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了,你是不知道四嫂的功力,连着说一个时辰都不用喝水的,嗓子像是被鸡叨了一样又细又尖,我可怕了她了。”
其他人被燕儿逗的咯咯笑,小香问道:“八少奶奶,哪有人的声音像被鸡叨了。”
“有啊,不信你去她院儿里听听,隔老远就能听见,四哥是怎么忍的呢?”
傍晚的时候袁海带着新账本回府,燕儿松了一口气,狠拍石桌杀回自己的院子,哼哼,这回我不怕你们了,再敢来说就理直气壮的赶出去。
第二日早善后,海叔果然来请她去侯爷的书房。那几个挑事的都在,一副得意洋洋看好戏的样子,五姨娘六姨娘站在旁边有些瑟缩,洛秋池不慌不忙,给侯爷行礼。
“儿媳给公公请安。”
“你有身子,快起来吧。听说你们几人合伙儿开了间米铺?”
洛秋池打量侯爷的脸色,侯爷不喜不怒,她回道:“回公公的话,儿媳确实与五姨娘六姨娘还有八弟妹合伙儿开了间米铺。不过我们并不是为了谋私利,现在子回与八弟十弟都在军营里当差,我们这些做娘亲娘子的心疼他们饮食粗糙才想到了开米铺这个法子,铺子里大部分粮食都是供给军营的,偶尔有几单零散买卖所得银钱也都换成了鞋袜送到了将士们的手中,这是铺子的账本,请公公过目。”
海叔接过账本呈到侯爷桌上,洛秋池继续说道:“前几日八弟妹和我说几位嫂子也想投些银钱进来,儿媳想这铺子非但不赚银子还得自掏腰包贴补便没答应,没想到...”洛秋池看了那几人一眼,她们早没了刚才的得意样儿,“是儿媳没和嫂子们说清楚,让嫂子们误会了。”
侯爷大致翻翻,账本记录的清清楚楚,铺子的确每月给军营送粮食,他在府外也听说过有间米铺给军营送粮,原来就是老六媳妇的铺子。他瞪了一眼挑事的那群人,重重的把账本摔在桌上,“老六媳妇,既然你这几个嫂子想投银子就让她们投,也算我一份儿。”
“是,对了公公,有件事要和您特别提一提,六姨娘平日里与五姨娘交好,更是把八弟和十弟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听说此事后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投了进来,儿媳想十一弟年纪还小,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所以每月会分给六姨娘一些分红。”
侯爷笑看六姨娘,“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善心,说起来我很久没去你院儿里坐坐了。侯爷打发走了她们,带着六姨娘回房,临走嘱咐道:“你们几个尽早把银子送到老六媳妇那去。”
语气颇为严厉,那几人吓得不敢多言,频频称是。
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和五少奶奶都是四姨娘的儿媳,几人合计去找婆婆想办法,她们是不甘心就这样交出一百五十两银子的。
四姨娘听了事情经过气得摔了茶杯,指着几个儿媳破口大骂,“一群蠢货,有赚钱的好事想不到我,捅出烂摊子了找我来擦屁股,这每人的一百五十两从你们的私房钱里出,不许动老大老二和老五的。”
五少奶奶为人圆滑些,放低姿态讨好道:“婆婆,这事是儿媳几个做错了,不过儿媳才不信老六媳妇的鬼话,不赚银子她能跑前跑后的张罗铺子?”
四姨娘没好气的说:“你不信有什么用,侯爷相信,侯爷现在站在她这边,你还敢违抗侯爷的意思?”
“婆婆,儿媳失了银子事小,老六媳妇把侯府大权把得严严实实,现在老八老十也被弄进军营了,以后他们兄弟三个联手,咱们还有活路吗?”
四姨娘心说老五媳妇说得有道理,她斜眼看向她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儿媳想不如让老五也从军,婆婆在侯爷那说得上话,让侯爷安排个小头目给老五做做,一来咱们军中有人不会让老六独大,二来她们不是说每个月送粮食到军营吗,让老五运出来一些卖了,也是我们的财路。”
四姨娘终于有点儿笑模样了,示意丫鬟给五少奶奶赐座,“你们几个就老五媳妇脑瓜儿活,要是指着你们两个囊货咱们非得让老六媳妇欺负死。”
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心里不满,不过也不敢表现出来,“婆婆,要不让老大和老二也从军吧。”
“老大不用去,老二嘛。”她瞪了一眼老二媳妇,“老二院儿里还一个男孩儿都没有呢,他去从军了你还怎么生儿子,没用。”
三人一同从四姨娘院子里出来,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手挽手走了,理都没理五少奶奶,不过五少奶奶此时也不在乎了,两个废物,害她丢了银子,到头来还不得靠她自己的手段。
银子陆续送到了洛秋池这里,她噼里啪啦的打算盘记账,“一共七份,白赚了一千多两。”她拿出三百二十两分成四份,“织夏,这些银子给五姨娘六姨娘她们送去,告诉六姨娘,不必急着还我,手头宽裕了再说。”
“是。”
“还有,赏给账房三十两,帐做的不错,多亏了他,以后的帐还得有劳他多费些心思了。”
“奴婢会让袁海叮嘱他的。”
“再告诉掌柜,凡军中将士嫡系亲属,拿着凭证到米铺每户每月可领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