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转身,目光穿过庭院,扫向门外。果不其然,门口的护卫早已将桐梓堂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任婉不由冷笑:“师父你看到了吗?七年前还是七年后,这个任府都是一样的,冰冷恶毒。七年前,父亲坐视娘亲投湖。七年后,为保任家声誉,父亲恐怕今生都不会再让我离开这里一步了吧。”
听得这样的话语,宁玉师父也不由心下一痛。沉吟许久,终于还是说道:“大小姐虽然心痛夫人,但到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也不该这样说自己的父亲。”
任婉再度冷哼一声:“是吗?难道师父还真的认为父亲是为我好?要不要我与师父打个赌,我赌若我还有利用价值,父亲一定还会逼我再嫁权贵。”
宁玉师父沉吟许久,终于还是没有答话。任婉不由再度冷笑出声:“师父也不敢打这个赌吧。任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师父待了这么些年,应该更清楚才对。”
说完也不再理她,再度在蒲团上跪下,对着佛身三叩首,压低声音道:“这么多年,娘亲始终没能让我心悦诚服地信佛,今日这三叩首,是给娘亲的,也是给任家的。自此后,我想做的事,也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
眉眼盈盈,目若秋波,然而眸子里的肃杀与坚定却让整个桐梓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