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打着韩陌,韩陌却一把钳住了她的手,拉近她,一脸怒意居高临下冰冷的目光盯着夏清如绝色的容颜,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和席端业是怎么一回事,你如何对得起我,夏清如”
夏清如从未见过韩陌如此愤怒,也从未听过他如此咬牙切齿的念她的全名。一时楞在了原地,忘了挣扎,忘了温仪。
夏清如两行清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陌,你后悔了吗,你告诉我,你后悔了吗”
以往,韩陌最看不得就是夏清如流泪,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只要她一流泪,韩陌都会抑制不住的想去原谅她。韩陌想,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他无形中对清如多的几分宽容,是不是也在无形之中纵容了清如呢,所以她才这样不顾自己的感受,一次次挑战自己的底线。
韩陌横下心来,任她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拿了外套就往门外走。
“陌,你去哪,你不要我了吗”
“我想我们俩都需要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自始至终,韩陌没有看夏清如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夜幕。
韩陌没有想到这一去,竟成了永别。
而他离开的这一幕,也成了夏清如未来数十年的梦魇。
夏清如
第一次见到韩陌,是在朱旧举行的一个诗会上。
那天她穿着青白的衬衫,配上一条白色的长裙,长发扎成马尾放在头后,走在人群中不用想她也知道她就是人们目光的中心。在这瞩目中,席端业一身西装迈着长腿向她的方向款款而来。
席家与夏家是世交,她和席端业是青梅竹马,年幼时她没有想到过席端业对她的好,原是她早就是席家内定的儿媳,长大后意识到这一点,却想处处避开谈及这件事,久而久之,席端业看出她的故意逃避,不逼她,也不说破,两人还继续着少时的好友关系。
夏清如扪心自问,她并不是不喜欢席端午,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少了些激情,爱不是一瞬间的冲动吗,而她想到席端业,想到那好似敲在板上的婚姻,夏清如感到很厌倦,厌倦这种既定,厌倦这一种世俗。
而席端业,许是把夏清如的这种逃避当成了小孩子的闹脾气,只想着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会想通的,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这么些年,都只等对方先妥协。
“清如,你今天好美”
席端业低头咬着夏清如的耳垂窃窃私语道,夏清如只觉男子醇厚的气流喷在自己脖间很不舒服。
“朱旧,在那边我去和他打个招呼”
夏清如找了个借口赶紧脱离了席端业的怀抱,只听得席端业在她背后放肆大笑。
“清如,正好你来了,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大才子”
朱旧老远就看到了夏清如,忙拉着她往一旁的庭院里走。
“老韩,你看我给你带谁过来了”
朱旧未进门便开始大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夏清如在旁人的异样注视下低着头,耳根和脖子都红了个深透。
“来,这就是我上次我和你说的,大美女,夏清如”
夏清如看向来人,那人穿着时下文人最爱的长褂,面目却是格外的俊逸,尤其是那双金丝镜框下的幽深如暗夜古井的黑眸格外勾人。
“你好,夏清如”
夏清如主动伸出手来。
对方一愣,后踌躇着也伸出手来。
“韩陌,你好”
男子嗓音清冷,说完就把手伸了回去。
诗会一般会持续会久,往常到最后夏清如都会觉得不耐烦,也许是因为韩陌的缘故,夏清如听得是有史以来格外的专注,发挥的也是超乎寻常。引得朱旧连连陈赞,偷瞄韩陌的方向,却意外和韩陌的眼神对上。
夏清如大窘,忙收回了眼,脸上一片飞霞。
“阔的海,
空的天,
我不需要,
我也不想放一只巨大的纸鹞,
上天去捉弄四面八方的风。
我只要一分钟,
我只要一点光,
我只要一条缝,
——像一个小孩爬伏
在一间暗屋的窗前,
望着西天边不死的一条缝,
一点光,
一分钟。”
韩陌的诗引来满堂的叫好,看着韩陌冷漠的脸夏清如突然想,这样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如果深情地望着自己的话,那该怎样一副画面,又该是怎样的一种风情。
诗会快结束的时候,夏清如拉着韩陌到一处隐蔽的地方。
夏清如放开一直捂着韩陌嘴的左手,深吸一口气。
“韩陌,我喜欢你,你先别急着否定我,我只要你知道就好”
夏清如一脸狡黠,踩着轻快的步伐迅速离开现场。
韩陌回神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
“真是个胆大的姑娘”
没有意识的,韩陌嘴角不自觉上扬。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夏清如回顾半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样了呢,对了,是那个杏花春雨夜。
温家大少,在这个圈子里成名已久,15岁主掌温家大权,开始混迹于政法两界,在政界是极有名望的人,如今又接管了军队里的第一把手,这样的人接见了陌,本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没想到他却是为了促成韩陌与他的亲妹的婚事而来。
从席端业那听了这个消息,她想去找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