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所事事满城乱窜,我想不如办个学馆教教孩子们读书认字,不收束脩,先生就在随军家属里挑,月钱我来支付。”
“军中目不识丁者比比皆是,很多有才能的弟兄因此被埋没,你这个想法好,我的俸禄都是袁空在管,一会儿我让他把账本给你,一切花销你做主,从中扣取不必来问我。”
“好,城中还有空地吗,学馆盖在哪儿?”
袁天问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去年开春东南角有一段城墙塌了,地上是片沼泽,填平后就上冻了,现在还没修好,把操练场的空地空出来盖学馆,新的操练场就搬到东南角去吧。”
“这个办法好,我先回府了,让袁空快些过去。”
洛秋池甩着小马鞭走了,回府让小香研墨,她叫来袁海,一起商议盖学馆的事。
“袁海,盖房子我不懂,需要些什么你列出来,用过午膳带人去云州采办,别怕花银子,挑最好的买。”
“是夫人。”
袁空送来了账本和钱匣子,“夫人,将军调拨了两个小队供您差遣,奴才也过来帮忙。”
“好,袁海负责采买,袁空你就监工,今儿个下午把操练场清理出来,明儿个袁海带着材料回来咱们就开工。军中可有懂造房子的工匠?”
“回夫人,有,贺先生在军中专门负责造兵器,只要是能形容出样貌的,他全能做出来。”
“袁空,带我去拜见贺先生,小香,你去找小唐,让他提前来做饭,袁海吃完了好赶路。”
几人一道出门,洛秋池和袁空骑上马绝尘而去,小香不会骑马,只能苦哈哈的走路。
“贺先生,这位是将军夫人。”
“老夫给夫人请安。”
“先生不必多礼,今日过来有一事要劳烦先生。”洛秋池把事情的缘由说清楚,贺先生点点头,“夫人为百姓做好事,老夫义不容辞,明日定把图纸送到府上去。”
“多谢贺先生。”
洛秋池草草吃了一口就回房整理袁天问的账本。
袁天问自己没有产业,主要收入就是俸禄,皇上的赏赐和侯府铺子的分红。分红少得可怜,只够日常花销用,占大头的是皇上的赏赐。
袁空帮忙誊写账本,洛秋池一边看账一边和他闲聊,“袁空,你跟在将军身边见识的多,京城里那些老爷公子的做什么产业的多啊?”
“回夫人,官大权利大的就做盐茶丝绸生意,普通的就开饭庄客栈,奴才兄弟三个还合伙开了个客栈呢,奴才劝过将军也开个铺子,可将军最不在乎这些黄白之物,也不愿费心思。”
洛秋池点点头没说话,以前他是光棍儿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可不行,成家了花销大,若还是只靠这些怕不是要饿死,不过现在洛秋池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她在娘家时上头有姐姐,姐姐出嫁了又来了嫂子,她根本没管过家。
袁天问平时出手阔绰,赏赐从来不小气,这下子又来了她这个出手更阔绰的,来边城第三天就花出去五六十两银子,要知道这么多银子放在寻常百姓家够吃三五年了。
她得好好琢磨琢磨来钱道。
军人做事雷厉风行,没到天黑就把操练场清理的干干净净,一颗杂草都没有。
袁天问晚上回府就见洛秋池在写写画画,“辛儿,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
“子回。”洛秋池从炕上下来,把纸递给他看。“我跟你说说,我准备开七门学科,礼乐书数御射武,男孩子女孩子都能来,你说怎么样?”
“不错,不过这御射武三科的先生好找,军中一抓一大把,另四科可不好找。”
“我都想好了,贺先生的小徒弟擅长数术,让他来教孩子们绰绰有余,至于礼乐书三科找不到先生只能我教了。”
“别太辛苦,洗洗睡吧。”
转得太快,洛秋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袁天问把炕桌挪到一边,抱着还在愣神的洛秋池上炕。
夫妻俩好几天没亲热了,炕滚热夫妻俩比炕更火热,折腾了一夜,连一轮又一轮的鸡叫都没能把洛秋池吵醒。
一觉醒来都用午膳了,袁海来跟洛秋池通报,材料都买回来了,士兵们也都在行动,她用了午膳去看看,嫂子们都来了,在临时垒的土灶前烧水,边城寒冷,黏土不用热水搅拌没一会儿就硬的像石头。
有袁海袁空也不用她费心,她写了几张招贤纳士榜文让人贴在城中,傍晚的时候还真有两位老先生揭榜来将军府求见。
高一点的姓张,古今历史无一不通,还带了他著的史书过来,矮一点的姓李,是个老学究,儿子在军中做了小头目,接他来边城享福。
如今只剩乐科没有先生了,学馆大概在重阳后建好,若再没人揭榜,只能她来。
九月初九重阳节,登高赏菊饮酒,边城寒冷,菊花早败了,于是只登高饮酒。
城外有一座山,山脚青松翠柏绿树环绕,山顶白雪皑皑云气缭绕,是绝无仅有的边城风貌。
半山腰温度比山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