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是先一步找到叶君书。
可惜这个叶君书,真够会藏,那么多人去寻一个,都没有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郡城和下面的各大药店他都有派人去盯着,只看有没有人去买伤药。
据死士交待,他已经刺中了叶君书,只是没有刺中要害。
不过那时在水里,更会加快失血速度,一旦叶君书在水里昏迷过去,十有八、九会没命。
夏侯宣玳是不大相信,叶君书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逃出生天。
他深信叶君书已经死了。
但是一天不看到尸体,他还是不安心。
如果他明天就回去,势必会带走大部分人,不然他无法安心上路。
这样一来,他留在这边的人就不多了。
到时对上李玙的人,根本没有胜算。
夏侯宣玳再不甘,也只能就此作罢。
“将人撤回来。”
“是!”
只是到底不甘心,考虑片刻后还留了一小部分人下来,暗地里去寻找。
这厢,大皇子离开不久,其他官员也纷纷告退。
李玙回到院子,李甲已经候在厅里。
待李玙进来坐在首位上,当即跪下请罪:“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李甲极为羞愧,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叶大人,应当寸步不离才对,这样别人想对叶大人下手,还得掂量几分。
可惜他还是失职了。
李玙对于近卫没有保护好叶君书,是有些迁怒的,但是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
李玙冷冷道:“待回去后,你们自行去领罚。”
至于叶君书会出事的想法,在李玙心里,是不存在的。
“属下遵命!”
李甲心里松口气,即使他心知惩罚会很重,但好歹能保住命,他们不畏死,但是他们更想用自己的命,去偿还自己的失责。
“把事情的经过详述一遍。”
李玙听的消息从各方来,真真假假自有衡量,虽然近卫护住不力,但他还是更信任他们的话。
“回公子,那日……”
李甲言简意赅,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
从上京离开那刻起,李甲和李乙都是随身候在叶君书身边,片刻不离人。即使有时需要离开,至少也会留下其中一个。
这样的情况一致持续到叶君书出事的那天。
那日正好是修缮堤坝的第一天,需要大量的人手。
大皇子将他身边的人全遣去帮忙了,他们不好继续留在叶君书身边,便在叶君书的吩咐下,前去帮忙。
李甲他们想着叶君书就在不远处,他们可随时注意着,而且这里那么多官员百姓,想来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
随后他们被安排到做人肉网墙去了。
那样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时时关注叶君书那边,不知什么再一晃眼,原本站在高处的一群官员,已经不见了。
他们心急如焚,但是他们被束缚了手脚,这样的情况下,不可能离开。
谁知没多久,再听到叶君书的消息时,就是他和大皇子以及另一个平民百姓坠河的消息了。
随后他们及时去寻找,是在中游河流相对平缓的岸边找到大皇子。
一看大皇子就是被人救起的,然而那时,方圆几百米只有大皇子一人,并不见叶君书和另一个人。
再接下来,就是他们沿着河岸一路往下去寻找的事了。
李甲等人早在五天前就和李丙私下联系上,他们在明处寻找,李丙他们在暗处探寻。
可惜这么多天下来,依然一无所获。
“你们沿途向百姓打听下落,也没觉察到有哪些异常?”李玙眉头紧皱。
“是的。”
这段时间由于洪水,中下游村落临河百姓已经捞起过很多活人死人,他们打听的话,应该不会被隐瞒才对。
李甲他们判断出那些百姓没有说谎,即使偶尔有说看到过的,最终都确认并不是。
叶君书……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李甲一脸的羞愧。
他们不但没有将人保护好,连找人都找不到。
李玙沉着脸,指尖在桌面轻轻扣着。
好半晌才道:“下去吧,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
李甲恭敬应道,“是。”
随后退下,离开。
李玙在厅里坐了一会儿,亦起身回房休息。
下人已经打好热水,李玙泡在水里解乏,安静沉默。
好一会儿才摸摸已经变得软软的有一点点弧度的肚子,垂眸轻声叹气,孩子他父亲到底在哪里呢?
叶君书正在给屋里少有的几件家具修补。
破旧的四方桌断了一条腿,另外两条腿摇摇欲断,独留一条腿撑起整个身子。
李玙在厨房里找来几根笔直笔直的木棍,再将带回来的藤蔓剃干净,只留光秃秃的藤枝。
随后将木棍用藤蔓绑在桌脚上,绑的紧紧的。
条件有限,叶君书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材料,只能就地取材。现在他在处理最后一条断腿。
叶君书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粗木棍,比了比正确的高度,然后绑在断截的地方,用木棍代替残缺的部分。
他将手放在桌面,往下按着摇了摇,稳稳当当的,于是就修补完成啦!
叶君书抬头看了眼屋顶不规则错落的洞,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处理。
条件太过艰难。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没有能填补窟窿的茅草,而且也没有梯子让他爬上去。
就算能上去了,就那些危楼似的屋顶,估