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这天的黎明似乎像是懂得有很多人在盼望着它的到来,反而更加矫情的不想让天色亮起来。也许是因为后来的浓雾的关系,早上似乎有些凉飕飕的,彻夜未眠的沐一一也是刚刚打
算合眼,就感觉到了这种异常的凉意。
窗子关紧了,沐一一心里疑惑着,是不是因为心里凉,从而身体才觉得寒冷。辗转着裹紧了身上的被子,眼睛直直的望着上面。
“是不是非要有她们那样的地位才能让她们心服口服,而我,再也不用受这样的罪?若是那样……我又该怎么做,澜沧洙,为什么你的眼睛那么熟悉……也,那么可恨!”沐一一
不自觉的自言自语着,就像是一个梦中的人的嗫嚅一样,声音小的也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得见。
呼啦啦的一下坐起来,沐一一的心中忽然的出现一个念头,似乎有些大逆不道,才使得她再也不能那么安分的躺着。
“澜沧洙,似乎你我之间有着什么羁绊,还有你的那些妃子,为什么不让我这么一个江王妃好过?若是如此,不如……我们就正大光明的玩一场生死!”
哒哒哒……
外面隐约传来脚步声音,缓慢而有节奏,沐一一不知会是谁,天未亮就开始走动,不过听那脚步声却是十分的熟稔,自己猜想应该是江稷漓!
果真,那脚步声走着走着便在她的门前停了下来,
接着昏暗的光,沐一一仿佛看得见江稷漓在门口处踌躇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在就来到这里,怕是让他看到自己已经醒来要尴尬,便再次躺了回去,盖好了被子。
只是一刹那的事情,沐一一刚刚躺下,就听见房门被轻轻的推开,若不是看到有人进来,根本听不到那声音。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江稷漓并没有在这里停留甚久,而是走到她床边,轻轻的为她拉了拉被角,站了稍许,便又悄悄的离开了。
等江稷漓离开后,沐一一才敢睁开眼睛,房间里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可是沐一一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桌上摆着一叠东西。
望了望门口,似乎门外再次回复了寂静,沐一一穿上鞋子走下床,走到桌边。
那桌上的一叠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身华丽的衣裳,是那江稷漓趁她“还没睡醒”的时候送来的。
手伸过去,落在叠的整齐的衣服上面,仿佛还带着些许的余温,可沐一一知道也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可是,她更加不知,江稷漓曾对着这件衣服发呆了一夜,抚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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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药膏
宫中不同外面江王府的地方就是永远也听不到雄j-i啼鸣的声音,哪怕是有人敲个锣打个鼓提醒都不曾有过,所有的人仿佛都天生的会遵循着规矩和时间。
透过窗隙,已经能够看到有些地方开始两期灯来,沐一一大致知道,皇宫里面忙碌而严谨的一个天又开始了。
纤纤玉手拂过桌上的衣服,不觉的停留在静止的绣花上面,沐一一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那上面绣的花自己根本不曾见过,白白的,玲珑而巧妙的似是被雕刻在上面,这花,看起来就像是江稷漓那张干净而温和的脸庞;
将那身衣裳j-i,ng心的穿在了身上,沐一一已经坐在了梳妆镜前,镜前的自己,经过了昨夜的一番劫难似乎憔悴了些许。
眼低的黑眼圈提醒着沐一一,她确实是一夜没有合眼。眼中轻微的血丝被她看得十分的清楚,也唯有脸上一直存有的那些红晕表示她还好好的活着。
淡淡的一层妆,似乎已经无法掩盖这一夜带来的疲惫,沐一一索xing就将那鲜红的胭脂蘸的稍微的多了些,甚至连唇上的朱砂红纸也咬了许久,她想在宫女们来伺候之前自己为自己梳妆,以免被人看到妆容下面的模样。
当当当……
这个清晨,这已经是她的房门被第二次光顾。手中的朱砂红纸不小心滑落,看了看桌上,在看看脚下,却不知为何的不翼而飞了,沐一一摇摇头,嘲笑着自己太过神经衰弱。
“江王妃,是我,雁栖。”门外,雁栖的声音小的也只有沐一一能够听个大概。
“进来吧。”沐一一从梳妆镜前站起,回过头的时候,雁栖也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从怀中掏出两瓶药膏,恭敬的摆在了桌上,一青一白两个瓶子,在这装潢太过简单的房间里显得很扎眼。而雁栖的目光在看了看这件房间之后,最后停留在沐一一的身上。
“江王妃,您怎么住到这里来了,为什么不住在偏殿呢?”雁栖询问道。语气中满是担忧,在沐一一听起来再明显不过,却一点也不心怀感激之情,反而有些厌烦,因为这个男子是那个澜沧洙身边的人。
“哦,住哪里不一样呢?只是不想打搅江王爷休息而已,这药……”沐一一轻声问道,憔悴而软弱,那声音与脸上惊艳的装束真是南辕北辙。
一开始便猜想到沐一一会问道这药膏的来历,雁栖也是有备而来,再者还是受了澜沧洙的命令,便流利的回答道:“是我悄悄送来的,青色的是化瘀的,而这瓶白色的,不知药膏,而是掩盖另一瓶药膏的味道的,这要有奇效,请江王妃一定每天擦在手上伤口处。”
沐一一听后先是发了一阵呆,眼神呆呆的盯着桌上的东西出了神,看那雁栖说话说的流利,也总是觉得这其中必然有着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一时也是想不起来,对着雁栖点了点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