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在她身边,守著她,护著她的安全,即使她从不属於自己,只要她是快乐的,他便满足。她的笑,是唯一能让他温暖的东西,看著她的笑颜,他就觉得生有可恋,因为他的世界有她,生活便真的是有光彩的。也因此,他才会打算与啸清合作,将自己的马场开到河西。
只是上天似乎终於眷顾了他一回,在他见识了她的娇媚以後,在他再度仓惶出逃,只为了阻止自己蠢蠢欲动的思索著用些卑鄙的手段得到允儿的时候,她却求他带他离开。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他以为何啸清即使不爱她,也会善待她,爱情或许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可是允儿这样善良的人儿,又有谁能狠心伤她呢?今天在书房里,他原以为何啸清是出於嫉妒,抑或警告他允儿的归属,才会做出那种事,而允儿会配合,必定也是因为啸清待她不薄。
但如今看来,他却猜错了,依允儿的性子,不到最後一刻她绝不会放弃的,也不知道何啸清对她做了什麽,竟然让她舍得扔下十年的感情离开。他恨何啸清竟然如此对待允儿,但也是因著啸清的错待,才让他有机会如此亲近她。哼~何啸清这种不懂得允儿的好的人,根本不值得允儿这样伤心,他一定会带允儿走的远远的,让她彻底忘了心伤,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手了,即使知道自己也配不上允儿,只要她需要他,他就守著她。
靖安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马车却缓缓停了下来,只听张冀道,“爷~望北城已经到了,我们要在客栈打尖吗?”
这麽晚打尖的话很容易被发现~“去分店吧~”望北城有靖安在河西唯一一家分店,虽然此时住店里也不见得安全,但总也比去客栈好些。
“唔~安生~我们出了河西了吗?”允儿昏迷了大半个晚上,此时终於有些意识了。
“还没有,我们今晚就在望北城里住一晚,明天就可以出河西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分店门口,安生扶著允儿下了车,张冀开了锁,只见屋内富丽堂皇,却是一家玉器店。值夜的小厮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带著棍子守在门後,待来人闯入时便狠狠一棍,却被张冀接个正著,甩手连人带棍扯了老远。那人正要喊救命,却见来人是前不久才来过这里的张冀,再定睛一看,大老板此时正扶著一个姑娘站在门口。
张冀不屑的看了小厮一眼,道“小偷会从正门进来吗?”这个小厮怎麽这麽蠢?
“他倒是尽忠职守,刘掌柜带人带的不错。”靖安边说边扶著允儿进了门,“你叫什麽名字?”
“秉爷~小的名叫陆猛,您叫我阿猛便成了。”小厮听到靖安的夸奖,原本颓丧的脸上立刻有了活力。
“阿猛,我们今晚要在这儿住一晚,店里还有多余房间吗?”
“有有,您的房间一直给您备著呢,张爷得委屈一下睡小的铺了。”
小厮领著一行人出了店面後门,穿过了小院子,来到靖安的房间,屋子不大却十分整洁,可见刘掌柜每日都有命人打扫。
靖安安顿了允儿,道“张冀,你先和阿猛去休息吧,明日寅时我们便出发。”
“爷~我在屋外躺会儿就行~”出门在外,爷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不必了,不会出什麽事的。你今天也够累的,先去睡吧。”
“……是~”
待其他人都走了,靖安拿了铺盖卷铺在地上,然後对还在吃干粮的允儿,道,“允儿,今晚要委屈你和我睡一个房间了。”允儿一个人睡一间他不放心,“夜也深了,你先睡会儿,我们一早还要赶路的。”
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允儿听到他的话抬头,却见他坐在铺盖卷上,明显是说让她睡床。“我可以睡地上的。”她已经麻烦他够多了,何况在马车上她也睡了会儿,此时并不很困。反观他,俊容上带著倦意。
“傻瓜,我睡地上是要锻炼身体。你别再胡思乱想些什麽了,快去睡。”
允儿不再推辞,也和衣躺下。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的脑子到此时还是僵的。她就这样走了,啸清会是什麽反应,是会恼怒於她的逃离,还是恼怒於没有机会再惩罚她?只怕他现在正搂著哪个侍妾庆祝吧,毕竟她这个总是惹他发怒的人离开了……这十年她都以他为重,如今虽然决意离去,心中还是免不了空落落的,仿佛被剜去了一块,想要不去想他,却是忍不住。唉~莫允儿,你要坚强起来,如同他心中从未有你一样,彻底忘了他。
她辗转反侧,一会儿替自己打气,一会儿又伤心的想著今天的事。侧过头却不意看见床下靖安沈稳的睡脸,心一下子静了下来。
允儿轻声道,“安生,对不起,谢谢你。”对不起十年前让你伤心的离去,谢谢你十年後还愿意带著我离开。说著,她也慢慢进入了梦想。
靖安微微翻身,合著的眼却淌出了一滴泪。他的允儿,还是那麽善良,十年前并非她负他,她何须道歉?这样的允儿,他怎麽可能控制得住想要拥有的决心?
心中涨著酸和甜,靖安也终於睡著了,却不知数百里之外,啸清此时正策马赶去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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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南院,应该是明代对男妓院的称谓
第一站,漠北
话说啸清怒极的赶走允儿之後,转身拾起紫玉钗的残骸,盯著它们看了良久,心中也明白自己和玉柔是再无可能了。的确,他早就知道玉柔心中并没有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