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倒吸了口凉气,那人.....他身上插了一把刀,应是司马衷亲自将他刺死!死的这人是个太监,若是羊献蓉没猜错的话,他便是那常公公!
李全带着奴才们将尸体抬下去,又将血迹清理了一番,没人敢说一句话!
司马衷手中持着酒壶,喝了不少,眼神却幽深之极。
其他人退了下去,只留羊献蓉一人。
“你过来。”
他向她招了招手,羊献蓉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跪坐着,他身上似乎还沾染着血腥味,他淡声问:
“你对朕说实话,你是否当真与许贵嫔一同游园?许贵嫔与卫先生又是否真的只是巧遇?”
羊献蓉抬眼看他,眼神清澈,沉声道:“是!”
“你若敢撒谎,朕.....绝不会放过你!”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脸色狰狞,叫人胆寒,她心知这次许贵嫔的事,在他的心底划上极深的一道痕,许贵嫔平日对他为何如此冷淡,如此,已经十分清楚了,只因她心底有了旁人,便再也容不下别人,就算他是帝王也是如此。
羊献蓉跪在一旁,温声道:“皇上,别的臣妾不敢保证,但这一次,许贵嫔的确是被人陷害,她是有了身孕之人,又怎会做出这等丑事?况且,卫公子也已经定亲,他何等人物,皇上想必十分清楚,否则也不会想要重用于他。”
司马衷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拿起酒壶多灌了几口,却因为喝的太急,所以一直咳嗽着。
羊献蓉轻拍着他的后背,手指轻颤着,她十分清楚,假如她说错了一句话,以司马衷的性子,未必不会要了她的命。
“这件事,你认为该如何处理?朕还该不该再重用卫玠?”
“自然要用,好刀要用在刀刃上,卫玠乃菑阳公卫瓘之孙,素有才名,博闻强识,若为皇上效力,不正好可以的借此对付太傅?皇上正是用人之计,只要能为皇上所用,便是好刀!”
司马衷看着她,脸上多了些许的诧异与了然:“你说的不错,朕不仅要继续用他,还要多多重用于他!你算是有功,要朕如何赏赐于你?”
“臣妾不需要什么赏赐,皇上对臣妾的信任便是最好的赏赐了。”
“好。”
之后,他似有意发泄,又喝了不少的酒,不久便喝醉了,她搀扶着他到后殿之中歇着,又嘱咐了几声之后,这才离去。
出了太极殿,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死里逃生一般,由宫汐搀扶着,才能站得稳。
“主子,你....你没事吧。”
“没事,回宫。”
回了芙蓉殿,那口气才算是缓了过来,青釉来禀告道:“主子,蒋充容求见。”
“就说我已经歇下了,不见。”
“是。”
她侧躺在软榻上,宫汐吩咐木兰熬了一碗参汤来,轻声道:“那蒋充容怕是听了风声,想从主子这探探口风,主子的确不必见她。”
正文146.第146章心生悲凉
“今日之事,倒也算是一举两得,皇后性急,被皇上禁足,也算是给红袖报仇了,只是,皇上不会禁足太久。”
“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极不容易了,只是,娘娘怎会查到那个钱婆子的身上去?”
羊献蓉冷冷的笑了起来:“这种私情之事,皇后定会要找人指证。”
“所以娘娘才会吩咐奴婢去查府内许夫人贴身伺候的奴婢哪位被驱赶了?”
“若不是贴身奴婢,断不会知晓这事,这个钱婆子,手脚不规矩,被赶了出来,自然心底怀恨在心,又被威逼利诱一番,哪有不说的道理。”
宫汐有些惊诧的问:“娘娘,那皇后娘娘赏赐的银子,你怎么知道必定会被藏着家中?又怎么恰好便看到钱婆子的儿子拿钱去赌呢?”
这时小允子走了进来,笑着说:“这当然也是娘娘安排的好戏,那人嗜赌如命,家中发了横财,奴才今日故意引诱他去赌,输了银两之后,自是要用钱去填补,那钱婆子也是个精明的,将银子埋在了后院破缸之下,若非她那儿子翻出来,只怕谁也找不到,还是主子聪明。”
“只是,主子这么费尽心思的帮许贵嫔,就怕许贵嫔未必领情呢,娘娘为何不趁着这机会,同时对付皇后与许贵嫔?到时候,娘娘可就是宫内独一份了了。”
内殿之中,小允子宫汐青釉三人都在,这三人无疑已成了她的心腹。
“你们也这么认为?”
小允子与青釉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是啊,主子,若是两败俱伤,主子不正好可以借此独得圣宠?”
“你们错了,皇后虽被禁足,也只是一时,皇上虽然防着她,可也十分信任她,只是这一次,她太心急除掉许贵嫔,才被抓到把柄,至于许贵嫔.....皇上想保她,我这个当臣妾的又如何不帮着点呢?不过这次,她看着虽毫发无损,实则,这件事在皇上心底已经扎根,纵是再喜欢,谁又一直容忍着一个心底记挂着别的男人的人呢?”
司马衷是骄傲的,虽然一直求而不得,可在他眼底,许贵嫔总归还是他的女人,可如今,这根刺深深的扎入他的心底,只会让他夜不能寐,许贵嫔的日子以后就未必那么好过了。
想到这,她心底涌上的不是得意,而是悲凉,出了这样的事,司马衷第一反应是保她,可若是她呢?被污蔑与人私会,与人苟合的人若是她的话,只怕,他根本没这么多耐心了吧。
“今个累了,你们都去歇着。”
“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