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邹骅宸喉间:“不准碰少夫人。”
“嘿,小子,能耐了你。”邹骅宸伸手去掀小刀手中飞~刀,被利刃划破了手指,邹骅宸破口大骂:“愚蠢,你再阻挠,人都死了。”
“反正不能进澜香山,更不能让戚居士给少夫人瞧病。”小刀坚持,主上是不会同意那个女人给少夫人瞧病的。
尚恩却道:“就依二爷的。”
40、040:戚檀...
邹骅宸抱着昏迷不醒的细奴急火火冲进‘澜香山’,阿全拎着皂靴在后面喊:“二爷,鞋又掉了。”
尚恩和小刀紧跟着邹骅宸,尚恩见他跑得满头大汗,急喊:“二爷你慢点,当心摔着少夫人。”鞋都跑掉了一只,万一摔着了少夫人怎的好。
“你管了把心放进肚子里,这可是我大嫂,我怎可能摔着她。”邹骅宸加快了奔跑速度。
阿全怀里抱着皂靴,逢人就问:“可见到咱们夫人?”
“不知道。”
“没看见。”
邹骅宸抱着细奴去了戚檀的寝室,里面没人,邹骅宸怒吼,“娘呢?”
阿全扯住一托着茶盘的婢女问:“绿儿,夫人现下何处?”
“夫人在知味堂。”绿儿道。
一行人冲向‘知味堂’,老远就听到“咚咚咚”捣药声响。
“娘——”邹骅宸大呼小叫抱着细奴冲进门来。
“哟,难为二爷还记得家里有个老娘,难得,难得。”戚檀继续捣药,她并没有抬头,故而没见着邹骅宸眼中的急切。
邹骅宸将细奴放在榻上,扬声喊:“大嫂吐血晕厥过去了,娘快给看看。”
戚檀闻声抬起头来,隐约觉得屋里人影晃动,似乎围了不少人,尚恩冲着戚檀点了点头,唤声:“居士,拜托你了。”
“你们这是?”
“哎呀,娘,别可是了,紧了救人要紧。”邹骅宸上来就去夺母亲手中的药杵,戚檀侧身避开,“你干嘛?”
“我不干嘛,娘你赶紧给大嫂看看吧,娘——”邹骅宸着急上火,怎奈母亲四平八稳,一点都不着急。
听说二爷刚刚抱进去的是大少夫人,门口一群人好奇的很,挤挤挨挨,都想一睹大少夫人风采。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都围这儿干嘛使。”阿全挥袖将门口的丫鬟仆佣全给撵了出去。
“你们几个也出去。”戚檀发了话。
“娘,大嫂真的很危险。”
“我知道,你也给我出去,碍手碍脚。”戚檀放下药杵,在铜盆里净了手,尚恩递了布巾给她,戚檀擦了擦手,道:“尚恩留下。”
“小刀,走了,不是我吹,娘的医术,全大胤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来。”邹骅宸瞪了小刀一眼,抬脚出去了。
阿全扯了扯兀自站立不动的小刀,见他不为所动,阿全低声骂:“和你主子一样,全都是粪坑里又臭又硬的臭石头。”
耳后生风,小刀手中飞~刀脱手而出,擦着阿全耳朵插在了旁边的门板上,阿全吓得呆立当场。
“刀护卫好威风,烦请你看清楚了,这里是澜香山,不是天下汇!”戚檀手中飞~针说时迟那时快突然脱手,小刀一个后仰险险避过,脸上还是被飞针划破一道血丝。
尚恩急得直跺脚,“小刀你快出去吧,这里有我盯着就行了。”
“小刀!”尚恩给小刀使了一个眼色,小刀看了眼榻上躺着昏迷不醒的细奴,缓缓退了出去,临走,拎了呆若木鸡的阿全出门,顺带将门给带上。
邹骅宸坐在台阶上正给脚上套靴子,抬头看见小刀脸上浅浅的一丝划伤,撇嘴道:“娘的飞针并不比你的飞~刀慢,能让娘动怒伤了你,你还挺有本事。”
小刀只不说话,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大门。
邹骅宸又道:“说句你不爱听的,大哥可以给娘脸色看,那是因为他姓邹,他是我们邹家的当家人,娘念他是小辈儿,不予他计较,让着他,并不是怕他。”
“然而你就不同了,你是一个护卫,你凭什么在主子面前耀武扬威?大哥不认可娘没关系,娘是邹家女主人的身份可是不争的事实,这点无可更改,你得承认。”
邹骅宸抬手拍拍小刀肩,诚挚道:“我真的好羡慕大哥,有你们一群衷心拥护他的兄弟,像荣荻,藏弓,折戟,鸣剑,还有你,小刀,对了,附加一个女汉子尚恩。”
小刀坚毅的脸,有了一丝松动,“主上从未嫌弃过二爷,主上一直都很疼二爷,想必二爷也听说过这样一句话,爱之深,责之切。”
“我知道,那日大哥对我施行家法,是你通知了娘来救我,你虽然没现身,但是你百发百中的一手飞~刀绝技无人能及,小刀,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我也是授了……你不用套我的话,总之,主上不是真的想打你,因为你,是他唯一的弟弟,主上要对天下汇交代,主上曾经答应老爷要照顾你一辈子,他就一定会做到。”小刀对邹骅宸说不上喜欢,但也绝对不讨厌。
“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是大哥授意你的。”邹骅宸抬起左腿,屈起二指“梆梆梆”敲了敲,苦笑道:“从我七岁那年偷骑大哥爱驹闪电,摔断一条腿,那时,我便知道,大哥是真心疼我,否则大哥在知道我落下残疾后,也不会一怒下掌杀了闪电。”他之所以调皮捣蛋,无非是想引起大哥的更多关注以及爱护。
“主上对二爷从来都没有坏心,他只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毕竟夫人的眼睛是因为……”
门“吱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