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时,她此刻完全不能淡定。
为什么?!
“你心虚?”
心虚个鬼!
“因为什么?”
没有什么!
“我猜猜?”
……
“好吧,我承认我说过我对他一见钟情,但我当时只是想救他,外加恶心无焰,真的没有其他想法。”林萧一口气说完,心里畅快许多。
“他比我好看?”
啊?林萧想起阿登脸上的胎记,僵硬的摇了下头。
“那你为何对他一见钟情,对我却……”乐时委屈的道。
“我都说了我……”林萧刚要解释,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跟他解释什么。
“林乐时!”林萧怒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不说话,故意用这种语气,故意引我上钩。
乐时见林萧着恼,不再故意装可怜。站起身走到床边,大咧咧的一躺:“这几天东奔西跑,累死我了。”
林萧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又心疼他担心自己,为自己四处奔波,也不再对他发火,打开门冲了出去。
乐时躺在床上,嘴角噙着笑意。之前的表白,林萧显然放在了心上。
以前她心里有人的时候,心就像紧闭的房门,除了那人,谁也折腾不起波澜。无论你如何挑逗、试探、付出,她都视作无物。
现在虽不知那人在她心里身死何处,可是房门已经在缓缓打开。乐时透过指缝感受从窗口透过的阳光,仅仅是微光,却让人从指尖暖到心底。
林萧冲出房,忽又折返。
阿登弓着背站在门口,像一尊雕像。
林萧气不打一处来:“你搞什么?当门神啊?”
阿登迷茫的看了林萧一眼,没有说话。
林萧扭头就走。
身后传来厚重的脚步声。
林萧止住脚步,转身指着他道:“神经病呀你!”
然后就看见自己手指渗出血来,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戳到了阿登伤口,忙急声问道:“你没事吧?”
阿登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清明,他虚弱的吐出几个字:“没没事……”然后往前一倒,靠在了林萧的肩头。
奶奶的!
林萧只好扶着伤号进了另一间房。
小心的拆开伤口上厚重的棉布,林萧心下骇然,他就是顶着这样的伤口,面无表情的跟了自己一上午。他包了那么厚一层棉布,就是怕自己担心?
林萧看阿登傻傻的盯着自己,终于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果然是神经病!”
阿登扯扯嘴角,笑了。
林萧也没了气,语气温柔下来:“你这么搞,跟着我只会给我添麻烦,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不添麻烦,好很快的。”
林萧拍拍阿登的头:“知道了,只要你照顾好自己,怎么都好。”
“跟着你,也能照顾你。”
林萧一边小心的帮他清理伤口,一边扯开话题:“你有家人吗?”
“以前有,后来都死了。”
“我帮你赎身,给你些银两,自己寻个生路吧。”
“跟着你。”
林萧手下故意重了些,阿登颤栗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你个傻子!”林萧叹气,“你非要跟着我做什么?我是干什么的你知道么?把你卖了你还给我数钱呢!”
阿登只是笑。
“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处理好伤口,林萧叮嘱阿登好好休息,自己出了房门。
沧云躺在床上,觉得很满足。如果能一直跟着他,就算是一直扮傻子,他也愿意。
这伤,还是不能好的这么快。心里想着,自己又用手掌拍了几下胸口,感觉嘴里要吐血了,才停下来。
转眼三天过去。
无焰和乐时进了密室,林萧依旧不放心,在门口守了三天三夜。
乐时扶着墙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林萧坐在地上,睡着了。
只是……几乎靠在了某人怀里。
那个平常看起来有些呆傻的男人,此刻正嘴角含笑,眼神说不出的温柔。
“啊……好痛!”
林萧正睡得香甜,猛然被惊醒,一个激灵醒过来,一时没有想起自己在哪里,只看见乐时捂着胸口,很痛的样子。
“怎么了?”林萧站起来扶住乐时。
乐时趁机勾住林萧肩膀,哎呦哎呦的往前走。。。
沧云靠坐在墙角,没有吭声。
“你到这里,也是为了他?”无焰的声音响起,沧云依旧低着头。
无焰的情况比乐时好不到哪里去,她硬撑着从密室走出来,声音虚弱无力:“我不管你从哪里来,要做什么,只要和山庄没有牵扯,随便你。”
她见那个人依旧低着头,冷哼了声:“装也不装的像点。”其实在林萧房里看见阿登的那天晚上,她就让人调查了这个烧火小厮,虽说没有调查出这人的真实身份,但是显然,烧火小厮已经不是原来的烧火小厮。看这人这几天的表现,目的一目了然。
外人一眼就明白,只有林萧当局者迷。
“嗯。”极为难得的,无焰听见那人嗯了声。
她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好不容易找回的记忆,她忍着痛苦从密室出来,就是为了早日找到少主人。
林萧扶着乐时回了房间,将他往床上一放,累的话都说不了一句,转身就走。
腰上一紧,被人拉入怀抱。
“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乐时说完这句,松开了林萧,倒床就睡。
林萧揉揉眼,摸摸耳朵,抚了抚胸口,走出了房间。
正在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