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芷脱口而出:“快请。”一时看见王婕妤杵在此处,又不好撇下他去见人,左右为难。
王婕妤见他听见“海棠”两个字顿时两眼放出光彩,一扫之前萎靡不振的神情,知道这是那位他心上的人,起了看热闹的心,于是笑着说:“听闻昭阳殿的海棠是哥哥手底下第一得意的人。”
若是寻常,左右早就将海棠入狱此事详详尽尽地说给他听,可海棠这次惹上的是宫侍借种的丑事,如何能说与外人知道?羊芷只得讷讷地说:“不过是个下人。”
海棠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这句,“不过是个下人。”
领海棠进来的宫人见她直挺挺地跪着,却一句话也没有,恐怕惹贵人发怒牵累自己,于是替她回禀道:“昭阳殿宫人海棠,特来谢羊昭仪恩典。”
海棠低着头跪着,从王婕妤的角度看不清她的神情,只知道底下那个女子,形容狼狈,跪姿笔直,看起来是个百折不屈的人物。又见羊芷自海棠进来的那一刻便不复之前焦急的神色,反而颇为镇定,眼也不朝那个方向看上一眼,慢慢地说:“先生受了几日无妄的牢狱之苦,快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