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主。”
“碧鸢别哭,你记住,虽历朝历代皆如此,可如果我们女人够优秀够强大,那么即使不能诏令天下,也不至于让男人随便欺负了我们。可以质疑可以不甘可以愤恨就是不可以因为看不见希望而认命不反抗,我来了边城后吃了不少苦,长了不少世面,再也不信什么命由天定的屁话。”
洛秋池的一番话让碧鸢豁然开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果然还是碧鸢太浅薄了,碧鸢愿做夫人的左膀右臂,帮夫人排忧解难。”
“你已经是我的左膀右臂了,能把全城女子都发动起来做衣裳,且大家对你分发的银钱也毫无微词,这已经很厉害了。”
碧鸢得到了洛秋池的称赞心中很是高兴,这时院外传来了袁海的声音。
“夫人。”
“袁海,将军怎么说。”
“将军有令,暂且撤下张德全小骑之职,由副手李善和顶替。将军还说了,张德全一事由夫人全权负责,不必向将军请令。”
“好!袁海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奴才告退。”
“夫人,太好了,咱们好好治治张德全,以儆效尤。”
“小香,去通知城中百姓到操练场集合。碧鸢,准备笔墨,我说你写。”
“夫人,您说吧。”
“任命书,认命岳秀莲为边城妇女保卫处主官,秦红秀为副官,沈碧鸢为主簿,祝芳儿祝宁儿分别为行动队一队和二队队长,每队队员五人,由队长选拔。换张纸再写,第一,殴打妻女致其伤残者,按其伤残轻重处罚,重者五十鞭,轻者三十鞭。第二,有和离之意者不论男女,应递文书于保卫处,核实情况属实者即可和离。第三,不得丢弃贩卖虐待女婴女童,违者送官。第四,家中有七至十二岁女童者,必须送其至学馆读书,违者三十鞭。”洛秋池想了想,暂时想不起有什么遗漏的,“先立这么多,想起来再加。”
“小姐,已经通知完了。”
“小香,你留下照顾芸娘,我们去去就回。”
百姓们聚于操练场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如此兴师动众。
洛秋池请了保卫处的几位成员一同上台,台下瞬间安静了下来。
“乡亲们,想必大家已经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芸娘失了孩子,因大出血至今昏迷不醒,张德全事后张狂至极毫无悔改之意已被我关押起来,将军英明,撤了张德全小骑之职,并命我全权处理此事。将军乃是边城最高将领,我作为将军夫人,有责任担负起边城女眷的性命之责,所以我决定,即日起成立边城妇女保卫处,台上的几位便是保卫处的管事人员,任命书和保卫处条例均已拟好,盖了我的私章,稍后将张贴于城中。”
台下百姓的表情可谓色彩纷呈,尤其男丁,脸上的不屑不满与嘲讽表现的淋漓尽致。
洛秋池心中冷笑,示意袁海把张德全带上来,“大齐律有云,为官者不忠不孝不用,不仁不义不用,张德全殴打发妻致其重伤失子此乃不仁,犯案后逃跑并毫无悔改之意此乃不义,念在将军已撤了他军中职务军法暂可不受。不过他犯了保卫处的条例,要受罚,殴妻五十鞭杀子五十鞭总共一百鞭,芳丫头宁丫头行刑。”
祝氏姐妹从小习武身材高大强壮,武功课成绩在学馆里最为突出,连一些男孩子都不是她们的对手,皮鞭沾盐水,张德全不去了一条命也要脱了一层皮。
姐妹二人心里也憋了一口气,这杂碎欺人太甚,这回得了机会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二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鞭又一鞭抽在张德全身上。
女眷们看得解气,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抽两鞭子,男丁们则在张德全杀猪般的惨叫声中人人自危,看来夫人是来真的,往日里与自家娘子争吵,吵急了偶尔也会动手,不知道会不会被告发到夫人那里去,受些伤到不碍事,可这脸面就都丢没了。
张德全浑身是血活像一头被剥了皮的生猪,祝氏姐妹拖他下去送到了医馆。
台下气氛安静的可怕,洛秋池凌厉的目光扫过台下男丁,男人们目光躲闪不敢与她对视,再也没了方才的傲慢神情,即使心中思绪万千,也都隐忍不发不敢表现在脸上。
“随军女子不畏辛劳与你们来到这苦寒边城,一人操持一大家子的生计,有些人非但不懂怜惜反倒肆意伤害,今日我把话挑明了,你们是怎么欺负她的,我就怎么欺负你们,边城的女人我是护定了!”
梁王待在楚校尉的屋子里无所事事,陆青和十四哥打了小报告,他又被禁足了。他坐在窗边饮茶赏景,远远的看见从操练场方向来了两个身材粗壮的女孩子,拖着一个血糊糊的人,“陆青。”
“十九爷,有何吩咐?”
“大军回营了?”
“没有。”
“那怎么有人受伤呢?”
“哦,那人犯了错,夫人赏了他一百鞭子。”
“哪个夫人,将军夫人?”
“正是。”
梁王大呼不可思议,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