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把这些人揭发了!”谢凌容冷冷道,“本公主一个个判给你看!”
“你……你们……”魏康被她一呵斥,脸色涨得通红,顿时说不上来什么,他指着谢凌容,恼羞成怒道,“一个女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用什么律法制裁我!我告诉你们,大周的太后就快完了,没有她的保护,你们雪后算个屁!你以为你们大胤还能太平多久?这种可笑的律法又能坚持多久?等大周的军队打过来,你们大胤的女人一个都跑不了!到时候!老子爱睡哪个就睡哪个!等着吧!女人!你们完了!你们全都完了!”
“啪!”谢凌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坐在旁边的心一都吓了一跳,担心她的手会疼。谢凌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如寒霜,一字一顿道:“魏、康!”
“魏康你说什么!你居然侮辱我们圣后!”
“魏康王八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在我们大胤讨生活又看不起我们大胤!你这个狗东西,我x你他/娘的……”
“你有种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敢动我老婆?”
“滚回去!下三滥的玩意儿!把他丢到逐鹿江对岸去!”
“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应该淹死他才对!”
……
围观百姓群情激动,高举手臂疯狂辱骂魏康,其他两国的子民也知道魏康这话说的太不够意思,他们本就是在自己国家过不下去了,才想尽办法跑到大胤来的,在这里吃着别人的米又说别人的坏话,实在太忘恩负义了。他们有些知趣的就把嘴巴紧闭,当然也有不少认同自己新身份的,便加入了大胤百姓的声讨队伍。
“哼!”魏康面对扑面而来的声讨和咒骂,不怒反笑,“看着吧,就凭你们这些没有血气的男人,有什么本事能抵挡住大周的铁蹄,哈哈哈哈……”
“魏康听判!”谢凌容打断了犯人的话,一把抓过惊堂木,重重拍案,怒道,“你藐视大胤律法,对圣后出言不逊,本公主今日便削去你的大胤户籍,来人,把他给我关进大牢!待三年刑满,立即遣送回大周,此人永远不得踏入大胤领地半步!”
“是!”侍卫们吼声如雷,上来两人,将魏康一左一右夹住,立即将他拖了出去。魏康又怒又恨,面目狰狞地大声喊叫,手脚不断挣扎,人们不断能听到他口中传来极其肮脏的咒骂,有几句涉及了谢凌容的,心一听到了,立即站了起来,想用手去捂她的耳朵。
不过,他刚站起身来,谢凌容就拍了惊堂木,宣布:“退堂!”
何婉没想到事情发展成了这样,谢凌容开始宣判后,她便有一种终于出了口恶气的痛快/感,但没想到,魏康居然当着公主的面出言不逊,她后来就不敢吭声了。怀妈妈上前拉了她一把,让她回合欢坊。何婉看着渐渐散去的愤怒人们,偌大公堂只剩下了零星几个人,她摇了摇头,道:“我明日再回去。”
她去市集买了香烛纸钱,径自出了城去了,北边有一座不起眼的荒山,她去过这那里很多回,都快用双脚将上山的路踩出来了。何婉拎着竹篮和祭品,找到了山背面的一座简陋坟墓,焚香点烛,然后在坟前坐了下来。
龙鸣从头到尾看完了谢凌容审案,见他们从郡守府出来,悄悄留意了一下谢凌容的脸色,发现她似乎没被魏康的污言秽语影响多少,而心一正陪在她身边,不时跟她说几句话,好像在哄她开心。龙鸣抓住机会,赶紧上前,开口便笑道:“公主殿下、世子爷!”
心一和谢凌容循声望去,同时驻足,两人都很有礼貌地回应了龙鸣的笑容:“龙公子!”
“在下听了公主审案,公主真是冰雪聪明,非常人所及!”龙鸣赞叹道。
谢凌容淡淡一笑,道:“还要多亏了胡公子提供的线索,若不是他告诉我们魏康前几日突然还了赌坊的欠债,我们也想不到去找这些线索。”
“对啊!”心一接话道,“一个卖鱼为生的渔夫,除了养活自己还要照顾福社的孩子,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日子多半过得很拮据。他突然有钱还债,极有可能是得了什么意外之财。公主就是想到了这一层,才让人去当铺找线索的,没想到这么好运,居然真给找着了。”
“公主能从原告和被告的生活细节想到破案的突破口,实在非常难得。”龙鸣道,“公主殿下断案公正,又聪慧过人,这个案子过后,想必河间的百姓将会对您爱戴有加。”
“龙公子过奖了。”谢凌容都被他吹得有些不自在了。
“哎呀!”心一突然叹了口气,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东西,道,“幸好魏康眼瞎,没发现掉在泥潭里的第二只耳环,我们还是将它还给何婉姑娘吧!”
谢凌容从他手里接过那只小小的珍珠耳环,先是看了看跟在身后的桃子,又看了看身边的心一,不禁问道:“当时天色很晚了,桃子算是很细心的丫头,她都没发现这只耳环,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眼力?”
“哈哈!”心一摸了摸脑袋,笑道,“碰巧而已。”
谢凌容看着他的笑容,目光颇有深意。龙鸣站在一旁,见他们两人互相对望,一时找不到插话的机会。桃子则在谢凌容身后嘀嘀咕咕:“怎么还不走?这个气氛感觉容不下外人呀……”
谢凌容收了珍珠耳环,率先开口:“我们去找何婉姑娘吧。”
心一点头:“嗯。”
两人说着,一起离开了郡守府的门口,桃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