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肚子疼了呢!”
其他的人见状也纷纷围了过来,不过他们还以为她只是练习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并没有往别处想。
杨雪珍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两腿之间涌出来,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裤子,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她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疼痛之余忍不住悄悄地伸手去摸了一下。
热乎乎、湿漉漉的,举起手到眼前一看,居然是一片鲜红。
“啊!”杨雪珍尖叫一声,“我,我流血了。”
“快,快送到医务室去看看。”许秋阳立刻说,水电站正式运行以来,也设立了一个医务室,平时站里的职工们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直接在站里就能看了,不用去白水村的卫生所或者县上的医院,也是方便了很多。
驻站医生是站里重金聘请来的县人民医院的医生,经验丰富,医术精湛,而且中西医结合得特别好,给人看病都不用什么仪器检查的,只要把脉就好。
这医生姓卢,本来就是出身医学世家,从小受到中医的熏陶,后来又接受了西医的教育,在县医院当了医生,但是由于西医看病见效快,所以时下的人们都比较信赖西医,反而把看中医喝苦药当成一件落后的事。
这卢医生在县医院的时候并不出名,但来到水电站之后却莫名其妙地大受欢迎,因为水电站大多数人出身农村,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西药贵,吃不起,一般有了什么毛病都喜欢自己上山弄点什么草药之类的糊弄过去。
刚好卢医生迎合了他们的这个需求,他自己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到附近的山上走走,采摘一些药材回来,晒干了存放好,医疗室被他分成了两半,一般用来摆放一些医疗器械和常用药品,而另一半,则是用来存放他的中药材。
杨雪珍被送过来之后,卢医生一把脉,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怀了孩子也不好好注意。”
廖志涛大惊:“什么,她有了?可是我,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本来是天大的好消息,可这会儿却变成了天大的惊吓。
不但他不知道,就连当事人杨雪珍也是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一点感觉都没有。”
现在不是讨论知不知道的时候,廖志涛急忙问卢医生:“那孩子怎么样了?还能保得住吗?”
卢医生面无波澜地说:“现在这种情况,就算马上送到县医院也是保不住的,只能进行刮宫治疗。不过……”
他那句不过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廖志涛就“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媳妇和孩子。”
卢医生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人听人说话怎么那么没有耐心呢,我这不还没说完嘛!不过你们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倒是可以用中医的方法试一试,你们自己决定,是要马上送县医院呢,还是留下来让我试试?”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问题,廖志涛犹豫了一下,求助似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罗建刚和许秋阳。
接着许秋阳当机立断地说:“留下来吧,我信得过卢医生的医术。”
她为什么会这么有信心?当然是因为这个卢医生就是当初刘玉梅带她去看病的那个德高望重的老中医的得意门生了。
当初那个老中医年纪已经很大了,须发皆白,可却仍然精神矍铄,身子骨硬朗得很,眼看再活几十年也不成问题。
至于这位卢医生,也在老中医那儿见过一两次,老中医曾经为他们引见过,言语当中不乏遗憾,他这位大弟子在中医一道上其实很有天赋,但是生不逢时,现在中医没落,所以他这个大弟子也只能屈居在医院里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
既然老中医都这么说了,所以许秋阳当然是信得过他的医术的。
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彭站长就把他给请到水电站来当驻站医生了,大概连彭站长也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捡到宝了吧!
听许秋阳这么一说,廖志涛也下定了决心:“医生,我的媳妇和孩子就交给您了。”
卢医生镇定地点了点头,提笔飞快地写下一张药方:“你们看看谁去抓副药煎出来,药材那边都有,速度要快,分量也不要弄错了。”
旁边的人面面相觑,都是不懂医药的人,谁也不敢担下这个大的责任,只有许秋阳一把接了过来,她看过了,药柜的每一个抽屉上面都有标注药材的名字的,只要细心一些,就不怕弄错。
罗建刚也赶紧跑了出去,找出他的药罐和小火炉开始生火,他曾经给许秋阳熬过好几个月的中药,经验丰富着呢,是个熟练熬药工。
熬药是个细致活儿,不能用电炉,因为那个火候无法控制,只能用烧柴的小炉子,旺火烧开以后再转小火慢慢熬,许秋阳把药方上的药按照分量称好之后,就跟罗建刚一起熬药去了。
杨雪珍一直嚷着肚子疼,廖志涛急得满头大汗:“医生您看看她,这么疼怎么办?”
卢医生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古色古香的木质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里面有一个雪白的布包,打开布包,可以看见里面插满了闪闪发光的银针。
卢医生挥挥手:“你们都先出去,我要给病人针灸治疗。”说完缓缓地从里面抽出来一根银针,比人的手指头还长,牛毛那么细。
廖志涛一看这针腿脚就有些发软:“这真的可以吗?”
卢医生看他一眼,他立马就不敢说话了,转身把其他看热闹的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