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
他很清楚,苏瑾年有多厌恶曾经的那份“职业”,如果不是情势所迫,她绝对不会轻易再动手,而她一旦动了手,作为一名职业杀手的惯性就不可能让她轻易停下。
所以他担心的是苏瑾年的安危,还有她时时刻刻隐藏着却随时都有可能暴露的身份。
除此之外,苏瑾年会因为那个男人而贸然出手这一点,也是灰常的灰常的——让他不舒服!
听着电视台的报道,西门烈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这次是他太大意了,才会让别人有机可趁,要不是苏瑾年帮忙,他这次必然凶多吉少。
“哼!操你妈的混蛋!最好不要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不然老子一定把他吊起来活活抽死!”穆青很是义愤填膺,也不管西门烈是不是还在面前,直接爆了粗口。
穆寒的脸色也是一派铁青,他大概猜到是谁下的毒手,不禁抿了抿嘴唇,正要开口,却见西门烈飙来一记眼刀,示意他不要多嘴。
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别人在,穆青跟着识相地闭上了嘴,只神情还一直愤愤着,虽然这次烈哥死里逃生没有大碍,他和穆寒受的伤也没有太重,但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还是折损了其他几位兄弟,这个仇无论如何他也一定要报!
关了电视,苏瑾年知道这次的事情闹大了,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西门烈混的是黑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觉得他身手不错,差点还把他当成了神偷,后来在学校里见到,因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有好好关心他的来历,看着学校里那些学生对他毕恭毕敬绕着路走的样子,只知道他大概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而且背景应该还挺大的。
再然后就是巷子里的斗殴,那种架势一看,白痴也知道是道上的事情了。
看不见就拉倒,但是既然看见了,该出手还是要出手。
把西门烈救回来之后,苏瑾年才从他的两个属下那里大致了解了他的背景,在那个过程中,还被穆青和穆寒两人毫不掩饰的鄙视了一番——
好吧,确实是她不关心时事政治,太孤陋寡闻了!
说起来西门烈虽然是以黑道太子的身份公诸于世的,但是他跟本地的黑道老大,也就是黑龙帮的现任帮主西门石沣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而只是寻常的义父与义子。
比较奇怪的是,西门石沣原本就有两个亲生儿子,如果按照传统惯例,黑道老大通常都会把大权交到自己的血亲手中,因为这样一来,既可以保证家族的势力不受约束,同时也能保证自己在退位之后的人身财产安全。
虽然西门石沣明面上给出的解释是,不想自己的儿女再涉足这么危险的行当,希望他们能像普通人那样过着平淡安稳的日子,但依然有不少人对此保留意见,持怀疑态度。
毕竟,西门石沣原先就是借着妻子游百菱的黑道身份上位的,他现在的这种做法,对游家无疑是过河拆桥。
而且,他两个亲生儿子似乎并没有像他们父亲所希望的那样,彻底摆脱黑道的身份与环境,反而对那个黑道老大的位置虎视眈眈。
这么一来,血亲和养子之间的矛盾就很容易演化尖锐,不定时就会爆炸。
苏瑾年不清楚西门石沣和西门烈之间的猫腻,但有一点她还是看得明白的,就是这一次西门烈遭遇埋伏,很可能跟游夫人或者跟西门石沣的那两个亲生儿子有关,而且这种尔虞我诈刀光剑影的日子,除非其中一方彻底败落,否则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所停歇。
啧啧,又是一座围城。
“大小姐,”千重樱自然不希望苏瑾年牵扯到那种危险的关系当中去,眼下警方又如此大动干戈地着手调查,如果被有心人设计抓了个正着,就是苏老爷子出面,事情也会变得十分棘手,“现在西门烈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再把他们继续留下来,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千重樱这么不客气的下逐客令,穆青的脸色瞬间就青了,西门烈也不由微微眯起了眸子,抬头对上对方看过来的相当不善的视线。
“唔,这个我知道……”
面对这个一时冲动捡回来的烫手山芋,苏瑾年表示很头疼,她当然也不想牵扯进去,虽然她自己可以应付过来,但是苏家经不起这么折腾,苏家是名望大族,就算跟黑道有来往,那也是秘密的,表面上绝对不能透露风声。
回头瞅了瞅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脸色依然十分苍白,要这么把他丢出去好像有点儿不厚道,但也不可能把他留下来养好伤。
见苏瑾年为难,西门烈显然不屑于做待宰羔羊,即便冷冷开口:“我在万江泉有套房子,你把我送到那里就可以了。”
“唔,这个好办!”苏瑾年对西门烈的“深明大义”非常欣赏,听他这么一说当即眉开眼笑,“那你再多躺会儿,我现在就去准备!”
西门烈虽然本就不情愿留在苏家,但是见到苏瑾年这么高兴地“赶他走”,脸色不经意间又暗了一大截。
为了尽快送走这座瘟神,苏瑾年不再浪费时间,当即手麻脚利地跑出去做准备,要送走西门烈自然是很简单的,麻烦就麻烦在不能让人怀疑和发现,如今市区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那些警察肯定查岗查得厉害,纵使苏家的车牌号抵得上一张万能通行证,但也要以防万一。
——这是苏瑾年当了职业杀手之后落下的职业病。
苏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