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那个情人还年轻,根本不可能会做好一个继母。
碰到党梅珍的时候,姜源信正处于事业的紧张期,忙的昏天地暗。党梅珍当时虽有个儿子却也不到三十岁,风韵犹存。
党梅珍在他面前表现的极其温婉,看起来朴实淳厚,做起事来贴心又仔细,姜源信就渐渐注意到了她。
姜源信见过党梅珍照顾党语笙时的无微不至,他可笑的以为能做好一个体贴细心母亲的女人,心地肯定不差,也肯定最会照顾孩子,正好女儿也需要一个女性长辈来照顾引导。于是姜源信就开始和党梅珍接触,后来就在一起了。
而当察觉女儿根本无法接受一个继母,无论如何态度都不曾软化,他让党梅珍再怎么退让女儿都不接受她后,姜源信开始后悔当初这个决定。
党梅珍无名无分,又全心全意的为他付出好几年,他也不能翻脸不认人,把人家扔开。只能寄希望于女儿能想通,慢慢接受继母,又或者党梅珍知难而退离开他。
双方又僵持了几年,这几年里女儿真真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放纵颓废又叛逆,而党梅珍一直表现的为真真着想,受委屈也从没有半句怨言,这才打动了姜源信。既然不能给党梅珍婚姻,至少在外人面前给她做足了脸面。
这些年来不管是党梅珍,还是党语笙,姜源信能给他们的都给了,可事到如今他才知道,这对母子的心大着呢。
党梅珍口口声声说不管有钱没钱他这个做丈夫、做爸爸的才是顶梁柱最重要,而她转头就在算计着怎么对付他的亲生女儿,怎么抢走女儿该拥有的一切!
还有党语笙,平常在他面前最会装乖卖巧,说真真的好话,谁能想到那些懂事乖巧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呢?
只能说装的再好,再能忍,也有装不下去暴露在他眼前的那一刻。
党语笙这次出车祸,医生说他的腿有可能会留下残疾时,姜源信还曾动过把一家分公司的股份转给党梅珍母子的心思,想着这样,以后就是党语笙真的残疾,他又不在了,也算是让他们有个进项,不至于手头紧张,日子难过。
可惜他的一番好心都是白瞎,党家母子怕是心里还看不上那分公司的股份。
姜源信深吸一口气,走到党梅珍面前,看着她那张用钱保养出来的光滑紧致的脸庞,猛地伸手给了她一巴掌!
正流着泪的党梅珍被姜源信这一巴掌给打蒙了,“源信你疯了?”
姜源信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这一巴掌是替我女儿真真打的。”
说完他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姜源信年轻时候做过好一阵力气活儿,手劲不是一般的大,两巴掌下去,党梅珍的脸已经肿的不能看了。
“这一巴掌还是替真真打的。”
接着又一巴掌,连续打了好几巴掌,直到党梅珍回过神来,尖叫着扑上来厮打他,姜源信才不得不停手。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一心一意跟着你,你竟然对我动手!”党梅珍疯了一样踢打他。
姜源信下了死力气把她甩到一边,看着跌坐在地上再也没法装模作样的女人,冷笑着说:“我向来不打女人,可你是女人吗?你做的那些事配得上女人这两个字吗?”
“佛面蛇心,说你是女人,都侮辱了女人这个词!”
党梅珍闻言疯癫似的大笑几声:“姜源信!你少在装好人,装好爸爸了!”
“我是毒妇,那你又是什么?”
“你觉得我害了姜亦真那贱丫头,可我告诉你,我能害到她的机会都是你给的!你给的!”
“把你女儿害成精神病的人不止有我,还有你,最能害到她的不是我,而是你!”
姜源信怒急之下,气得面部的肌肉都阵阵抽搐,“你给我住口!是你蒙蔽了我!真真是我这辈子除了子娴最重要的的人,我就是死了也不愿伤害她一分一毫!”
党梅珍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不等她再起来撒泼,姜源信丢下一句——
“我不管你们真心还是假意,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党语笙也费心讨好我这么多年,你做过的那些事我可以放你们一马,可要是再敢打扰到我和我女儿的生活,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完姜源信就摔门出去。
而接到其它病房病人投诉的护士,赶往党语笙的病房时,只看见姜源信盛怒离开的背影。病房里,先前举止优雅得体的贵妇,正抱着病床上呆滞没有回神的儿子失声痛哭着。
护士忙过去把她扶起来问:“党女士你没事吧?这是跟姜先生吵架了吗?孩子的伤势很不好,需要静养,不管您和您先生有再大的矛盾,也要多为孩子想一想,等他过这几天,伤势恢复一些再说。”
党梅珍突然面露狰狞的把护士狠狠推到一边,“你这么关心我们家的事,是想干什么?抢走我丈夫吗?我告诉你,我丈夫根本看不上你们这样的年轻女人!”
“他要的就是我这样,上年纪懂得照顾人,会帮他好好照顾女儿的女人,你们这样的就是再年轻漂亮都没用!只要我对他女儿好,他就绝不会多看你们一眼!”
年轻护士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党女士……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跟姜先生根本不认识,怎么可能会像您说的那样……”这太荒谬了,这女人该不会是疯子吧。
党语笙这时也慢慢恢复一些神智,伸手去抓母亲的手臂:“妈,不关护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