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年过而立也未娶妻纳妾。
不久,皇帝驾崩,贵为皇后的楚情已然是权力的巅峰时期,数十年的宫闱斗争让她变得心狠手辣,向往无上权力。她借贵妃之手除掉亲儿子太子,拥立自己登基为皇。其中少不了已经身为禁卫军总统领的支持。
楚情手握天下大权,无人能阻碍她什么了,在她想与李肃重修旧情时,李肃拒绝了她,李肃说:我爱的是楚情,不是如今的楚皇,天下百姓还需要陛下,万不得儿女情长。
楚情威逼利诱不得,选了数名男宠来气李肃,李肃却无动于衷,她一怒之下将李肃遣派置南疆,去做那离京千里的镇远大将军。
同年年底蛮夷进犯,李肃率军抗敌,与蛮族人鏖战数天。随着楚军大胜的消息传回京的还有李肃战死的噩耗。
正在用膳的女皇丢了筷子,跌跌撞撞跑出去质问信差。
五日后,李肃的遗体被带回京城。
走的是英姿勃发的将军,回来的却是一口漆黑的棺。
楚情一身龙凤织绣朝服,本是应带八宝龙珠冠冕的发髻上却只插了一朵素白的簪花,站在城门口的寒风中看着簇拥着李肃棺椁的队伍慢慢靠近。
棺椁离城门越来越近,楚情提了龙袍的裙摆朝它跑过去。
行进中的队伍不得不停了下来,楚情跑到载着棺椁的马车旁边停驻脚步,手还未碰到棺材,眼泪便滑了下来。
她手指轻轻抚摸着棺盖,像是在柔情触碰着恋人的脸。
“李肃,”楚情柔声唤了一句,侧脸贴着棺椁,眼角的泪滑下来流到棺身上,“你当初说的是气话对不对?你怪我,怪我不在先皇驾崩之时与你出宫,怪我爱权胜过爱你,我当初将你派到南疆你也是不愿的吧。好了,现在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你且先睡一会儿,等等情儿……”
楚情从棺椁上直起身,一粒粒解开扣子,不顾周遭惊声唤陛下的众人,脱下了龙袍。无上的九五之尊一身粗布翠色衣裙,虽已经年近四十,鬓角也有了星星点点华发,此时如同少女一般打扮。嘴角挂上甜笑,依偎着棺椁坐下,头轻轻靠着闭上了眼睛。
片刻,嘴角缓缓滑下一抹黑血,宫女上前一探已是没了鼻息。
“卡!——”导演从监视器旁边站起来,拍掌大声说,“恭喜我们的女皇完美杀青!”
叶茗撑着道具棺材站起来身,化妆师小跑过来递给她卸妆棉,叶茗接过擦掉嘴边的血和脸上的泪痕。
导演准备了蛋糕和鲜花,这些本来是杀青常见的一套庆祝方式,叶茗靠近了才发现杀青蛋糕旁边还有另一个蛋糕,上边写着“祝生日快乐”。周围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拍手唱起了生日祝福歌,叶茗抱着不知道谁塞给你她的一大束花,惊喜之中有点小小的迷惑。
叶茗从小到大没过过生日,叶康民总说,天天吃面和鸡蛋过不过生日有什么区别,登记户口时工作人员填错了日期,比她原本的生日填晚了十天,所以粉丝给她过生日送祝福都是在真正的生日过去十天后。
“刚才啊,有个不愿意透漏姓名的粉丝给剧组送来个生日蛋糕,说今天是叶茗生日,麻烦我们转交给她,我一想去年6月和叶茗合作拍微电影叶茗不是28号过的生日么,今天才18号怎么就生日了呢?粉丝说你生日就在今天,28号是因为户口本登记差了,你也是会将错就错!”导演平日里训人训出副大嗓门,一开口好像个大喇叭,“在场的媒体都给宣传下真正的生日时间,今天只谈论剧和庆祝生日,想问别的八卦的人赶紧走!不送!”
叶茗吹完蜡烛抬起眼睛,看见人群后边有一个身影转身离开。
导演虽然警告过了不要问八卦,几个媒体还是逮着叶茗不放一味地旁敲侧击问上个星期的事情,叶茗只回答了问剧的一个记者就撤了,把摊子丢给了导演处理。
带着妆出了片场,在门口看见了依靠着车门的谢铮。谢铮也正好在看这边,两人对视一眼叶茗走了过去,问:“你什么时候成我粉丝了?”
“从小就是啊。”谢铮一脸认真。
叶茗想到了小时候他那个劲儿,和追星的粉丝确实没差到哪去,嘴角一弯,问:“吴导也信你。”
叶茗是小跑出来的,头上的簪花跑动时就松了,这会儿干脆直接掉了下来。
谢铮弯下身捡起簪花,想给她带上去却又停住了手,低头拨弄了几下问她:“楚情也不确认下就自杀了,万一那个大将军是诈死呢?”
叶茗知道他不了解剧情,耐心解释:“信差送来的捷报里有一串红木珠子手串,那是楚情与李肃在逃跑途中她亲手给李肃做的定情信物,二十几年来李肃从来没从手上摘下来过。楚情一见到手串就知道出事了。那是李肃临时之前亲手摘下来的,上边沾着他的血。”
叶茗说着眼中不自觉溢满了泪花,她还未从剧情中脱出身,丧失一生所爱的深刻痛苦她只是说起来,情绪都难以自控。
谢铮终是把簪花给她插|进了发髻中,知道她沉浸在剧中红了眼圈,开玩笑道:“我也要扮演一回李肃,不知道你录完歌会不会为我也哭上一回。”
这番话果然奏效,叶茗的眼泪立刻就没了。
“换做以前我可能会把你揍得哭几回。”
谢铮故作尴尬,咳嗽一声:“好汉一般不提当年勇的。”
叶茗说:“你太讨厌,我当年真的特别烦小孩子跟我后边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