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木东天真的话让夏颜儿笑出了声:“那木东你觉得,活菩萨长什么样?”
“哥哥你就是活菩萨,活菩萨就像上官哥哥和哥哥你一样,很干净,很好看。”
“哥哥不是活菩萨,龙阳每个人都应该没有疾病,没有饥饿,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是哥哥来的太迟了。”夏颜儿伸手去拨开木东脸上的头发,却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尖叫——木东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黑色的斑点,较大的黑斑溃烂流脓,小的黑斑渗着丝丝血水,没有眼白的墨瞳在蜡黄的脸上无比诡异,是“黄泉路”的最后阶段!
木东连忙低下头去,做错事般的低声道歉:“对不起吓到哥哥了,我这就走,哥哥不用怕!”
顾不上传不传染,夏颜儿一把抓住要跑的木东,抓住了他布满黑斑的手:“木东别走,是哥哥不好,哥哥只是......”只是没想到真相那么残忍,下毒的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木东不再挣扎,垂下头去拨夏颜儿的手,低声道:“哥哥,木东脏,不要碰......”
一股心酸涌上心间,她猛的抱住木东,声音有些哽咽:“胡说,木东才不脏,木东只是病了,等病好了,木东是最干净最好看的孩子。”
“娘也说木东是最干净的孩子。”
“对啊,哥哥和娘是不会骗人的。”夏颜儿放开木东,拨开他的头发,用袖子擦了他嘴上的油花,问道:“告诉哥哥,眼睛什么时候变成黑色的?”
“昨天。”
解药后天可以配出,那么,明天就是木东人生的最后一天......
“哥哥,李伯说你可以治好我的病,是吗?”木东仰起不忍直视的脸,漆黑的眼中,似乎闪着光。
“木东,哥哥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内心是深深的无力感。第一次,有人把性命交给了她,可她不能让时间停留,不能阻止死神的脚步,只有虚无缥缈的希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去死。
得到回答的木东笑的很开心,从怀里掏出一个弹弓,递给夏颜儿:“哥哥,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这是我爹娘生前给我做的东西。李伯伯以前告诉我,要知恩图报,我只有这个,哥哥你收下吧。哥哥你那么瘦,没人保护你,就用这个保护自己。等我病好了,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保护哥哥。哥哥你等我病好了,让我保护你好吗?”
“好,哥哥等你。”夏颜儿把弹弓揣到怀里,把羊肉推到木东面前,木东接着吃了起来。
厨房里黑烟滚滚,一个瘦弱的身影在忙个不停:翻药书,煎药,烧水,生火......陈吟看着夏颜儿忙忙碌碌的身影,几次开口,却什么也没说。
“陈大哥,帮帮我,把这药放到木东的浴桶里,医书上说这个可以排汗排毒。还有这碗药,护体护肝,我尝过了,有些苦,我加了糖,木东怕苦味。对了,热水好了,给木东加点热水,不要着凉。糟了,能补血的那个药呢?哪里去了?”
“夏姑娘,你不要急,慢慢找,我这就去给木东加热水。”陈吟转身,却看见木东站在他身后,小小的人儿裹着薄薄的衣服,身上的黑斑上的血水和脓水已经洗净,打结的头发梳的滑溜的披散着,漆黑的瞳孔衬得脸白如纸,木东开口:“哥哥,我饿了,想吃东西,我怎么都吃不饱。”
忙碌的夏颜儿听到声音,连忙奔过来,担心的说:“木东听话,赶快回浴桶里,待会羊肉煮好了就可以吃了。”
“哥哥,我真的饿,好饿好饿!”说着,木东就跑到砧板旁,抓起生羊肉就往嘴里塞。
“木东!不要!”夏颜儿惊呼一声,去夺木东手里的肉,被他反手一推,头撞在灶台上,眼前一黑。陈吟一个箭步,扶起她,顺手揪住了木东的领口,吼到:“你干什么?!”
“陈大哥,不要!”顾不上额角的疼痛,她连忙拽住陈吟,“陈大哥,你快放了他。”
被放下的木东,死死抱住羊肉,不肯放手,夏颜儿蹲在他面前,不顾他的躲闪,抚摸着他的头发,语气哀求:“木东,不要吃了好吗?木东,让我救救你,好不好?”
木东眼神躲闪的放下羊肉,低下头,良久传来弱弱的一句:“哥哥,对不起......”
“木东乖,是我的错,我马上煮肉给你,跟陈大哥回去好吗?”夏颜儿回头对陈吟说:“陈大哥,不要怪他,比起他,我们已经很幸运了。”
陈吟不说话,看了眼她的额头流血的伤口,把金疮药递给她,抱起木东举步离开。
隔离区内。
“噗——”一口黑血从一个墨瞳大娘嘴里喷出,上官云臣缓缓收了内力。
解黄泉路的毒,除了用解药,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用内力将中毒之人体内的毒逼出,只是这个办法对施救的人十分不利。
“下一个。”上官云臣扶起面色有所好转的大娘,声音带着些许疲惫。
“大公子,您休息一会吧......”旁边的护卫有些担忧,从昨天到现在,上官云臣已经整夜没有休息的救人了,哪怕他武功再好,现在恐怕是极限了吧。
“无妨。”上官云臣面不改色,继续运气替一位中年男子逼毒。
看着排着长队的人,护卫替上官云臣捏了把汗。
第二天,阳光照亮木岩镇。
“大公子,墨瞳者102人,101人体内毒已经清除,还有一个男童不知所踪。”
“加派人手去找。”
“遵命。”
陈吟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