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
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好声让说话的青年因高兴而面色红润起来,将手中的锣放在了一边的石凳上,接而拍了拍手。
“——施粥开始!”
这青年个子一般,身材微胖,长了一张甚是可爱的娃娃脸,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声音还有些稚嫩,但说话做事大大咧咧,颇为豪爽,有一股子江湖儿女的英气。
他就站在一边看着一个个百姓拿了粥有序离开,脸上不时笑笑,对上百姓感激的眼神时倒是有些羞涩的挠挠头,连连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突然,原本有序的队伍中倏地起了乱子,有人推搡在了一起。
“你刚刚在那边排过一次,怎的又跑到这边来了!”
另一个不一样的声音响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排过了,其他人都没吭声,就你长了眼睛不成!”
青年急急忙忙走过去的时候,两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旁边的人往外缩了缩,似是怕惹上麻烦。
“松开!都松开!”
两个人都在气头上,脸上互相都有打出来的红印子,眼睛都瞪得很大,谁也没有先放手的意思。
青年眯了眯眼,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伸手就是朝空中一甩,鞭身砸在地上发出清脆有力的声响,惊得两人瞬间停止了动作,鞭子带起的风也将周围的人吓得更往后躲了躲。
“有完没完!”青年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目光看上去气势汹汹,但那张可爱的娃娃脸着实让人的恐惧生生减退了几分。
他拿起鞭子的握把指着两人:“怎么回事,都说说!”
“你,就你!你先说!”
方才提出质疑的中年男子哼了一声,将抓着对方衣领的手猛地放了开来:“我方才来得晚排的比较后,无意间往旁边的队伍看了一眼,这人夹着个碗已经排到了队首。这会儿就快排到我了,这人刚刚,就刚刚,c-h-a了我身前这位大娘的队,又来领二回!我绝对没看错!”
“你他.娘的放狗.屁!”被指着的年轻男子跳了一下朝着中年男子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边走边嘟囔,“这粥我不要了,不要了行吧!遇到你这东西真是倒霉透了!”
眼见着这人走出队伍之外,脚下越来越快,有点要跑的意思,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敢拦着,任由着他一路无阻的离开。
站在原地的青年咬了咬唇,握鞭的手几不可见的紧了一紧,接着猛地小跑连带轻功就朝着大门的方向迅速过去,离得那男子还有约摸两三米的时候,提起手中的鞭子就是一个横扫,瞬间这鞭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朝着那跑起来的男子就去了。
这鞭子在空中飞的极快,众人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楚,待鞭子停下来之后,众人这才擦亮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那原本跑着的男子脚下还在做着往前冲的动作,腰上却被鞭子缠的极紧,压根没有再往前挪过一步。而顺着鞭子望过去,执着鞭子的青年任那男子在那头激烈挣扎,握着握把的手丝毫不动,只暗暗用了力。
“跑?”
青年嘴角上挑:“过来吧你!”
下一刻,那男子感到身体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拽,不由自主地朝着鞭把的方向转动,腰上胳膊上又多了几圈鞭绳缠绕,直到离握把还有半米的距离,才终于停了下来,脑子都晕乎了,眼前直冒金星。
其他人看着,心中暗声叫好,有的甚至鼓起掌来。
听得鼓掌声,青年爽朗的开怀大笑,一张娃娃脸愈发显得灵动可爱。
“风雪!你怎么这般胡闹!”
这意外的一声响亮大喊,青年挤了挤眉暗叫不好,但手上的鞭子还捆着一个人,她想跑都跑不了。
任樱待在郡守府里有些无聊,路上来时就听凤青衣提过王府的存在,便想过来看看,蒲天放心不下就亲自作陪带了些人手跟着。
却没曾想,过来后府门大开,里面人头攒动,竟很是热闹。
往里没走几步,身边的蒲天原本正常的脸色突然生变,指着人群中一个男子怒喝出声。
施粥的几人见自家老爷突然来了,互相对视之后有些生怯。
“老爷好!”
人群之中有人曾经有缘远远见过郡守一面,现下细细一看认了出来,朝着蒲天就原地跪了下来:“小民见过郡守大人!”
接着人群都跟着跪了下去,瞬间院中只余被叫风雪的男子和身缠鞭绳无法动弹的那人直直站着,在人群中异常显眼。
蒲风雪见男子看见门口的架势低着头畏畏缩缩,知道他不敢再跑,扔下手中的鞭子握把就朝着蒲天小跑了过去,脸上堆起了灿烂的笑意,语气软糯了不少:“爹爹。”
“跪下!”
蒲风雪正要乖乖跪下,突然不经意瞧见了父亲身边的美人,不由得惊讶出声:“这是哪里来的漂亮姐姐!”
“放肆!”
蒲天朝着任樱就要跪下,却被虚虚拦住,转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不成器的风雪一眼,回头尴尬地笑笑:“王妃见谅,我这女儿不知随了谁生x_ing顽皮,整日在家里待不住,没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叫王妃见笑了。”
任樱摇头表示不在意,望着地上跪着的男儿扮相的姑娘家又露出白白的牙齿对着自己一笑,也跟着微微一笑:“姑娘先起来吧,莫跪着了。”
“还不谢过王妃。”
“风雪谢过王妃,王妃真真是漂亮。”对上蒲天的严肃脸色,蒲风雪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