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傅寒驹还是个半大少年,性格也很冷。他一个人坐在钢琴前,黑白的琴键在他指尖起落,渺远的琴声远远飘来,像是和她相隔了一整个世界。
傅寒驹还弹琴吗?这个念头一浮上心头,纪安宁心里就有些酸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忘记了父亲教的画技,他也放弃了从他母亲那学来的钢琴。
他要拿下完整的傅氏,要让他的父亲一无所有,要让所有觊觎过他的东西的人都付出代价。现在他已经做到了,为什么好像还是不快乐呢?
快乐这种东西难道真的这么难得,连傅寒驹这么聪明、这么厉害的人都得不到?
纪安宁茫然地想着。生理期造访得太突然,她肚子有点疼,想要问傅寒驹还有没有事,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只能继续轻手轻脚地摸上床,捂着肚子蜷在被窝里。
脚步声由远而近。
纪安宁仰起头,看见了傅寒驹皱起的眉头。
为什么总是皱着眉呢?
纪安宁鼻子一酸,眼泪不知怎地就掉了下来。
为什么每次看到她都皱着眉头呢?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