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刹那之间,宋羽昭只觉得自己眼前剑光一闪,跟前的青蛇被斩成两节,掉落在地上的时候,两节蛇身还在地上疯狂扭动,蛇嘴大张着,似乎是在质问究竟是谁砍了它。
“三哥,你怎来了?”
宋羽昭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跑到宋羽书身后问道。
“慈禾说你不见了,我怕你有危险,你没受伤吧。”
说着,宋羽书低头检查着宋羽昭有否受到伤害,宋羽昭心中莫名一酸,将自己的左手收到身后,右手抱住宋羽书的胳膊撒娇道:“我没受伤,还是三哥待昭昭最好。”
“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穿的这么单薄,再受风寒怎么办?”
闻言,宋羽书稍稍放了放心,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宋羽昭肩上,“慈禾给你熬好了粥,你的手这么冰凉,回去的时候喝一些暖暖身子。”
“好。”
宋羽昭微微抬头对着宋羽书笑着应下,宋羽书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弯下腰说道:“上来。”
“三哥,我不是小孩子,我能自己走回去。”
“你长再大,我也是你三哥,快点上来吧,下山的路比较难走。”
“好吧。”
见宋羽书执意,宋羽昭只能答应,跳上宋羽书的背,不知不觉间,发现这个兄长,竟然已经长成了伟岸男子,已经能够同父亲一样,为自己遮风挡雨。
“三哥,你有喜欢的女子吗?”
“你又要问什么?”
“我想问的可多了,我想问三哥有没有喜欢的人,三哥喜欢什么样的人,日后若是三哥成亲了,还会不会待昭昭这般好?可是三哥若是成亲之后还待昭昭这般好,那三嫂嫂会不会吃醋?”
“可惜——”
“嗯?”
宋羽书只答了这两字,宋羽昭再问,却是没了答复,等两人走回房间,宋羽昭在门口拉住宋羽书,几欲开口,却被宋羽书拍了拍肩膀给拦住,只能看着宋羽书离开的背影,心思不免沉重。
星河月昨日问宋羽书,他是否也知道蜀国的圣女其实是郑筝。
想起那时宋羽书不太自然的神情,宋羽昭心中不免黯然,心想有时候也挺不喜欢自己如此敏锐的洞察能力。
自己的爱人,自己的亲人,都同郑筝扯上了关系。
偏偏这个郑筝对自己满怀敌意,一出手便是害人性命的杀招。
往后,也不知究竟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素来不肯吃亏的宋羽昭,觉得摆在自己跟前的这个选择委实是为难人。
“姑娘,你怎站在这里,快些进屋来!”
在屋内等得着急的慈禾想要出来看一看宋羽昭是否回来了,却看见她一人愣在门口不知发什么呆,赶忙走上前来将宋羽昭拉近了屋子里,从炉子上端下砂锅,舀了一碗粥,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说道:“怕粥冷,特意用炉子煨着,姑娘尝一尝,可还合胃口?”
粥是瘦肉青菜粥,白米饭煮得黏黏糯糯,很是香人却勾不起宋羽昭的食欲。
宋羽昭从慈禾手中接过碗,三心二意地尝了一口说道:“好吃。”
“姑娘,你不觉得烫吗?”
“烫?”
听了慈禾的话,宋羽昭才后知后觉地发觉手中的粥很是烫手,赶忙将粥碗丢在桌上,只觉得嘴巴里面火辣辣地疼。
“姑娘喝些水!”
见状,慈禾倒了一杯水递给宋羽昭说道:“水是放凉了的温水,赶紧喝一些,烫伤的滋味不好受,姑娘可觉得哪里有不舒服,要不我去药房要一些草药给姑娘敷上吧?”
“不必了,并不严重。”
闻言,慈禾的心稍微放了放,在宋羽昭身侧坐下,端过粥碗,拿勺子上下搅动:“都怪慈禾,应该将粥吹凉了再给姑娘吃的。”
“慈禾——”
宋羽昭刚想出言安慰几句,星河月却气喘吁吁冲进屋里,神情焦灼的模样,见到宋羽昭之后却是欲言又止。
“师伯,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是同你来说一声,我有些私事要去处理,可能需要个几日,小丫头好好在这里养伤,等我回来了就专心给你配制解药。”
“等一等!”
星河月转身才刚踏出门槛,宋羽昭赶忙从座位上起身追出去,指了指星河月手里攥着的信纸问道:“这是阿焱的信吗?”
“不……不是,阿焱都不知道你在这里,如何将信寄到此处来。”
星河月的神情不大自然,更是激起了宋羽昭的疑心,她佯装点头,趁着星河月不注意一把抢过星河月手里的信纸,信纸上只写了短短一行字:
“粮草被焚,将士受困,速来。”
第66章算计
“小丫头你——”
“阿焱遇见麻烦了是不是?”宋羽昭抓着信纸,向星河月问道。
“不是什么大问题,阿焱能够解决的,你不必担心。”
“粮草都被烧了怎么还不是大问题?”
宋羽昭紧紧抓住星河月的衣袖,手上的青筋分明。她的父亲一生戎马,故而深知粮草对于军队而言的重要意义,两军作战,粮草被焚,便易军心不稳,这在战场之上是致命的打击!
“不行,我要到阿焱身边去。”
“你去他身边做什么!你如今这副样子,不仅帮不了他还要连累他分心来顾你周全!”
宋羽昭无法反驳,星河月说得对,自己如今这副样子帮不了阿焱反而会拖累他,可是宋羽昭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孟斐焱,她担心他的安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