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我扬起下巴对上他眯起的双眼。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模糊了我的理智,舍长背光站着,五官都看不清了,只是他的身高,和那个人的好像好像……
他抚摸着我脸颊的手转移到耳廓,轻轻揉搓着我的耳朵,含着声音道:“纯洁的孩子,你懂什么是419吗?”
反正我的心已经冷了,我的眼泪也流干了,可是被他摩挲着的耳根子很热。
我睁大了眼睛让最后的泪水流回去,然后恶劣地笑了,一把拉住他的领子,贴上去,朝他吐气:“我不懂,你教我?”
他下一秒就把我按到旁边没有灯光的小树林里。
他把我死死地压在一棵树上,一只手伸进探尽我的衣服里向下抚摸,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吮着我的脖子。
我配合地扬起头,接受他陌生的亲吻。我皱着眉头闭上眼睛,反手抱过他的腰。
让我忘了吧……如果这样能让我忘记你,能麻痹掉我的痛苦,我在所不惜。反正已经没有人珍惜我,我又何必为了谁守身如玉呢。失去了爱的能力,那就用性来弥补。
他的手一路向下摸,快进了调情的部分,直截了当地把手往下伸。他突然停住了,另一只手扳过我的脸,对着我的唇就想往下亲。
我如梦初醒般触电似的推开他。
他在两步之外的地方好笑地看着我,“怎么了,到了这步还怂了?”
我还喘着粗气,一时间答不上他的话。我慌张而迷茫地低头看着我不整的衣衫,又抬头看看他。
为什么舍长怎么摸我都没事,反而是他想跟我接吻的那一瞬间我心里一阵巨大的抗拒?
……我想到那个人的吻,那个人会双手捧着我的脸亲吻我,爱惜得像是在吻一颗千辛万苦挖到的珍珠。
“我骄傲的破坏,我痛恨的平凡……”突然间我的手机响了。我把它从口袋里掏出来,上面的来电显示是:澈南。
舍长看到了我亮堂堂的手机屏幕,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自己凌乱的头发,道:“你呀,一辈子就栽在他头上吧。”说完,他走上前来靠近我,摸了一把我的脸,然后朝右边瞟了一眼,在我耳边哈气,道:“来了。”
我朝右边一看,只见一个人举着手机从黑暗中走过来了。我再回正视线,发现舍长已经走了。
“放弃规则,放纵去爱,放肆自己,放空未来……”手机铃声还在高声呐喊着《盛夏光年》的张狂,青春里的场景在耳边激烈地回荡。
澈南走进我,看见了我不整的衣衫,又看见了正在走远的舍长。他一瞬间明白了,然后气愤地摔掉手机就想往舍长的方向追。
同一时间,我低头拉住他的手腕。我努力克制住残余的哭腔,但还是沙哑着嗓子说:“是我自己要这样的。”
他听完这句话后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悲愤交加。
我无声地蹲下去把他的手机捡起来,默默递给他。
没想到,他抓过我的手就顺势把我带到他怀里。这个突然的拥抱,又一瞬间激起了我所有的委屈,我把头搭在他的肩上,一抖一抖地痛哭个不停。
我从来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只不过遇到了央澈南。能把我少有的泪腺激发成这样,你也是很有能耐。
他把我扶正,温柔地擦去我的眼泪,帮我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心疼地说:“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碰你。”
“可是我也讨厌你碰别人!”忍了那么久,我终于崩溃了。可是太晚了,你已经结婚,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啊。
“小北……”他再一次把我拥入怀中,“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元宵节的时候你说我们不能再有交集了,那时候你那么冷漠,我的心都要死了。现在你……唉。”他说不下去,只好揉着我的头发。
“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我心生悲凉,“为什么……我们当初不争取一下?为什么我们两个大男人懦弱到这种地步,任她宰割?”
“你不忍心弄掉那个孩子,你拒绝跟我走,你怕对不起你妈妈……你有那么多的考虑。你知道吗,只要今天之前你说一句反悔,我马上就义无反顾地带你走。”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环紧他的后背。
我以为我是一个理智的人,所以我理智地处理着这件事。可是不是的,在感情面前,我们都是需要下跪的囚徒。今天以前,我会认同我的做法;今天以后,我会安防好我的感情。可是今天,那本结婚证冰冷地摊开在我面前,我最心爱的人和别人结婚了,这个别人不是别人,是我的孪生妹妹。
我要怎么挺起胸膛在这个家活下去?
树林里的树还没有长很多新叶,光秃的树枝相互打架,一切都那么地不圆满、不和睦。春风吹得头顶上的新叶沙沙作响,好似在奏一首旷世离歌。
“她呢?”我问。
“我叫了车送她回去了。”
我侧过头吻在他颈间,“抱我。”
我们倒在春天松软的泥土里,既然管不了彼此已经疏离了的身份,那就更管不了泥土沾到衣服上的脏。
快半年没有接触过的身体,依然是那么熟悉,并且比半年前更加的火热。公开场合的刺激冲撞着我的大脑,麻痹掉一切现实里的绝望,换取刹那极乐癫狂。
他丧失理智地亲吻着我身体的每一寸,我抱着他的脑袋沙哑地叫着他的名字。
远处的街道上还有稀疏的行人在快步走着,而我们忘记了时空淫浸在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