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一脸的鄙夷。
至始至终,桃珍根本没听到她打过这样的电话,这个女孩一定是撒了谎。
“这样,你打通电话,我来说。”桃珍脸色冷下来,语气淡淡的说道。
前台小姑娘冷笑了声,“您是不是搞错了自己身份,竟然到我们刁氏集团来指手划脚了?您要是认识刁总,直接给他打电话就是,犯得着用我们内部的话机么?”
小姑娘干脆低头,甩给桃珍一个发顶,“您请自便。”
“自便?”桃珍的火气再也忍不住了,“堂堂刁氏集团的前台,就是这么个服务态度?真是让人耻笑,”她看眼手机,语气非常激奋的说道,“我两点十分赶到这里,到现在,四点五十分,正好两个小时四十分钟,我竟然连句准确的答复都没有等到。”
“请安静,否则我只能让保安请您出去了。”小姑娘不愿搭理桃珍,低头在那里摆弄电脑,手指点来点去的,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什么事情?”一道低沉的声音自桃珍背后响起,桃珍只觉得背后如芒刺在背,她僵硬的转过头。
脸色肃然,眉头微蹙的刁奕舟,正表情淡漠的看向这边。
“刁总您好,”桃珍无视他冷淡漠然的态度,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跟前,语气非常急促的问道,“能麻烦您给我几分钟时间吗?”
前台小姑娘幸灾乐祸的看向这边,咱们刁总是出了名的冷漠,尤其是对女人,那可是毫不留情的说,每次来找他的女人,但凡是存着别样心思的,都没啥好果子吃,当然,行长的女儿姚露露除外,毕竟,想当年双方父母互帮互助过。
“什么事情,在这里说吧。”刁奕舟没有如前台小姑娘预料的那样,甩胳膊走人,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他探究的眼神在桃珍身上转了个圈,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
“就这里?”桃珍感觉不可思议,这么私密的事情在如此众目睽睽的地方,该是从何谈起?
有几名员工从他俩身侧擦肩而过,每名经过的员工都会朝刁奕舟喊声“刁总”,刁奕舟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他们。
他不耐烦的看眼腕表:“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
“别,”桃珍急得双手交握,有些无措的盯着他裤子那里,“您,没事吧?”
刁奕舟察觉到她的注视,瞳孔猛的缩紧,他顺着桃珍的视线看向自己裤腰以下,脸色愈发的阴沉。
桃珍刚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是男人,哪会愿意听自己问这句话,就是有问题,他至于明目张胆的说,我那里不举?
迎着他如矩的目光,她慌乱的摆手,有些语无论次的低语,“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酒店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对您和您女朋友的亏欠。”
她退后一步,朝刁奕舟深深鞠了一躬:“刁总,我郑重的向您说声对不起。”
刁奕舟至始至终没说话,眼睛里有一丝惊诧倏忽而过。
酒店对自己和女朋友犯了严重的错误,而且这错误可能让自己那里受伤?
他用鼻孔轻轻的“哼”了声。
远处前台小姑娘偷偷捂嘴笑了。这个丑女人还真是自讨没趣,刁总脸上的不耐和厌烦是显而易见的,她还在那里上赶着巴结表现,真够丢人的。
刁奕舟盯着女人的头顶看了眼,“你先回去反省吧。”
说完,大踏步的朝外走。
桃珍有点儿蒙,让自己反省是几个意思?给个机会?还是不会善罢甘休?
她无措的用手挠了挠额头,提步追出去,在刁奕舟抬脚上车的刹那赶到他面前,她小细胳膊横在车门处,阻止他上车,嘴里呼哧带喘的:“麻烦刁总给个联系方式,我会把反省情况及时向您汇报。”
她眼睛亮晶晶的,长发因为跑动,有些凌乱的贴在额间,阳光下的肌肤水样娇嫩,也衬得那道伤疤格外的扎眼,象是给美丽蒙了尘,让人惋惜。
“你把手机号留在前台,我会打给你。”刁奕舟没时间跟她闲扯,眼看快迟到了,他要马上出发,他抬手抓住小细胳膊往左边一甩,稳稳当当的坐上了车,不等桃珍有所反应,车门唰的关上,在她面前绝尘而去。
桃珍站在原地,满脸的懊恼。越是有钱有势的人,越是不好打发。
她直觉自己掉入了一个巨大的泥坑,想干净着爬出来,难。
晚上没睡好,加上这一天心慌意乱的,桃珍感觉浑身都疼,象是感冒的前兆。她用手捶着胳膊再次回到前台,面对前台小姑娘不屑的眼神,她强忍了忍,在包里掏出张便签纸,唰唰几笔,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往小姑娘跟前一递:“刁总让我把手机号码放这里,麻烦收好。”
“刁总?”小姑娘觉得桃珍死缠烂打的方式太low,哼哼笑了两声,“对不起,刁总没有通知,恕难从命。”
要不是怕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桃珍真想上前煽她两巴掌,有什么可拽的,不就是个破前台吗?说好听点是前台,说不好听的,充其量算条狗,你汪汪叫得好,狗主人还看你眼,若是叫得不合心意,分分钟被人踹到泥沙里。
“确定不能帮忙把手机号码转给刁总了?”桃珍字斟句酌的问道。
小姑娘笑眯眯的双手一摊,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抱歉哦,大门在您身后,慢走不送。”
桃珍捏纸片的手都被气得隐隐发颤,感觉胸口象是被压上了块巨大的石头,堵得上不来气。
最终,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