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一张张纯真的笑脸和干净澄澈的眼睛构成一幅最返璞归真的图画。
顾天北穿一件明黄色透明防晒外套,里面是一件纯白t恤,站在一堆孩子中浅笑,黑色的发丝软软地垂着,澄澈的眼睛像盛着水一般,让人心生柔软。
年画凑近他,微微弯腰,对着那张让她怎么都看不够的脸,拍下特写。
顾天北从她手中拿过相机,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示意她和孩子们站在一起,“一直都是你在拍我,我来帮你们拍一张合影。”
年画理了理头发,欢欢喜喜跑到孩子堆中,回头对他指导,“我和小朋友们互动,你帮我们抓拍,抓拍比较自然,这边背光,你向右边站一点。”
阳光正盛,碎金锡箔般蒙在头上,撒上一片耀眼的光芒,空气中的尘埃都粒粒分明起来,年画耳边的短卷发又被微风揪得翘起来,扬到她嘴角边,投下一个小阴影,就像一个小小的梨涡。顾天北微微偏头,调整着焦距,边按着快门,边缓缓漾起笑容。
年画和孩子们笑闹着互动,等他将相机放下,立即跑过来检验成果。
顾天北举起手臂,将相机高高扬起,垂眸看她,“特别好看。”
“有多好看?那你快给我看看。”
他抬眸想了一下,哄着她:“像画儿一样好看,回去再给你看。”
年画一怔,甜滋滋骂一句讨厌,偷偷在他手心拧了一把,跑了。
中午顾天北亲自动手为孩子们做了面条和炒菜,看孩子们香喷喷吃完,又陪着孩子们聊了会天,了解了他们大致的家庭情况,直到下午三点多才驶上返程的路。
年画心心念念着要避嫌,一上车就主动拉着大超一起坐下打网游。
山区信号较弱,蜿蜒的山路上手机网络更是时断时续,两人挣扎了半个小时,终于在被队友举报故意放水后放弃。
年画隔着窗户拍了几张风景,有些困倦地戴上耳机,闭目养神。
隔了一会,有人戳了戳她的胳膊。
年画睁开一条眼缝,对上大超无辜的眼神。
“干吗?”
“相机给我看看呗。”
年画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你那几张特写,拍的特别帅,慢慢欣赏吧。”
大超喜滋滋地低头翻看起来。
他很快翻到自己的照片,摸着下巴自恋地欣赏了一会,又向前翻看着:锐哥在树几个收拾操场,北哥在做饭……年画对着镜头在笑,年画侧着头笑,年画回头笑,年画蹦起来摘树叶,年画蹲在地上仰脸看镜头,年画……大超两手捧着相机,舌尖在齿尖缓缓刷过,望着车顶想了一会,默默把相机放回年画包里。
……
回到市区已是饭点,晚饭后,累了一天的一行人各自回房休息,大超和方锐走在最后,默默看年画和顾天北各自刷卡回了自己的房间,突然一把拽住正欲掏卡的方锐。
他眼珠飞快转一圈确定四下无人,才压低了声音开口,“锐哥,我发现北哥和小画,好像有点不对头。”
方锐斜睨他几秒,嗤一声笑了,将房卡抽出来,踮着脚尖,轻轻拍到他头上,“最近长进不小,越来越有眼力劲儿了,我以为你到了婚礼上才能看出来呢。”
“啥!”
沉溺于被举报封号的悲痛和发现小秘密的惊讶中的大超眼睛瞪得比猫都圆,“他俩要结婚了?”
方锐:“……”叹口气,转身开门。
两秒后,他猛地回身,对着大超胳膊一阵猛拍,“夸张懂不懂?反讽学过没?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成天就知道打游戏打游戏,对艺人的生活变化不闻不问,仗着你北哥对你好,天天不思进取,从明天开始,再让我看到打游戏,年终奖折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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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喧闹了一天的城市渐渐进入梦乡。
年画吹干头发,盘腿坐在床上,摆弄着相机,手机响起来。
来自顾天北的视频邀请。
年画理了理头发,向头顶光源下挪了挪,接通。
顾天北随意拨着额前短发:“在做什么?”
年画冲着镜头笑嘻嘻:“想你。”
他失笑,声音更清润几分:“你把我的台词抢了。”
年画皱了皱鼻子,语气娇横:“又撩我。”
顾天北举起右手,“我只是实话实说。”
年画抿着唇,唇角几乎要翘到鼻尖去,举起相机来兴师问罪,“说好的拍我和孩子们的合影,怎么镜头里只有我,孩子们呢?”
顾天北怔了怔,躺到雪白的床单上,轻翻了个身,“大概是相机认主?”
不等年画反应,他声音压低了几分,眼中闪着隐隐笑意,“我和相机一样。”
也认主。
年画丢了手机双手捧住脸,一颗少女心砰砰砰砰开花了。
顾天北眼前猛然剩一片黑暗,听筒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翻扯的声音。
他疑惑:“还在吗?”
等了几秒,光源重现,年画微粉的小脸出现在眼前,她清了清嗓子,眼珠咕噜噜转着,也不看他:“顾天北,我想你了。”
顾天北轻笑,手臂撑着身后床单,黑发扬了一下,特别性感,年画舔了舔唇,听到他说:“我去找你?”
“不!”她坚决地摇头,“还是我去找你吧。我比较喜欢主动。”
那煞有介事的样子,惹得顾天北失笑,妥协说:“好吧。”
年画挂断视频,倏忽跳下床。
随即,顾天北收到一条微信消息:“开门。”
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