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此刻他犹如是宛如菩萨一样的慈悲,可小殊心里却无可压抑地被他惊出一身的恐惧来。“一切皆凭主子做主。”这句话,她说的极为艰难。
一切皆凭他做主?雨霂翘了翘嘴角,纤长的手指头在轮椅的椅把上一下一下的优雅敲击着,他柔声道,“剪了刘海的你很是灵秀,我再开个‘恩典’吧,明儿你就回到你以前在的那个院子里去吧。”他隐隐有种感觉,感觉她额上的那道疤并不真是她‘不小心’留下的。
小殊心头大惊,脸色刷得一下变白了,她连忙向雨霂跪地,颤声道,“谢主子恩典。可是小殊恳求主子留小殊在您身边伺候。”
雨霂勾唇一笑,道,“做我身边人可不是只要靠嘴皮子说说的。”‘以退为进’是一个很好用的小的把戏,用到妙处时,你什么也不用说、不用做,对方自会帮你说、帮你做。
小殊咬了一下唇,道,“小殊明白。”说着,她站起身来,移动莲步,款款向雨霂走去。
小殊木讷地站在雨霂跟前,垂着头,没做声。
雨霂满意地翘起唇角来,道,“蹲下来。”
“是。”小殊缓缓在他跟前蹲下身去。
“抬起头来看。”雨霂又道。
小殊颤了颤睫毛,缓缓抬起眼帘来。
雨霂用一根手指挑起小殊的下巴,道,“你并不适合做个丫鬟。”就算前一刻里她对他弯下腰,下一刻她便会把腰杆子挺得直直的。那挺直身姿的动作是出于一种本能吧。……这样的气质可不是他那个院子里在半年时间里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