么环境,能把他养成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
欧贤靠在她的身上,笑着说:“不苦的。这些和妻主做的相比,什么都不算。妻主每天站岗,要小心坏人,早上还要出去帮我买菜,晚上……”
“晚上什么?”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蒋迪笑得促狭。
“妻主!我这几针又挑错了!”欧贤囧囧的低头赶紧拆毛线,那红的可以滴血的两只耳朵,引得蒋迪哈哈大笑。
晚上还要给他暖身子,坏蛋妻主想到哪里去了!欧贤被笑得心里浮躁,毛线一下拆多了,他理了理居然还打了结。有些恼怒的干脆把毛线团成团收了起来。
他算是清楚了,有妻主捣乱,他是别想做成什么事的。
“妻主,关灯睡觉了!”
“好啊,一会儿让我摸摸……”
“妻主,家里还有孩子呢!”
“你不要我给你摸背啊,那睡不着的时候可不要在后面拱我哦!”
“妻主!”
“听得见!”
“你又欺负我……”
妻主越来越恶趣味了。欧贤在心里愤愤的想着,牙齿咬着蒋迪的唇瓣。
几天过后,在蒋迪再次来到总督长住处的时候,能清楚的看到和往日的不同。院子附近里里外外三层又三层的包围着,走道上看不到一个乱晃的仆人。
“出了什么事?”看到王杏,蒋迪带着欧贤六月快走几步上去。
王杏瞥了周围几眼,冲蒋迪偏了下头。
这意思好像是说这里混进眼线了,她屏住呼吸,叫欧贤跟紧她的脚步。
上了楼,走进王简的书房,王杏等几人进来快速合上门。书房里没有人,蒋迪有些奇怪,就听王杏焦急的说:“我姐中毒了,目前还不知道是谁下的。”
目光一凜,蒋迪也跟着紧张起来。“人怎么样?”
“已经秘密保护了起来。我和老五找了个人暂时假冒。这两天我们一直在等那人上钩。”
这里面的事情蒋迪出不了什么主意,照例行事的去探望王简,看到那人装扮得七分像的模样,为王杏她们捏了一把汗。
“反正对外称病,能钓出鱼儿来最好,钓不出来,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前几天姜文书找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你们自己小心!”
王杏可能是看到王简受伤受了点刺激,人比以前内敛了一些,脸上少了那抹若有似无的温和。整个人就像是上了年份的酒,更醇厚更有味道了。
“我会注意。倒是你,可能会随时有变动。”
蒋迪在那个位置不上不下的,王简现在称病,她那里会出什么乱子,还真是不好说。
“不用担心。她们除了明着对付我,阴的我不会给她们机会。”蒋迪早在之前就做过各种最坏结果的分析,做到不管对方从哪里入手,她都能第一时间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
“行,等这次结束了,我们一起喝酒!”王杏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像过去一样笑出了她狐狸的狡猾样子。
回去后蒋迪像没事人的带欧贤和六月去买衣服,拉着欧贤的手一路说说笑笑。
“妻主,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又跟踪我们?”欧贤在一面镜子前,低声对蒋迪说。
“嗯。和上次的不是同一个。”小家伙不错,警觉性增强了,连跟踪的人是谁都能准确的找出来了,蒋迪有一丢丢的成就感。
“你看他鬼鬼祟祟的,她到底想做什么?”
蒋迪拉住他,一本正经的挑了挑眉头。“要不一会儿追上去问问她。其实你妻主既没钱又没权的,不值得他们惦记,你说是不?”
可是妻主人好啊!欧贤在心里反驳,妻主哪里都好的,怎么是一点点钱和权就能评判的。
蒋迪把那张人脸记了记,拿好服务员给六月包好的衣服,三个人打了一辆车回去。
“老花,你认识的人多,你帮我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蒋迪拿出一张速写人物肖像画。
花大姐扫了一眼,先还在呵呵笑,下一秒立即阴沉了面容。
“这个不是姜队长的手下刘三荷?你怎么认识她的!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些年因为得罪总督长,被罢黜了。现在给姜文书的儿子跑腿,就是嫁给城主做小的那位。”
蒋迪把纸撕烂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这边花大姐沉浸在思绪里还在往下说。
“这个刘三荷专zuò_jī鸣狗盗的事情,在队里的时候手脚老不干净。我们一个队的姐妹,因为刘三荷占她弟弟便宜的事,和刘三荷闹了起来。也不知道姜队长怎么想的,居然把那姐妹开除了,后来你猜怎么着?”
“有人说这刘三荷的儿子和姜队长有一腿。我那姐妹也是个有气性的人,找人堵了巷子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