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断的从右走。
竹子,山石,树木,还是一样的风景,她有些失望。正要往回走,忽然瞥见翠竹后面竟然有一个园子,牌匾山刻着静心院三字,她心下好奇,便走了过去。
静心院内风景与园外有很大不同,没有高大的树,都是一些低矮灌木,院子正中间有一张石桌,还有几个石凳,似乎很正常,可夏颜儿感觉这院子怪怪的,可是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夏颜儿纳闷的在石凳上坐下,凳子很柔软,下一秒她猛的跳起,石凳是软的!仔细查看一番,才发现石凳石桌上被人裹上了同色的丝绸,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她拍了拍胸口,暗自嘲笑自己的胆小。
脑中灵光一闪,夏颜儿总算知道这院子为什么会给她怪怪的感觉了——这院子太安全了。
没有高树,没有山石,地面没有鹅卵石,只铺了一层细沙,任何会造成意外伤害的东西,这里都没有,必备的桌凳也做了安全措施。难道院子里住着小孩?一个身影从夏颜儿眼前掠过,她一惊,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附着身子,两手抓着她的手腕,一口咬了上去。
“啊——”一声惨叫划破宁静,响彻天空,在惊痛中夏颜儿才发现,咬她的是一名青衣男子。夏颜儿用力去推他,反而被他推到在地,男子重重的压住她,咬的更加用力了。
“二公子!使不得!快放开她!”荣伯和小舞一大群人赶到,高声疾呼。二公子上官云钦?夏颜儿觉得眼前一黑,开什么玩笑,咬她的是定国候堂堂二公子!
上官云钦怒视着靠近的众人,凌乱的黑发中的双眼如野兽般充满杀气,嘴里死死的咬着夏颜儿的手腕,鲜血从他嘴角流下,异常狰狞。众人大骇,连忙倒退几步,小舞见她疼的面无血色,要冲过来帮我,被荣伯一把拽住,呵斥:“你不要命了!”
“那颜儿怎么办?她流了那么多血,会死的!”小舞急的眼里充满了泪,“快想想办法啊!”荣伯摇了摇头,这时候过去,很有可能被咬断脖子。
“云钦。”
淡然如水的男音传来,夏颜儿寻声看去,一袭白衣的上官云臣静静的站在不远处,上官云钦听到他的声音,眼中的凶狠渐渐淡去。夏颜儿被上官云钦压在地上,抬眸定定的看着上官云臣,他垂眸,四目相对,她扯了扯嘴角,无奈的惨笑,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可是他眼里的她一定狼狈不堪吧?也许是上官云臣觉得她的笑太过苍白,别开视线,看到她依然被咬着的手腕,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云钦,放开她。”淡然的声音,传入夏颜儿的耳膜。上官云钦脸上一片不解神色,他歪着头,好像在思索什么。一片寂静,众人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观察着上官云臣的脸色,都担心刺激到上官云钦,而上官云臣一动不动,淡然如风。终于,上官云钦松开了口,但他依然紧紧的压着夏颜儿,如同守护着自己的猎物。
“云钦,过来,”上官云臣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温柔,这是她的幻觉吗?上官云钦迷茫的看着他,他又说道:“听话,过来。”
上官云钦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咧嘴一笑,站起身猛的冲向上官云臣,还未近身,就被上官云臣点了穴,软软的倒下,依在上官云臣身上。
此时,众人才七手八脚的去扶上官云钦和夏颜儿。
回到屋内,小舞看见夏颜儿血肉模糊的手腕,一阵感叹,又急忙去找药,正在这时,一个眼熟的家丁送来一瓶药,涂在伤口,传来阵阵凉意。
“哎,这药还真有用啊!”看到夏颜儿脸上有了血色,小舞欢喜的说。家丁面带得意之色,说:“那是当然,这可是金疮药里的极品雪脂膏,用了之后伤口好得快,还不留疤痕......”
“这么好的药哪里来的?”夏颜儿打断他的话,“不可能是你买的吧?”
“这......这是我按家传的秘方配制的......”他嗫嚅道。
“呵呵,原来如此,”夏颜儿轻笑一声,见那家丁松了口气,她又接着说:“女孩子爱美,我和小舞在厨房干活,难免有些磕碰留下疤痕,不如你多送我几瓶备用?”小舞应和道:“颜儿说的有道理,你就再配几瓶给我呗!”
那家丁一愣,脸涨得通红,忙说:“这,这药配制过程十分复杂,以后再说!以后再说!荣伯找我有事,我先走了!”说完,一溜烟跑了,心里不住叫苦,送个药还真不容易啊!
“这人还真小气!”小舞不满的抱怨,这么有效的金疮药,一个下人怎么可能买得起昂贵的配料?这药是谁给的,会是上官云臣吗?他那么淡漠,会给一个下人那么珍贵的药吗?可是除了他,谁会有这么珍贵的药?荣伯?夏颜儿捏着白瓷药瓶,实在猜不透。
“颜儿,你今天运气真好!”
“差点被咬死还运气好啊?小舞,挖苦我啊?”
小舞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你是真的运气好,有一次有个丫环被二公子咬到脖子,当场就死了!侯府还厚葬了她呢!”夏颜儿一惊,指着脑袋问道:“二公子是不是这里有什么疾病?”
“唉,我也不知道,听荣伯说,二公子小时候和大公子一样正常,三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就变成这样了。有时安安静静,呆坐一天;有时像个孩童,满院乱跑;有些时候,还会伤人,有一次我还看见他一直用头撞墙呢!整个府里,他只听大公子的话,候爷他都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