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的气息。
观四壁盛饰佛图,画迹甚妙,为四方式,意境妙哉。以往前身永乐帝最烦佛庙高堂,从来都不肯踏足国院阐福寺进行礼佛,设坛祭祖,酬谢众神,祭天种种传统,如今称为“国院”的阐福寺,已经担不起这个称号了。
从靳长恭登基启,国院阐福寺渐渐失了圣宠,彻底脱离了原有香火鼎盛的状况,由于失去靳国国力的支持,它顺应现实沦为一座皇族或高官偶尔还神的普通寺庙罢了,所以靳长恭这次能够成功混进来,或多或少是国院阐福寺“堕落”的后遗症。
“施主,可曾寻到丢失之物?”小沙弥偏着头,目光清澈地看着猫着腰的极力找寻的靳长恭。
而乐绝歌仍旧一派贵公子的模样,他单手灵活地玩转玉笛,眸光流转,似有波光粼粼,暗中探寻。
“没,没找着,难道丢在别处了?”靳长恭起身,有些苦恼地喃喃道。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让小沙弥听到,出家人慈悲为怀,小纱弥从小被主持面授耳提,已默默奉其为人生第一指标,自然舍我其谁地替她出主意。
“施主,赫亲王曾在寺中游览一番,或许丢在别处也不一定,不妨多寻几处,毋须着急。”
靳长恭闻言,当即一脸受用不尽,感激道:“师傅所言甚是啊,我现在就去找。”
小沙弥闻言微微一笑,颔首,颇有佛光普渡的初期模式,看到他,莫名地靳长恭想起同样佛性十足的公冶。
想到昨日他走得匆忙,她急事又多耽搁下,根本就来不及替他送行,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平安在路上了,那日他那反常的态度让她有些在意,可是最后他好像又恢复如常了,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着他了……
国院阐佛寺制度,犹依天竺旧状而重构之,从一级至三、五、七、九。上累金盘,下为重楼,又堂阁周回,以大寺规模建筑的国院,占地面积甚大。
佛寺以塔为中心,四周用堂、阁围成方形庭院,称为宫殿亦无不可,所以要在这么大一个地方寻物,可谓是难上加难。
“师傅,我们就去王爷曾去过的地方找找,你如果有事需要忙,就不劳相陪了。”
刚才寺中敲有三响青铜钟,乐绝歌看小沙弥一路频繁地望着大雄殿,模样有些着急,便好意出声道。
小沙弥瞧着正午时分了,已经到了规定礼佛的时辰,若去晚了估计得挨师兄一顿骂,可是帮人帮到底,再说丢了皇帝御赐之物,若天子一怒,必须伏尸遍野,他怕永乐帝知道赫亲王这一家,恐怕……
“师傅,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真无缘寻到,你陪着也是无济于事的,你先去忙你的事情,若再寻不到,我们或许最终的方法便是寻救主持方丈协助帮忙,不过一切也等到最终无望寻回再说吧。”靳长恭知道他的善意,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小沙弥看他们坚持,也觉得两位说得有道理,便双掌合什,道:“既然如此,小僧祝两位心想事成,等小僧礼佛完毕,便唤上师弟一同帮两位施主寻找失物。”
“那就有劳师傅了。”靳长恭与乐绝歌道。
等小沙弥离开后,靳长恭看向乐绝歌,笑道:“这下轻松了,全寺的僧侣都到了礼佛时间,估计没有半个时辰他们是不会出来的,正好寺中无人,方便行事。”
乐绝歌优美的粉红色薄唇上扬,带了点调侃的味道:“靳帝陛下这是准备作贼呢,还是想为非作歹?”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靳长恭鄙夷他一眼。
“你倒是从狗嘴里吐出象牙看看?”乐绝歌长眉若柳,睨了他一眼,便安泰闲步而去,他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颈后,身如玉树,薄薄的阳光渗撒在他身上,将原本绝好的肌肤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
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娇艳欲滴,确是天下少有。
不过——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美,嘴更比女人还刻薄,就更是天下少有,靳长恭摸了摸鼻子,撇了撇嘴角。
靳长恭自以为她的啐啐念没有人听到,可是前方的乐绝歌却正巧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他脸上的笑意就这样僵在脸上。
这该死的暴君!绝对是故意的!
两个不对盘的人,就这样沉默无语地走了一路。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分开找人,效率会更大一点呢?”靳长恭率先打破僵局。
乐绝歌观察着国院阐院寺,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张纸张,摊看细细观看,靳长恭好奇一看,顿觉额头全是黑线。
“这是什么?”
“不识字?”这句话是虽然是用一种很平淡的声音问出,可是靳长恭绝对有理由相信,这其中绝对蕴含着极度的嚣张与深藏蔑视。
“谁不识字,你老子才不识字,这是园院阐院寺的构造图是不是!?”她瞪眼睛了,绝对瞪了。
“知道还问?”乐绝歌头都不抬一下,就甩了她一哈子。
靳长恭彻底明白了,这货绝对是一个眦睚必报的小人,伪君子,坑爹货,伪娘妖人!
不就调戏了他两次,设计了他一次,咬了他一身伤,他就记仇到现在,明明有地图不事先拿出来,却硬要她乱摸索,装疯卖傻混进来,她怀疑他还有很多事情准备秘而不报,将对她进行一连串的打击报复!
事实上,乐绝歌是十分想对她进行人身报复的,可这一次的确是先被她一连串出乎意料的行为导致,脑袋空白兼抽风若干时间后,才想起正事。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