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放在旁边的案几上,腰际却被人一下子箍住,下一刻,郑昙被人连腰抱起,他的唇很快贴了上来,舌尖撬开她的红唇,往里探去。
“呜呜——你——唔”
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舌尖滑过她口里的每一寸角落,刮在她的齿列时,更是引得郑昙腿脚酥软,失了力气,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直到他稍微放松了力道,舌尖从她口中滑了出来,却依旧舔舐着她挂满津液的嘴角。郑昙眼神迷离,任他舔着又啄吻了一阵,这才回过神来,忙推开他。
只听哐当一声,郑昙才发现药瓶已经摔在了地上,破碎得彻底。而回头再看时,那些药汁在两人接吻时已经全部洒在了唐隶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郑昙愠怒地瞪了对方一眼,慌忙下了塌,走到桌案旁将自己的面纱重新戴上,急匆匆地就要往门外走。
“阿昙!”
她只当作没有听见,更加快了脚步。
就要迈出门的时候,听见很沉闷的一声,伴随着的还有那人有些痛苦的闷哼声。她回头一瞥,才发现他从床上栽了下来,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腹部。
郑昙啐了一口,眼里还带着羞愤的色彩,却只得回转身子,将人从地上重新扶了起来。
她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做什么?强迫了还不够,还要来一招苦肉计?”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她的眼睛,嘴角有些苦涩:“没有。”也许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他眉头紧皱,也只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郑昙终于服软,低低地叹了口气,扫了地上的碎渣一眼:“这药都洒了,也只能让太医再重新按方子配了。你且歇着吧,我要回宫了。”
他急急地抓住她的手,眼里是有些懊恼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求证道:“阿昙还会来看我吗?”
她正要说个不字,可看到对方殷切的目光,将那个字又咽了下去,不自在地撇过脸去,别扭地嗯了一声,暗暗嘲讽自己心软,同时也错过了对方眼里瞬间燃起的光亮。
回宫后已到了戌时,阿娆服侍着郑昙洗漱后,上了些消风玉容散,便很快熄灯睡了。
次日午时,郑昙刚刚用了午膳,便见到姗姗而来的阮黎。
郑昙打量了对方几眼,招呼着她坐下:“你啊,最近一定是吃得好睡得好,这脸上也都圆润起来了。”
阮黎轻轻笑道:“皇姐可别嘲笑我,这小肚子都肥了一圈了。”
“怎么,”郑昙挑眉打趣道,“你还怕失了恩宠?阿樾是夜夜宿在你那里的。”
她说完,阮黎便有些羞赧地低头,眼里却有些失落,低声道:“可现在,也都没有动静呢。”
郑昙知道最近郑樾的日子不好过,他专宠阮黎,本来就引得前朝不满,更重要的是专宠了两年,可阮黎却还没有怀上皇子,帝王登基两年里都还没有子嗣,这在前朝可是没有过的。这段时间,希望皇上广纳民间女子的奏折怕是要淹了御书房。
而郑昙知道,再过半年,阮黎这肚子可就有动静了。她宽慰道:“你啊,放宽心就是了,子嗣本就应该顺其自然,想得越多,才越没有眉目。”
有些勉强地笑了笑,阮黎想起了什么,这才打起精神道:“你看我,都忘了来找皇姐的正事了。前段时间,皇姐同我讲过想要与姑母见面之事,皇姐可还记得?”
郑昙反应很快:“记得的,怎么了?”
“前段时间,我姑母同姑父一直在忙西域那边的贩茶之事,前几日同我说,愿意进宫面见皇姐。”
“嗯,”郑昙点了点头,“那你同她们商量好,什么时候来见我,便来传信,我在这长安宫待着就是了。”
第31章现端倪
阿娆在长安宫中给玉果和玉兜喂食时,听见外面的雨声陡然大了,奔出去看了看,天色灰暗,雨势滂沱,不由心焦起来。
“公主怎么还没回来?不过雨这么大,怕也是回不来了。”她喃喃道。
而此时的郑昙正被唐隶抱到了备好的净室中,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了浴盆里。一入水,郑昙立刻推开了他,将自己蜷在温热的水中,脸色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见他没有走开,郑昙脸色又羞恼了几分:“你怎么不出去?”
他突然矮身下来,帮她将黏在一起的乌发扯开,而后似有苦衷似的锁起眉,沉默了一会儿,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对不起,阿昙。”
说完,他似乎还想要碰一碰她的脸颊,却还是止住了,转身走了出去。
门关上时,郑昙闭了闭眼,红着脸低头瞧了一眼,又别过脸。
胸前是一片片暧昧的红印,她咬牙触了触下面,亦是湿黏一片。唐隶放肆地将热流撒在她的两腿间时,郑昙心跳如雷,迷蒙间,浑浑噩噩地甩了他一巴掌,那人剧烈地喘息了两声,紧紧地抱住她,任她怎么捶都不撒手。到了方才,总算恢复到最初时。
敲门声将郑昙从烦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她忙往下潜得更深。
“谁?”
“公主,”侍女怯怯的声音传来,“将军唤奴婢来给公主送衣服。”
郑昙放松下来:“进来吧。”
那侍女也极有眼色,目不斜视地进来,将衣服放下,垂首行了礼便匆匆小跑出去了。
将那件宽襟散花纱衣穿好,郑昙才发现长度和宽窄刚刚合适,她低头嗅了嗅,似乎还有香气,也不知道是哪里拿来的。
她一推开门,寒风夹杂着雨点倾洒在脸颊上。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